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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之势,双世蛊中怨灵躁动,激起愈发汹涌的疼痛。
但他撑着爬了两步,死死攥住路明知一片衣角,他说不出话,但眼神分明。
像在命令:我不许你离开。
也像询问:你当真非要走么?
路明知两手捧起他的脑袋,让他躺在自己大腿:“别乱动,我给你施咒。”
净神咒作用下,步择清总算没那么难受,取疼痛代之的是乏力,他昏昏沉沉,恨不得立刻睡去,又勉力睁着眼,非要看她。
路明知深觉他这样“护食”,自己决计是跑不掉的,净神咒施到最后,想要婉转过渡为一个昏睡咒,可惜她不光伤不了步择清,连昏睡咒这种相对温和的咒术也没法对他施用,念了半句,感受到那股巨力又要来,她急急住嘴,避免被掀飞。
步择清记性很好,路明知已为他施用过几次净神咒,他虽不能清晰念诵出全部咒文,但能听出哪句对哪句错。她最后念的那句显然不是净神咒里内容,他察觉什么,心一乱,睡意都散去好些。
“你给我念的什么?”
被发现了!局面更加棘手。
路明知摆烂了半瞬,又认命般疾速思考起来,在步择清重新箍住她手腕前,她争气的脑子可喜地想到个两全其美之策:
她可以为步择清施忆昔咒!
从前在西京时,她便为他施用过此咒,那时心疼他头疼,不敢施用过度;到了沽宁,每每提及此事,他又勒令她先养身子,她不听,他就滚去床上闹她。
一来二去,步择清的前世记忆始终未能完全找回。
记不起为他种下双世蛊之人,拿不到那人心头血作药引,他的双世蛊便无法解开。
何况若今日将忆昔咒的全部咒文尽数灌给他,他必定头痛难捱,届时也管不得她了。
他能解蛊,她也能跑,一举两得。
路明知从怀中摸出白无常给的丹药,又嗑了一粒,吊着口仙气将繁杂的忆昔咒一股脑注进了他脑袋。
前不久,她后脊刚在石墙上狠狠撞过,至今仍没完全恢复,五脏六腑都留了暗伤,施咒时体内气息剐过伤处,一呼一吸都觉得疼,今夜先是净神咒,又是忆昔咒,她几乎嗑完了白无常给的丹药,耗时两个时辰,结束时已过四更天,天将亮起。
她最后看一眼步择清。
他双眼紧闭着,浑身衣料近乎被汗水打透,已有些人事不省,果然没了阻拦她的气力。
“步择清,我确实背负着杀你的任务,”他们早该好好坦诚一次,只是总有这样那样的事相扰,又有这般那般顾虑阻搁,眼下已至这个时候,总归没什么再不能说,路明知边蓄着体力,边轻轻地道,“我知道你是当世煞星,你大概不知我便是注定要杀你的诛煞人。”
“我早是已死之身,只为诛杀煞星复生,只因轮回路上与玉因散人擦肩,接下为你送药的差事,才误打误撞出与你的初识。那日去而复返,也是茶馆听书,猜破了你的煞星身份,所以居心叵测,想留在你身边,方便行事。”
“最开始缠着为你解蛊,是怕待我杀了你,你便魂飞魄散,再无往生。”
“可是后来……可惜后来……”
巷子里正巧有鸡叫了,破晓将至,无亲无友很快便会过来,路明知扭头看一眼天色,轻叹口气,将剩下的话悉数咽回腹中。
可看着步择清,终究觉得不够。
她便俯身,拇指指腹抚过他的唇,又在那里轻轻印下一吻,一颗泪珠随闭眼的动作溢落,与他的汗水亲密交融。
他似乎想说什么,路明知听到他反复呢喃着一句“我不是……”,但音量太低,又像梦呓,不是什么她并没听清。
一吻很快结束,起身时她说:“但无论怎样,我始终记得自己的使命,待我找到杀你之法,必回来取你性命,这段时间你不要任性,尽早把蛊解了吧。”
说完她就要走,那片裙裾却仍被步择清死攥在掌心。
扯不过他,她便将那截衣角割落,用尽仅存的力气,施了个缩地咒,于瞬息间消失在别苑。
步择清感到剧烈的恐惧,她认错了人,而真正的煞星必一直在盯着她。他想解释,想留住她,想告诉她外面有危险,然而他大部分意识已陷进深沉梦魇,混沌间拼尽全力的嘶喊,也只能像叹息一样,轻飘飘回荡在空寂的房间。
“不要……走……我不是……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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