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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不理她的不满,继续问:“车呢?”

潘书有些不高兴了,“公司的。”

“那就好。”何谓说。

“你到底什么意思?”潘书站在房间门口,拿着钥匙,不悦地问,“你以为我和陈总……”

“不,我只是担心你的财务问题。以你的工资,不可能负担得起又养房又养车,还要吃饭买衣服开销。你和公司的牵扯越少,离开的时候越方便。”看潘书拿着钥匙不开门,接过来替她开了,“开关在哪里?啊摸到了。”顺手把行李拎进去,又把离开时扔在门口的纸袋放好。

潘书进屋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像主人一样的在房间里走动,十分不习惯。这一套小小的两室一厅,厅里只得一张双人沙发和一张小茶几,墙上挂着一个平板液晶电视,底下是一只矮矮的CD架,里面放着她喜爱的老电影。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靠着这些老电影打发一个人孤寂的时光。每次从电影里的斑澜世界中回到现实,这四壁白墙,空旷得迫人。而眼前只不过多了一个人,就陌生得不像自己住了多年的屋子。忽然对和这个人一起生活有点惶恐,问道:“我一定要离开吗?”

何谓关上房门,替她开窗换气,“你说呢?你现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开那么大窗子干嘛?冷死人了。”潘书身上还是在北海时穿的一件米色的水洗棉夹外套,那点厚度抵挡北海早晚的凉意足够了,但上海的冬天却有零下三度,这一开窗,寒气扑人室内,冷得她瑟缩了一下。

“马上就关。”何谓说。

潘书把鞋脱了,双脚收起来藏在身子底下,“上海冬天太冷了,我一直想到束河去买间客栈来经营,雇两个工人打扫房间洗床单,然后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还有,再养只猫。”说到猫,人就像猫一样蜷了起来,靠着扶手,有些睡意上来,又掩住口打了个呵欠。

“这个主意不错。”何谓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暖风,摇摇昏昏欲睡的潘书,“洗洗再睡。我走了。”

“好。”潘书仍然闭着眼睛。

看她这样,何谓倒不好走了,在她身边坐下,揽过来靠在胸前,“书。”

“嗯。”

“我去把灯关了好不好?”

“好。”

何谓取过沙发背上搭着的一块薄绒毯盖在她身上,起身去关灯,又摸回沙发上,把潘书安置在自己怀里,手臂圈在她腰间。

潘书移动一下,找个更舒服的位置,咕哝道:“何谓。”

“我在。”

“到家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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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做孽

《ScarboroughFair》的调子在黑暗中响起,潘书伸手去掏手机,肘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哎哟了一声,吓得潘书大叫:“谁?谁在这里?不出声我打110了。”

何谓用手臂箍紧她腰,忙说话:“是我是我。搞什么?忘了怎么回事了?”

潘书听出是他,浑身的僵硬都松开了,慢慢把他推开,从外衣口袋里取出手机,放在耳边接听。“喂,是我。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明白了,你不要急,我马上过来。”关上手机,呆坐了一会,在黑暗中说道:“何谓,这世上我最后一个亲人也走了。”

何谓听得难过,伸手搂住她的肩,轻轻摇晃,安慰说:“还有我。”

潘书发一阵子呆,起身摸黑走到卫生间去,用冷水洗了脸,镜子里的人脸色倒还好,眼睛水汪汪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是那件外套被揉得不成形了。她梳了梳头,去卧室换了件黑色的长大衣,出来时何谓已经开了客厅的灯,站在卧室门口等她。潘书抬头看他,见他脸上略显疲倦,眼神却是柔和的,腮边隐隐有青色的胡髭影。潘书忽然有了想依靠的感觉,而眼人这人那么恰好,就在身边,触手可及。

她走过去,那么渴望想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只是在迈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却迟疑着,不敢了。他会不会以为她又是在耍花招?东靠西靠,贴胸吊膀子?以前做得那么顺手,怎么这时却害怕了。

患得患失。

自做孽,不可活。

何谓把她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叹息一声,抓过她来按在胸前,“叫你别乱靠,没说要包括我。”

潘书的心扑通一声落在了实处,溅起的水花差点让她晕眩。把脸贴紧他的胸,鼻中嗅到他温暖的气息,过了一会问,“几点了?”

“三点半过了。我送你去吧,在哪里?”

“华东医院。”

“好。”

潘书从还没打开的旅行袋里拿出一个小皮包,捡起茶几上的钥匙放进去,何谓挽了她关上门离开。车子开出一程,潘书才说话,“你把我送到医院就行了,别进去了。陈总在那里,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跟他说的好。”

何谓想一想说:“也好。”掏出手机,问道:“号码?”

潘书把手机号码报一遍,何谓记下来,回拨过去,说:“有事记得打给我。”潘书点点头,然后说:“华姨是我阿姨,陈总是我姨夫。”她觉得有必要讲给何谓听。

何谓嗯一声,让她继续。

“你们都想不到陈总是我姨夫吧?我们从来没对外人说过。开始是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靠亲戚关系才坐上这个位置的,后来外面传我和陈总怎样怎样的,我也不想去分辨。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反正不会明白的,我也不在乎人家怎么想。这样也好,有人罩着,总比我是一个人要少惹些麻烦。我不是不知道外面怎么说我,说我是狐狸精,换男人快得像换衣服。我一个朋友也跟我说,我再这样下去,好男人都走了,身边只会留下些坏男人。我对她说我不怕,我等邮差来敲我的门,爱情会来撞我的腰。其实我是怕的,何谓,只有你明白我。”

何谓说:“我知道,你不用说这些。”

潘书接着说:“好几年了,华姨身体一直不好,总说这里痛那里痛,直到两年前才查出来是尿毒症。尿毒症在今天不算什么,只要有合适的肾换。我是她唯一的血亲,但我的肾她用不上。我去做过配型,我们什么都试过,但都没有用。这两年我老了好多,何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不是这样的吧?那个时候我是不是比现在好看?”

“不,你现在比那个时候更好看。那个时候你还只是好看,但有些骄傲,有时候还有点尖利刻薄。现在的你有点脆弱,有点疲倦,让人看了心痛。”

潘书惨然一笑,“你喜欢我,所以这么说。两年前我没有黑眼圈,皮肤好得可以不用护肤品。现在,我不化妆不敢见人。”

何谓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摸摸她的眼底,“不要紧,睡几天就好了。你上个星期在北海,休息得好,黑眼圈不是就没有了?”

潘书朝他笑,“真的?”何谓点点头,她接着说:“医院排队排到三年后,眼看快到了,又是晚期了,不再适宜动手术。两年了,我知道她总有这一天的,但一直希望这一天会来得晚一点,只是没想到,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我们一起去海南的那天,你说去医院看个人,就是这个华姨吧?”

“嗯。我和她一直很亲,我妈死后我就住在她家。我为什么帮陈总,你现在该明白了。你们说我怎么都不要紧,但说我和陈总怎么怎么,就太可笑了。陈总在我心里,是父亲一样的。这几年华姨一直住在医院里,一直是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他一个人做这么大的事业,晚上有时还住在病房里,我不帮他谁帮他。”

何谓看她一眼,眼睛暗了一下。

潘书没理会,继续说:“你让我离开陈总,心意是好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叫我怎么开得了口?”

“不急的,以后再说。”

潘书朝他笑一笑,哀伤地说:“何谓,谢谢你今晚陪在我身边。刚才我看到你,就想:原来我也有好运气的时候。”

何谓说:“原来你刚才的脸像放电影,就是想的这个?我还以为是在心里感叹,啊,眼前一枚帅哥。”

潘书听了扑嗤一笑。

何谓又说:“你已经陪我睡过了,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要记住,别又忘了,半夜三点打什么110。警察要是赶到,知道的是说你睡迷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忽然住口不说了。

潘书想起刚才的事,不禁大笑。笑过后又想起华姨刚过世,怎么好笑得这么开心,但还是忍不住说:“不是前几天有人还自称是奴才,怎么才没过两天,奴才就翻身做了主子,反而对主子说你是我的人?这世道变化可真快。我怎么就陪你睡过了?在沙发上打两个钟头瞌睡也算?”

“嘿,我也不跟你磨牙,你自己说算不算。”

“我呸。”潘书推开车门下车,说:“你回去睡一觉吧,我这边事情怕会很多,没工夫跟你通话,到时别又说我没跟你联系。”

“书,”何谓在车里叫住她,“别累着,有空就眯一会,实在不行打电话给我,我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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