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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杀死老板又不违背劳动法。”
“我很确定那违法了。”
“别担心,我可以做出不起诉决定,我保证你清清白白走出法院大门。”
“我甚至不清楚他是否真的决定这样做了!”女人头一次拔高声音,她把自己下唇咬出了血口,“我只是需要一层保险!我不能因为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就给托尼定上死罪。”
“天啊,佩珀,亲爱的,你要不要重复一遍你刚刚说的话?斯塔克的病毒很快就要上市了,那个病毒能让人返老还童,永驻青春,能战胜疾病和衰老。我直白点说吧,一旦公众发现那是真的,或者说一旦他在发布会上公布——不管那个病毒能否操控人心,他就是这个时代的神。”
他冲女人摊开手掌,“不如这样,你把他约出来,我来动手。”
女人喘着气瞪着佩蒂特,那双蓝眼睛里有泪水溢出,而佩蒂特回以茫然的目光。维吉尼亚·佩珀·珀茨可不是什么住在象牙塔里的公主,她是个能征战华尔街的战士,她和超女王一样心狠手辣,只不过她手中拿的不是刀剑而是平板电脑。
佩蒂特隔了很久才从女人的眼泪中意识到什么。
“操,操,”他惊叫,“你答应我不搞办公室恋情的!托尼·斯塔克——你疯了!”
“这只是,”佩珀试图找出合适的语句,“这一言难尽。”
“我告诉过你!天啊,我警告过你无数次,斯塔克不是个合适理想的结婚对象——退开一万步不提,他是你的上司,好吧前任上司,你怎么会蠢到这种程度——”
一道白色的影子从窗户前闪过,佩蒂特猛得止住了嘴,他冲女人挥挥手。亡灵汇集,向窗外纠缠而去,下一秒,窗户打开,一道影子以普通人类没办法做到的迅猛冲进室内。
“佩蒂特!”蜘蛛女侠大叫,“你得跟我离开。”
“甜心,我办公桌下面就是报警按钮,我必须告诉你,那直通史黛西局长的手机。”
女孩被他气得咬牙切齿,在狭小的办公室团团转,她谨慎地瞧了一眼佩珀,“事态紧急,佩蒂特,我没法解释。”
佩蒂特冷笑一声,他作势要去按那个按钮,这对于面前的高中女生的威力约等于约谈家长。一道蛛丝封住了他的手,女孩咬着牙说:“默多克出事了。”
佩珀·珀茨以能甩断她脖子的力度朝佩蒂特扭头,“默多克?马修·默多克?那个盲人律师?”
“他死了?”佩蒂特惊恐道。
“他难道不是纽约最大地下帮派的律师吗?”
“不,不,他受伤了——他伤到哪儿了?”
“你不会和他是认真的吧?”
“我得去联系医生!”
——砰!
女孩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打穿检察官办公桌的同时也打断了两人的喋喋不休。
“他没事,”格温·史黛西重重发音,用每一个单词来表达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他只是——”
佩蒂特屏住呼吸。
“他复明了。”女孩叹气。
*
“我见过地狱。”默多克曾告诉过他。
当他们的关系随着时间变化,最后如同树木的根系成为一团不可分割的部分后,即使佩蒂特对于哥谭的往事依旧只字不提,盲人也偶尔会从话语中流露出在拳击馆的过去。
“你后悔过吗?”佩蒂特问他,“你救助的人对你无足轻重。”
默多克摘下墨镜,让自己异于常人的弱点就这么暴露在佩蒂特的视线下,他无意识捏紧了镜腿,“不。”他回答的声音大到有些突兀。
“其实没什么可怀念的,”佩蒂特看向默多克的眼睛,失焦的瞳孔宛如两颗冰凉的玻璃珠,就这么冷冷地嵌在他的眼眶中,“汗水的味道很重,那里的绑带都被人的体味浸透,怎么也洗不掉。噪音也很多,地下拳场的人爱用怒吼来代替沟通,在哪儿待上几年,你起码能学会七种语言的脏话——”
佩蒂特沉默了一会,“你寻求过魔法的帮助吗?”
“有不用代价的魔法吗?”盲人讥笑。
“没有,”佩蒂特顿了顿,“但这个代价不一定需要你来支付。”
盲人脸上难道露出吃惊的表情,情绪外露对于默多克来说是个新鲜事,尤其在佩蒂特面前。他张着嘴好一会,笑容不自觉浮现,他伸手摸向佩蒂特的脸,从光洁的额头开始。那是种极其煽情的手法,像是清风拂过达芬奇的画作,佩蒂特脸上的热度随着手指的经过而浮现,默多克的手在颧骨那儿摩挲,久久不停。
“不了,”盲人柔声说,“我已经……我已经接受了。”
那是谎话。
默多克知道,佩蒂特也知道,那把火一直在盲人的心底燃烧,未尽之语被吞入腹中,留下苦涩的余味。来自地狱的火焰越烧越烈,善举带来的苦果成了人间的真实地狱——到处都是红色,佩蒂特清楚,那是卡车撞向默多克时他喷涌的鲜血,也是他父亲死于诚实时尸体上的粘腻。
他们谁也不说。
格温·史黛西犹豫地将佩蒂特放在默多克顶层公寓的露台上,女孩顿了顿,摘下她的面罩,“斯塔克,”她低声说,“是斯塔克的把戏……那是有时效的。”
“走吧。”他说。
“我想我还是在这儿留一会,万一——”
“走吧,”佩蒂特放缓声音,“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孩子。”
佩蒂特不再看她,他匆匆推开那扇门,在默多克的公寓疾步走去,“默多克?默多克!”他高声叫喊。
熟悉的人影从卧室那儿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仿佛他复明后就忘记了怎么走路一样——不管怎么,佩蒂特几乎在瞧见对方的一瞬间差点忘了如何呼吸。他被那人拽住臂膀,不等他挣扎,很快,那双有力的双手就钳住他的脸,力道之大让他都因疼痛颤抖起来。
默多克久久不说话。
盲人的那双蓝眼睛——佩蒂特一直因为自己的眼睛保守赞誉,他这辈子也见过不少美人的美貌,但这一切加起来,都没有默多克此刻失神地望向他的模样动人。他能清清楚楚自对方的瞳孔里瞧见自己微笑的模样,默多克也笑起来,他们眼睛里都有泪花泛过。
“我瞧起来怎么样?”佩蒂特有点后悔今天自己的模样。他上了一整天的班,穿着两天没洗的衬衣和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头发散乱,因为刚刚被蜘蛛女侠在高楼见晃荡,这时他的额前还搭着打着发胶的碎发。
默多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和我想象的一样,”他笑了,“上帝啊,我的珍宝。”
很可惜,那天的黄昏已经要散去。
但是默多克的心情依旧不错,他拉着佩蒂特来到了露台上,甚至对着蜘蛛女侠也和颜悦色起来。女孩被金并的和善恶心得直皱眉,没坚持两分钟就匆匆离开了,只剩佩蒂特两人在露台上,温暖的风吹过他们脸侧。
马修·默多克的神情从未如此温柔,他们并肩瞧着纽约每一天都在重复的黄昏,看着阳光洒在高楼之间,天空那儿的橙色渐渐褪去,柔和如同轻纱的紫色泛上来。看着归家的汽车穿梭在街道之间,行人来来往往,远处有不知名的白鸟飞过,摩天大楼的灯火逐渐辉煌起来。
他看了他父亲的照片,“我都差点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然后又看了一会镜子里的自己,朝佩蒂特笑笑,“我看起来怎么样?”
“英俊潇洒,”佩蒂特吹了声口哨,“我的理想型。”
最后他在夜色和霓虹灯光的映照下,再次注视佩蒂特的脸,那表情如此的严肃,以至于,佩蒂特连呼吸也放轻了幅度。爱意和酸楚一道涌上来,所有的一切,他曾想过的正义,公平,司法制度的未来,他自己的未来,朋友的忠告与理智的预警通通被他抛在脑后。
他想哭出声,但又担心眼泪毁掉着难得的一刻,汹涌的情绪吞没了一切。在默多克的眼神又开始逐渐失焦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怎么发生的?”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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