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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 30 章

《仲月之秋[润玉同人]》转载请注明来源:系统流小说xitongliuxs.com

锦觅半躺在榻上揉着肚子,胃脘胀满,实在是不宜立刻入睡。她今日心情甚佳,原来凤兄就是熠王,这下可不用担心雪参的事情了。雪参本是为王上炼制不死乾坤丹的药引,现直接拿来救了王上,横竖都是一回事,就不用担心姑姑责罚了。今日的晚宴可真是好吃呀,看来以后可以借机多蹭几顿,做王上可真是好呀。羌活走过来,问道:“锦觅你回来了?我今天问了侍女很多地方,有空我们一起出去。”

锦觅敷衍的应了一声。羌活又道:“锦觅,我听侍女们说,前两天南平郡主来了北苑山庄,结果王上不肯见她,她只好回去了。你说这个王上奇怪不奇怪?”

锦觅顿时一跃而起,喃喃道:“南平候。”

今日见到凤兄太过惊喜,她居然把南平候忘记了。羌活见她神色不对,关切道:“锦觅,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是生病了吗?我觉得你今天懒洋洋的。”

说着就要去摸她的额头。锦觅拦住她,做无事状,笑道:“好羌活,我没事。就是今儿个吃撑了,待会我去找些消食的药丸子吃。好了,别担心我了,时间不早了,你快洗洗睡了吧。”

她边说边把羌活推出门去。羌活出了房门,又忍不住回头道:“锦觅,有事一定要记得叫我呀。临来时,姑姑们嘱托我照顾你。”

锦觅向她一笑,挥手道:“放心吧,我好着呢。”

羌活放心去了。锦觅见她走了,立刻瘫在地上,低声叹气不止,不知该如何是好。

锦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却还是不能下决定。凤兄若不是熠王就好了。她翻身起来,披上外套,推门出去,深夜寒气袭人,却能让人冷静。锦觅坐在花园中一颗树下,抬头看天,天上群星璀璨,美不胜收。她双手合掌,闭目向天祈祷道:“老天爷呀老天爷,信女锦觅有疑难不能决断,恳请老天爷慈悲,怜悯信女,告诉信女该如何做才好。”

她一连祈祷了几遍,方小心睁开眼睛,左右一看,一切如旧,一点提示也没有。锦觅十分丧气,自言自语道:“果然求人不如求己,老天爷都小气。”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糟了,不会是受寒了吧?这几日还要为王上诊病,可不能病呀。”

她顿时顾不上烦闷,赶紧跑回去,老实睡觉去了。

之后,锦觅日日提药箱为熠王看诊。明明是脉象平稳,身体健康,熠王却只道这里不适,那里疼痛。锦觅虽不知为何,却也配合他,胡乱开些安神补气的方子,反正熠王也不喝。看诊毕,二人遍谈天说地,谈股论金,十分愉快,熠王见多识广,为人又聪明敏锐,兼之身居高位,践履笃实,远非锦觅困守深山的见识可比。如同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锦觅每日如饥似渴般吸收着这新的见闻、新的智慧,就连问诊,都显得那么幸福和甜蜜。只除了了讨人厌的南平候。

锦觅才给熠王看了几日病,南平候就托宫中暗线带了书信来,询问王上病情。锦觅一时慌张,还被羌活看见了,她胡乱搪塞了几句,羌活并不相信,锦觅心思重重,也无心解释。南平候限期五日后要答案,锦觅心中难以取舍,半夜爬起来吹风,到底还是把自己糟蹋感冒了。熠王一听她生病了,亲自前来看望。

室内,羌活正在喂锦觅喝药,一边喂一边抱怨道:“我不是说了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你干什么没事半夜跑出去吹风?看把自己糟蹋病了吧?快把药吃了,吃了就好了。”

锦觅伸手阻止她,一边咳一边说:“好羌活,药苦的很,你就别一勺一勺的喂了,让我直接喝了吧。”

羌活把药给她,瞪她道:“要我说,再苦点才好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吹风。”

锦觅一仰头,咕咚咕咚把药喝完,苦笑道:“再不敢了,快拿个蜜饯来给我。”

羌活看的直笑,忙取了蜜饯给她。锦觅赶紧放进嘴里,发出一声幸福的长叹。

侍女报道:“熠王到。”

话音未落,熠王高大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吓得锦觅二人四处寻找面纱,匆匆带上,然后出内室行礼。熠王欲上前扶起锦觅,锦觅忙推辞,她一边说话一边咳:“王上,臣身染疾病,不宜...咳咳咳...离王上太近,会传染...咳咳咳...”熠王停了下来,转身向随从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待众人退下后,他上前扶起锦觅道:“区区风寒,本王还不放在眼里。锦觅,你今日没来,我总觉得像是少了什么一样,吃不香睡不着的。你是怎么回事?自己是医者,却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可是下人服侍的不尽心?”

说道后来,声音微微提高,已有些责备的意味。锦觅见他神色焦急,是真心实意为她忧心,忍不住就笑了。是呀,她怎么这么笨,南平候能做到的,王上难道做不到?现成的靠山,又是真心实意的好友,若不能相信熠王,难道要去相信陌生的南平候?还不知南平候会不会卸磨杀驴呢。她心下一松,困扰多日的疑难终于有了结果,遂轻松道:“并不是下人们不尽心,是我贪凉,半夜吹了风。上次王上说到与凉虢人会盟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熠王见她确实无大碍,也就放下了心,笑道:“你就爱听这些,后来......”

屋内不时传来年轻男女的爽朗笑声,说话声却模糊,听不清楚。羌活和一众侍从等在门外,心中不安至极,却无可奈何。

锦觅的风寒很快便好了,重又日日与熠王看诊聊天起来。傍晚,她看诊回来,又收到了南平候遣人送的书信。上次的信锦觅没有回复,似乎惹怒了南平候,他在这封信中,以圣医族全族性命相威胁,说是已派遣杀手进驻圣医族村落,限期十日内命她除掉熠王,否则全村上下人命不保。锦觅把书信扔进熏炉里,长叹一声,身处下位,人命如草芥,任由这些人随意打杀。若熠王不是凤兄,她会如何抉择呢?她想了想,觉得大概只有与南平候合一途了,顿时心中一阵不快,索性也不去睡觉,披了件外袍,打算去花园里走两圈。

时已入秋,再过一月便是中元节。园子里光秃秃的,逛起来实在无趣。锦觅寻了个湖边小亭坐下,看着湖水中映着半块烧饼似的月亮,心中暗暗偷乐。却说自锦觅来到北苑山庄,仲商就很放心,旭凤这家伙虽做事不靠谱,对锦觅却上心的很。她眼不见心不烦,只管入静修炼。一入修行深似海,从此岁月是路人。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她突然从入静中清醒过来,只觉心跳异常,浑身的毛孔都在叫嚣“危险,危险”,这种面对危险的直觉,不知曾救了她多少次。仲商来不及细想,从锦觅体内一跃而出,执剑在手,只凭感觉猛然挥出,只听得“当”一声,有东西撞在她的剑上,顿时灵光四溢。仲商定睛看去,那是一只怪模怪样的箭状物,被长剑格开,直直插入小亭的支柱上,已没入木头大半,箭身闪烁着黑红色光芒,一看就很危险。仲商顾不得上前查看,保护锦觅才是最重要的,她横剑于胸前,以身挡住锦觅,警惕的四处查看。

忽一道黑影飞过,向锦觅扑来,仲商不敢直接対掌,持剑向黑影刺去,那黑影中途变换身形,绕过仲商,继续扑向锦觅。仲商已认出了此人,这人便是那日入天后宫内的死士,十几年守候,就等这一日。那人步法诡异,身影飘忽,仲商接连几剑都刺了个空,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仲商并不恋战,只牢牢护住锦觅,那人也无可奈何。双方又对了几个来回,仲商一剑刺去,本以为此次又要刺空,却不想那人并不闪避,任由仲商一剑刺入他胸口,却用左掌抓住剑身,右掌暗运灵力,向躲在她身后的锦觅袭去。仲商拔不出剑,情急之下,只好抬起左手,与此人对了一掌。两掌一对,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那黑衣人捂住胸口,顿时呕出一口血来,看来伤势不轻。他抬起头,重新扑过来,仲商心中一凛,重新举起剑,却见那黑衣人迅速取下插在亭柱上的那只箭,然后化黑烟消失了。

仲商不敢放松,持剑又等待了一会,确定那人是真的走了,方才放松下来。她收起剑,顿觉浑身难受,忍不住吐了口血,血色殷红,染在她白色的衣襟上,显得格外吓人。仲商缓缓抬起左手,只见原本雪白的手掌,笼罩着一层黑红参杂的污浊之气,那浊气还在继续深入,已过了手腕,向肘部蔓延。她修习之道最讲究澄澈纯粹,不光是元神要求澄澈纯粹,道体亦要洁净纯粹,因此最是爱洁,也最怕被污染。好在少量的污染并无大碍,祛除了就是,并不影响性命,只是心中难免厌恶。眼下正需好好调息一番,顺便祛除浊气,只是去哪里好呢?

仲商向锦觅招手,锦觅浑身哆嗦,跌跌撞撞的走过来。方才刀光剑影的,她没看清楚,走进一看,忙指着仲商道:“你...你为何看着如此面熟?我可是在哪里见过你?”

又见她衣襟上都是血,忧心道:“你要不要紧?我是大夫,让我给你看看吧。”

说着便要去抓她的手。仲商不露痕迹的避开她,这浊气在她不过就是恶心人,若是凡人沾染上一点,难免要生各种恶疾。她笑了笑道:“无妨,只是看着吓人。我接下来的话你要听好,我得离开两天。这两天你要记住,要尽量跟紧旭凤,不要离他太远,明白吗?”

天后派的人,总不会杀自己儿子,先让旭凤拖一会,她很快就回来。锦觅虽不明白,却还是乖乖的点头,只道:“我知道了,要跟紧熠王。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

仲商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子,转身化虹光遁去。

仲商欲寻个合适的地方打坐调息,却不知要去哪里。正在思量,忽听一女子的声音传来,笑道:“前几日我去洛湘府,还听水神仙上说,岚仙子在料理水族事务。却不想竟在这里见到岚仙子。不知仙子料理的,究竟是何地的事务?”

仲商朗笑一声道:“缘机姐姐既来了,何不现身?莫非是要考校我的修为长进否?我倒是乐意向姐姐讨教一二。”

缘机仙子冷哼一声,显出身形,她并非擅长战斗的神仙。

缘机并不疾言厉色,只调笑道:“我与水神仙上往来时,你还在水里扑腾呢。整日里姐姐姐姐的,也不知道尊重前辈。以我看,水神仙上很该教你重新学学礼。”

仲商不以为意,笑问道:“姐姐此来何意?莫非是来抓我的?这可冤枉了。下面有人来报,汶水近来不太平,父亲特地嘱我前来察看。”

汶水正好流经淮梧国,距离京都不远。缘机仙子瞪了她一眼,无奈道:“你别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此次锦觅仙子历劫,天帝陛下特意下令,严禁众仙神干预。你这次可是逾越了,让我回去如何交代?”

仲商恍然道:“原来如此,陛下竟有此令吗?是我任性了。只不知为何旭凤近日竟也下凡了,还与锦觅同在一地。对了,锦觅和旭凤还被系了红线,也不知是谁所为。嗯,还有,也不知是谁派遣了死士,竟要对锦觅痛下杀手。

姐姐且看,不听天帝陛下命令的,还有很多嘛,姐姐何必只盯着我不放?况且,陛下嘱托姐姐看顾锦觅,锦觅今日却险遭毒手。姐姐能这么快找到我,必定一直关注着锦觅。那凶手所用之箭,古怪凶狠异常,绝非凡间之物,若锦觅有个万一,姐姐可要如何和天帝陛下交代呢?姐姐是知道的,天帝因先花神之故,对锦觅十分看重,我父亲又是水族之长,位高权重。锦觅若有个万一,不管是迁怒也好,背锅也好,姐姐以为那个人会是谁?

再说了,姐姐今日就算抓我上天,一句姐妹情深,陛下会如何处罚他未来的儿媳妇呢?倒不如姐姐只当今日没看见我,我也只当不知道姐姐曾经看护不力,我们两全其美,如何?”

缘机仙子心中暗恨,面上却不显,半笑半骂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几日不见,你可是越发伶俐了,这张巧嘴,说起来头头是道,我竟无言以对。”

仲商笑道:“我不是一直都这般聪明伶俐?姐姐怎地忘了?姐姐既然这么说,我只当姐姐答应了。”

缘机仙子没好气道:“不答应能成吗?我可真是命苦,一个二个的,没一个肯守规矩。今日我来,不过是白叮嘱几句,倒被你一番挤兑。看我回头怎么向水神仙上告状。”

说完一甩袖,径自去了。仲商目送她离去,笑意渐渐淡去,缘机仙子几千年来屹立不倒,立场不明,手段圆滑,从不轻易得罪人。今日能说服她并不奇怪,只是竟如此容易,却显得不寻常,只怕是天后做了什么,触及了缘机仙子的底线。这倒也不是坏事。

仲商正低头沉思,忽觉不对,她紧握长剑,厉喝道:“谁在哪里?”

只听有人笑道:“别怕,是我。我来看看天帝陛下未来的儿媳妇。”

却是润来了。仲商一见是他,松了一口气,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殿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下凡?还有心情打趣我。既然早就来了,也不说帮我说句话,枉费我又是威胁又是赔笑的。就知道在一旁看笑话。”

她斜睨了润一眼。润笑道:“我若是早出来了,怎么能看到商儿伶牙俐齿,大杀四方呢。”

说毕伸手抓向她的左手腕。仲商一时不防,被他抓了个正着,月光之下细看,整个左手已经青紫肿胀,黑气依旧在向上蔓延,看上去十分可怖。她也不掩饰,只道:“你来的正好,我要自己祛除这浊气,怕是要费点时间,锦觅那里等不得。你来帮我一把,也帮我寻个安全的地方。”

润神色凝重,认真观察那浊气片刻,方点头道:“随我来吧。”

二人去了润在凡间的别院。距离第一次来,已过了很久很久,人间都改朝换代多少回了,这别院却风景依旧,毫无差别,不知润设了什么阵法,效果竟如此之好。他一向多才多艺,仲商也不甚在意。待确定了安全,仲商立刻盘腿坐下,伸出左手,默运灵力,一朵白色莲花从她胸口飘出,停留在手腕上方,不时喷洒出缕缕清气,压制住浊气继续侵袭。仲商趁机运转灵力,从内部祛除,润伸手覆在她右手上,缓缓输灵力助攻。

那浊气相当顽固,待把它全部祛除干净,已是晌午时分了。仲商瘫在榻上,一点也不想动。润拉过她的手,又细细探查了一遍,发现她并无重伤,才放下心来,笑道:“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去用午餐?”

仲商摇摇头,她早已辟谷,吃不吃全看心情,这会她就不想吃。润见她懒洋洋,笑了笑,伸出手来,手中托着一只水灵灵的桃子。仲商顿时眼睛一亮,这桃子她在天后寿宴上吃过,甚是美味,只是天后寿宴难遇,寻常时候可吃不到。她腆着脸抢过桃子,想要直接咬一口,又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取出自己的剑,将桃子一分为二,递一半给润,笑道:“古有断袖分桃,今有仲商与殿下分桃。殿下日后若厌弃了我,可不要认为我给殿下吃剩桃子才好。”

润接过桃子,笑道:“你又在胡乱用典了。小心读经时会错意。”

仲商得意道:“聪明如我,经文岂能难倒我。殿下也太小瞧人了。”

她三两口把桃子吃完,然后看向被放在一旁的剑,顿觉有些过意不去。好好的利刃居然用来宰桃子,牛刀呀牛刀。她难得良心不安了一下,决定给它好好保养一回。

此剑通体银白,剑鞘花纹镂空,雕刻着霜雪纹路,手柄似,剑锋寒光闪闪,云气缭绕,乍看之下,绝对想不到它才刚宰过桃子。仲商运灵力于指尖,缓缓拭过剑身,长剑有了灵力润泽,顿时寒光更甚。“此剑名为怀霜?”

润本静坐一旁,此刻出言发问。那云气缠动间,不时露出剑身来,上有两个古篆体字,正是“怀霜”二字。仲商点头道:“是呀,殿下以为这名字如何?”

润略一思忖,道:“如彼竹柏,负雪怀霜。心懔懔以怀霜,志渺渺而临云。醉怀霜桔。确是好名字。”

仲商拍手笑道:“果然殿下懂我,这名字就是我取的。我是不是很聪明,很有才华?”

润抿嘴笑,“自然,商儿自然是最聪明的。”

仲商顿时眉飞色舞,洋洋自得。

保养完毕,收剑入怀。仲商抬头见日将偏西,知道时间不多了。遂问道:“殿下可看到昨日的黑衣人?”

润点头道:“姻缘府内有观世镜,我都看见了。”

仲商问:“殿下可认得那箭只?那东西让人感觉十分危险。而且,自古天界与魔界如阴阳两极,相生相克,天界是清气汇聚之地,浊气无所遁形,少有仙神以浊气修炼。若有人这么做,在天界待着痛苦不说,受伤后灵力也难得补充。我昨日与那人交手,此人修为了得,是个强劲对手,天后是从何处寻得此人?”

润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向仲商道:“那箭只我尚无头绪,我要去省经阁查查。至于那黑衣人,说不得本就是魔界的人。”

仲商心中一动,求证道:“你是说...?”

润点了点头,道:“天后的行事手段,我最清楚不过。这几千年来天魔两界时有摩擦,每次摩擦难免要死上一批。这也是火神威望声誉的来源。乱军之中,到底是谁下的手,很难查清。”

仲商难以置信,低声道:“魔界肯吃这个暗亏?天帝...陛下他知不知道呢?”

润道:“魔界高层大概也有所怀疑,但是这对他们而言,并无坏处。至于父帝,他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锦觅仙子此次下凡,天后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仲商心中滋味难言,如此祥和缥缈的神仙之地,掀开一角,同样也是泥沙俱下,藏污纳垢。

润见她如此神情,顿时后悔把事情摊开来说,只是境遇如此,稀里糊涂只会枉送性命。他略带几分歉意,拉着仲商的手道:“商儿,我很抱歉把你卷进这些纷争中来。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日,我就护你一日,绝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你相信我。”

仲商笑道:“殿下可别小看人,我怎么就要你保护了?我也不是害怕这些。我就是...有些吃惊罢了。至于被卷进来,这就要怪天帝和爹爹,谁让他们几千年前,就急着要定下婚约呢?这分明是上天有意如此,如何能怪你呢。”

润莞尔一笑,低声道:“上天待我不薄。今生能有商儿相伴,润幸运之至。”

仲商微有些脸红,忙岔开道:“好了,我们之前说到哪里了?对了,说到天后了。那黑衣人势在必得,一次不中,必有下次,下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锦觅如今修为全无,我得回去守着她。殿下在天上也要时时小心,不要经常下凡,免的被天后抓住把柄。你放心,我很厉害的,能应付的来。你就安心在天上等我。”

润笑着点头。二人挥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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