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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南没想到前面看起来比自己大几岁的女生会邀请自己跟她回家。
这是自妈妈死后,首次有人对他释放善意。
他没有拒绝。
虽然医院里的物资很丰富,病房里有很多东西可以找来吃喝,可没日没夜和丧尸待在一起,无人交流说话,他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就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每天在医院游荡,那种迷茫的感觉每日剧增。
“姐姐,我愿意跟你一起离开,不过你等等我,我想上去再多搜罗点药品备着。”
“一起吧。我书包还空着呢!刚刚在药房竟拿痔疮膏和脚气药了,我还想找找破伤风打得那种针。”
武晚晚悄声说道。
“底下的药房都被人洗劫多少次了,当然不剩什么药。”
“咱们可以按住院的科室找,你父亲是外伤么?破伤风外科那边肯定有。病房里也都有给病人开的相对症的止血止疼药。咱们先去外科那边找吧!”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往楼上走。
医院里的丧尸比武晚晚想象中要多得多,幸亏有廖小南在,他能很巧妙的避开丧尸聚集的区域,带着武晚晚到处搜刮药品。
两人一通忙活,一直到凌晨两点多。
武晚晚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放着一个用白色床单包裹的行囊,里面装满了从医院搜罗来的药品和物资,大多都是治外伤的,老爸都能用得上。廖小南跟在后面,手里也推着同样一个装满药品的轮椅。
天空黑沉沉的,街道上寂静得可怕,雪也很大,只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细细回荡。
武晚晚的心里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疲惫,她看了一眼廖小南,后者脸色也很苍白,显然也累得不轻。
“就快到我家了。”
武晚晚低声说道,声音有一些沙哑。廖小南点了点头,没说话。
半个小时后……
武晚晚站在自家门口,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指尖微微开始颤抖。
大门是虚掩着的,上面全是血手印,轻轻一推就被寒风吹开了,发出嘎吱一声。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廖小南,少年眼神里透着些许期待和腼腆,仿佛在等待一个温暖的归宿。
然而,门内的景象却让武晚晚的呼吸瞬间停滞。
院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声响。
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迹,干涸的血渍在雪色下显得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混合着某种令人作呕的腥气。
武晚晚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她匆忙扶着院子里的石桌,手指触到了那些冰碴般的血迹,冰冷的触感让她猛地缩回手。
“爸?妈?”武晚晚突然喊了一嗓子,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并没有人回应。
“曼曼?”武晚晚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是尖叫出来的。然而,地窖里空无一人。
武晚晚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双目失神,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和无助。
“爸……妈……曼曼……你们去哪儿了?”
武晚晚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她不甘心的迈步在家中游走,脚步虚浮,像一抹幽魂。
地上每一处血迹都像是印在她的心脏上的刑章,压得她痛不欲生。
廖小南跟在后面,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紧紧抓住了轮椅的扶手,看着前方仓惶乱转的身影。
武晚晚的视线扫过整个小院。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武晚晚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她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雪地地。
廖小南赶紧上前扶住她,但武晚晚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成一团泥。
“晚晚姐,你先别急,也许……也许他们只是出去了……”
廖小南试图安慰她,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说法,太苍白了。
满院的血迹和混乱的场面,显然不是普通的“出去”能解释的。
武晚晚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她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恐惧和无措吞噬。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父母和妹妹曼曼去了哪里?就这一夜的时间,他们怎么就都不见了呢?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武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出口。
父母不见了,曼曼也不见了,家里像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劫难。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寻找。
武晚晚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让她的视线变得扭曲。
她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尽的噩梦,无法醒来,也无法逃脱。
她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咱们……先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说不定他们给我留了纸条。”
她的声音依旧颤抖,但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无助。
廖小南沉默点了点头,虽然脸色依旧不好,但他显然也在努力保持镇定。
武晚晚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颜色发暗,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些血迹,心里一阵刺痛。
“爸,妈,曼曼……”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然而,满屋的血渍和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事情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
武晚晚喘着粗气,背上的双肩包沉甸甸的,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腰。
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脸上还沾着几道不知道是血还是灰的污渍。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根铁棒,棒子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那是她这一夜的战绩。
“嘭”一声巨响,有个高大的身影自房顶跃下来。
“晚晚姐!快跑!”廖小南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武晚晚猛地回过头,就看到廖小南正趴在一个两米多高的恐怖怪物脚下,那怪物的脚正在往下踏。
“砰!”
“砰砰!”
武晚晚开枪了。
“晚晚姐你打它头!打身上没用。”
武晚晚咬着牙,“我打得就是头啊!!”
她又开了几枪,可是那怪物体型巨大,胡乱摆动,隔着距离,子弹乱飞,她一个菜鸟中的菜鸟,根本打不中,只有一颗子弹幸运的撞进了怪物的右眼。
“先离开这里!快跑!”廖小南急切的吼着,人已经仓惶跑出了大门外。
武晚晚却执意的站在那里,一枪又一枪,直到把两把手枪的子弹都打光……
那两米多的怪物脸部糜烂不堪,半边脑袋都被打出了一个血洞来,嘭的一声倒下,砸在地上,把地窖砸塌了。
它的脚底下,还黏着一个染满血的绿头发棉花娃娃。
那是曼曼最心爱的玩具了……走哪儿带哪儿,拉臭都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