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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这不就相当于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吗？
“我、我想想，等我想想再说……”娄成业握成拳，锤了锤脑袋，神情清醒了一点，嘴里念念叨叨的起身，也不想再看见李持盈两人，往外走去。
娄桥见状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连忙朝他爹追了过去。
李持盈目送两人离开，收回目光“看来早饭没得吃了，我们也走吧。”
李长生对娄家的早饭不感兴趣，有没有都无所谓，反而是问道：“这就算解决完了？”
两人早早的出了娄府，冬日寒冷，临安城中都没多少人起这么早。
李持盈一边走一边道：“娄成业会照做的。”
“何以见得？”
“娄成业此人虽然嗜钱如命，毫无长者风范，且为富不仁，但并不是真的要钱不要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他能为了钱丢弃自己的良知，但不会为了钱丢掉自己的性命。”
昨天娄成业初次见到他俩时，曾说过如果能抓到鬼就给孤山剑阁捐钱的事，想到此，李长生撇了下嘴角，评价道：“贵己。深得杨朱之学。”
李持盈点了点头，“对付这种人，不可强求，只能智取。不出意外，娄成业今晚之前就会搬出娄家。”
“若他不搬呢？”
“嗯？”李持盈回望了一眼娄府方向，摇摇头，似是不赞成娄成业这种做法：“沈静安可不是好相与的。”
“其实娄家的事重点不在我们，而在于娄桥和沈静安两人。他们已经走到了死局，走不下去了，再继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娄桥才会来找我……”说到了李持盈笑了笑，继续说：“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是我，他只是需要一个破局的人，不过我正好赶上了。”
李长生也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娄桥需要的是一个言辞能使娄成业信服的人，而这个人最好是个声名在外、有威望的人，并且不会因为钱财或者其他原因而倒向娄成业。
而恰巧云游回山的李持盈正好撞上了这个档口而已。
“能成功破局也很厉害。”李长生道。
李持盈缓缓眨了下眼睛，转头看他：“徒弟，你这是在夸赞为师吗？”
李长生移开看着他的目光，面色隐隐有些僵硬，低头向前走去：“实话实说而已。”
李持盈笑出声，跟上他的脚步，神色愉悦，言语中不乏戏谑：“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长生，你是哪种呢？”
李长生瞥了眼，看见他这幅戏谑笑颜，觉得此人愈发可恶了。
李持盈撩了撩长生剑的剑穗，勾着嘴角看他：“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李长生不言不语，不想搭理他这玩笑言语。
奈何李持盈玩心大起，与他面对面，倒退而行，看戏一般看他。
李长生忍无可忍，扶着他的肩膀板正他的身体，冷声道：“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好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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