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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侍从轻声行礼问候:“陛下。”
是润回来了。仲商心中奇怪,他还从未回来的如此早过。她忙上前迎接,笑问:“陛下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这可真是难得。”
润点点头,神色颇有些郑重,只道:“今日事情处理的比较顺利。”
仲商笑道:“那倒很好。我这边已经批好了一半多了,陛下既然有空,帮我把剩下的批了如何?”
润看了看一旁堆的高高的奏本,顿时神色怪异,推辞道:“今日你先替我批了吧。我有些不适。”
仲商忙问:“怎么回事?”
润道:“并无大碍。只是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仲商有些心疼,忙道:“要不,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润点点头,起身向内室走去,走到门口又回来了,只道:“算了,我今日不想睡,咱们来说说话吧。”
仲商细细打量他,只见他身着天帝常服,头戴银冠,腕上佩戴着人鱼泪,果然是神色倦怠,精力不振。她变出一壶茶来,给他倒了一杯,轻轻道:“陛下想和我说什么呢?”
润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继续道:“也没什么,就是穗禾死了,我心里有些难受。”
仲商轻轻道:“这可不像是陛下会说的话。”
润有些惊讶,“是吗?我平时会说什么?”
仲商笑而不语。润继续道:“毕竟是认识了几千年的熟人,猛然死去,难免让人有无常之叹。”
仲商道:“陛下今日格外伤感。我还记得陛下曾和我说过,穗禾以前不大看得上陛下,火神为了维护陛下,还和穗禾有过争执。陛下素来宽厚大度,非我所能及也。”
润惊讶道:“是吗?我一时没想起来。”
仲商继续笑而不语。
沉默了一会,润又道:“不知道锦觅仙子......”他欲言又止。仲商问道:“锦觅怎么了?”
润沉默了会道:“不知道锦觅仙子一切可还顺利。”
仲商笑道:“陛下之前不是说过,锦觅的事归我处理吗?”
润道:“自然是归你处理的。只是长芳主那边,毕竟要有个交代。”
仲商依旧笑而不语,润看她神色,也不好继续问。
沉默了半响,润放下茶盏道:“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先不喝茶了。等我处理完再来看你。”
说完就匆匆向外走去。尚未踏出门槛,只见一张金色大网从天而降,他欲要施法遁走,却根本汇聚不起灵力来。眼看那大网越来越近,网上还缀着密密麻麻的牛毛细针,不由得高声道:“是我,我是彦佑,你快把那网收起来,你要害死我吗?”
一边说,一边变了回来,一身青衣,正是彦佑。仲商一看是熟人,收起大网上的冰针,那大网继续落下去,将彦佑捆得结结实实。
仲商坐在那里,也不抬头,端起茶盏慢慢喝了一口,只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彦佑半躺在地上,努力挣扎了几下,然而毫无用处,那网把他捆缚的很紧,越动越紧到骨头里。他不敢再挣扎,大声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仲商悠悠道:“无他,不过些许草药,仅能脱力一两天。”
彦佑简直不敢相信,“脱力一两天,还仅能?你这个心狠手毒的女人,我就不该来招惹你。”
仲商也不生气,“你明知道我心狠手毒,还来招惹。看来是好久没吃苦头,皮痒痒了?正好,我之前守孝在家时,专门研究各种毒药,可惜一直没机会使出来。今日彦佑君如此好意,我岂能辜负?不如就拿彦佑君试试药,想来一定有趣的很。”
说完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看的彦佑汗毛直竖,立刻大叫道:“你可别乱来,我毕竟是天帝陛下的义兄弟。你想问啥尽管问,我说还不行吗?”
仲商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识相。”
仲商挥挥手,将网松开,彦佑一得了自由,忙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下身体,感觉身上勒出了不少伤痕来,皮肤和衣服接触时,一阵阵刺痛。他在心中暗暗咒骂仲商,面上却和气道:“我此来,一是听说穗禾死了,想问问详情。二来,是想打听下锦觅的下落,我去花界问过诸位芳主,她们都讳莫如深。”
仲商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我听陛下说,你以前刚晋仙位时,向穗禾献殷勤,反被她利用诬陷,最后被削去神籍,可有此事?”
彦佑顿时讪讪然,“他怎么什么事都和你说?人死如灯灭,再大的仇也该消解了。何况,我当时也不怪她。她也不容易,自小丧父丧母的,全靠讨好天后过活。”
仲商盯着他看了半天,彦佑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道:“你别这样子看我。我有时候觉得你比我像蛇多了。我被你盯着感觉就像是被蛇盯。”
仲商不理他,只道:“你前几天是不是又去怼陛下了?”
润那几天神色很是不快。彦佑不敢看她,低声道:“这你也知道?”
仲商长叹一声,“陛下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天天和他过不去?动不动就指责他?你真的是陛下的义弟而不是仇人?天天言语如刀的刺激他?”
彦佑低头不语。
仲商也不理他,想来也知道他会说什么,什么觉得陛下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什么陛下变了,如今心思深沉到处算计,什么不要像干娘一样利用别人伤害别人之类的。她今日就教他个乖,“彦佑,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立场很奇怪?你是个重情重义心慈手软的好人,这本是好的,但是问题在于你的智慧缺乏。你一直搞不清楚谁是自己的敌人,谁是自己的盟友。总是凭借一时的好恶来判断一切,特别容易被别人的小恩小惠小情意所收买。”
彦佑抬头要反驳,仲商制止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你没有发现,你同情弱小,但是你从不讲是非。你觉得旭凤无辜可怜,被陛下算计,在宫变中身死。你觉得陛下做的不对,但是你可有想过,旭凤他真的无辜吗?废天后荼瑶一直针对陛下,为的是谁?若荼瑶目的得逞,得到利益的又是谁?享受利益时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受到牵连时,就大叫自己冤枉,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彦佑辩解道:“旭凤他为人光明磊落,不屑于争执这些。他与废天后荼瑶不同。”
仲商继续道:“他是不屑于争,还是不需要争?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甚至不用他想要,别人都会主动捧到他面前。再有,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是否该负责?”
彦佑不说话,仲商道:“陛下的回答是,我是有责任的。所以我们起事波及旭凤,我们就一直努力弥补过失。而旭凤,当日废天后荼瑶针对陛下如此,目的全是为了旭凤,陛下因他而无辜受害,旭凤可曾想过要为废天后荼瑶弥补过失?他没有,他只是粉饰太平,他是个孝顺孩子,无力去指责母亲。既然如此,荣耀时一起荣耀,坠落时自然也要一起坠落。他有什么好无辜的?”
彦佑低下头,半响道:“我理不明白你们这些恩怨情仇。我只知道,做事得有个良心,不能违背良心。”
仲商道:“所以你也就只能做个散仙。你只用小的道德来指责陛下,却忽略了大的道德。先天帝玩弄权术,以天下生灵为棋子,只为满足自己的野心。废天后跋扈横行,手中不知有多少血债。彦佑君你可想过没有?陛下他一个所谓的乱臣贼子,仓促起兵反叛,为何能一举成功,得众仙拥戴?那是因为,天界苦先天帝废天后久矣。陛下顺应天命,解救苍生于水火。这是大是非,大功德。纵然有些小小的瑕疵,那又算的了什么呢?如今天界政清人和,人人各得其所,陛下他做的很好。你对陛下如此求全责备,不知彦佑君又为天下苍生做了些什么呢?”
彦佑不能回答,他整日游荡,随心自在,何曾想过要为天下苍生做些什么呢?仲商继续道:“人各有志,我并非要求所有人,都有为苍生奉献的胸怀。只是彦佑,你下次若再指责陛下,就请你先想想,你若身处陛下的位置,你又能如何做?不能设身处地,就不能感同身受。你是陛下的义弟,因为洞庭君,他在心里很看重你,还请你对他宽容些,陛下他已经尽力了。”
彦佑还是低头不语,仲商又继续道:“若是你始终不能赞同,那也无妨。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你与陛下划开界限,从此,你做你的逍遥散仙,他做他的至尊天帝。也请你不要再顶着天帝义弟的名头到处厮混。你要知道,若非你是陛下义弟,今日你擅闯寝宫,我便是当场杀了你,也不为过。”
彦佑长长叹息一声,他今日思绪混乱。二人沉默半响,彦佑问:“锦觅...是不是出事了?”
仲商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是有些事。”
彦佑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仲商奇怪道:“你这么关心做什么?”
彦佑道:“我和锦觅是好朋友。以前我不得已利用了她,总是想要弥补一二。她若有事,还请你告诉我。”
仲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他。之前锦觅下凡,众多仙神参合,结果乱成一团,她这次决定不许任何神仙参合锦觅的历劫,为此还特意把明鉴放在她身上,此时若是告诉了彦佑,岂不是自找麻烦?仲商想好了,只含糊几句搪塞过去,彦佑不敢多问,只得罢。
半响,彦佑又道:“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天帝的?你在茶水里下药时,我还没说出什么吧?”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向自负于变化模仿之术,今日居然这么快就被戳穿了,不问清楚他晚上觉都睡不好。仲商道:“这很简单。你说你要去休息,然后就向内室去了。”
彦佑不敢相信,“就这个?这到底哪里不对?谁家睡觉不去内室?”
仲商解释道:“内室是我住的,陛下从不进去。”
彦佑怪道:“那他睡哪里?”
仲商道:“他睡外间的榻上。”
彦佑指着她的手指不停的抖,“你们不是夫妻吗?搞什么呀?怎么夫妻还分居的?”
仲商道:“你忘了?先天帝去世还不满三年,之前洞庭君的孝期也因故没有守满。我们还在孝期呀。”
彦佑一时间只觉得头晕目眩,想躺地上冷静冷静,他真心搞不懂这对夫妻,先天帝都被他们逼死了,现在居然还老老实实守起孝来了。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一仰身向地上躺去。仲商一见,立刻皱起眉头,如此不得体,可不要让人看见。
彦佑躺了半天,起身道:“那个,你把给我下的药解了吧?”
仲商道:“你乱闯私室,也该得个教训。况且就脱力一两天,没有后遗症。不用解。”
彦佑几乎要哭了,“一两天还得了?我若是碰上仇家,一两个时辰都能要我的命。小姑奶奶,算我求你,我再也不敢了,还不成吗?我保证再也不去刺激你的天帝陛下了。你就给我解开吧。”
仲商道:“你难得来天界,不如多住几日,和陛下叙叙旧。在天界谁敢对你下手?你多虑了。”
坚决不给他解。彦佑又苦求了一会,见她铁石心肠,只得悻悻而去。
彦佑刚离去不久,润便急匆匆而至,见仲商好好的坐在那里,顿时松了口气。仲商正用手指不停的转着那串人鱼泪玩儿,一见润便笑道:“今儿个我看了场笑话。看见九天之上的应龙,被地沟里的小水蛇给摆了一道。陛下说,是不是奇哉怪也?”
润一听就笑了,“你这下可看错了,彦佑可不是水蛇,他是毒蛇,毒性可烈着呢。”
仲商笑道:“再毒的蛇,那也是蛇呀。是蛇就害怕雄黄。”
两人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大笑。
润解释道:“这几日我与太巳仙人商讨事情,又要批阅奏本,已经好几日不曾好好休息。今日刚小憩了下,醒来后就发现人鱼泪不见了。他没做什么吧?”
这人鱼泪是洞庭君遗物,可化为冰刃防身,他自幼佩戴,从不离身。仲商将人鱼泪还给他,只道:“他能做什么,不过是来问问穗禾和锦觅的事。”
想了想又道:“你既然这几日忙于商讨事情,若陛下不介意,奏本可都交与我来批阅。”
润点点头,“如此,要劳累商儿了。”
他微微带歉意。仲商不以为意,挥挥手道:“陛下客气了,小事而已。”
还要感谢父亲曾经的磨练,这真不是什么难事。
者有话要说:
今日难受的紧。每到这个季节都难受的要死,不停地留鼻涕,头昏眼酸,休息了也没用。更晚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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