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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被杀死了，你没看物业发的消息吗？九楼的另一户人家早上出门，一打开门就看到对门的惨案，吓得差点晕过去了。”玉米卷阿姨见他现在人模人样的，刚才也真诚道歉了，于是态度温和了不少。
“听说现在有警察在办案，还好我们这靠近警察局，不然，说不定没有这么及时咯。”
韩盛胆子也小，缩了缩脑袋，“一家三口都没了？”
“是啊，那个小女孩才几岁哦，造孽，不知道是谁杀的，我以为是抢物资的，可听说物资都好好的，没有动，这是寻仇？唉，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这心脏砰砰的，吓死了。”
韩盛听得也怕，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在啊。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可以倾诉，激动地说个不停，“都是被一刀给捅死的，血流了整张床。”
“……”他害怕地抱紧了自己，呜呜呜，白芜他们三人什么时候回来，怕怕！
“我都不敢下去了，咦，小伙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他老老实实地说，“阿姨，我怕。”
“……”小伙子，阿姨更怕。
因为发生了命案，整栋楼都被封锁了，韩盛坐在屋里，不停地在四人群里发信息。
就在他快绝望的时候，白芜打来了电话。
“一家三口全部死亡？”
他正打算口若悬河地诉说着害怕，结果被一打断，差点岔气了，那边白芜又问了一次。
听出她语气里的严肃，赶紧乖乖地说，“嗯，一家三口都死了，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女儿。”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刚从副本里出来，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嗯，不知道让不让你们进来，现在这里封锁了。”他说。
“知道了。”
挂了电话，韩盛摸了摸脑袋，小白好严肃，在副本里遇到什么事了吗？
******
齐凛开车，唐晶晶正拿他的手机在看群里的信息，里面还有几张血淋淋的照片。
白芜收起手机，侧身凑过去一起看，“和我梦里的场景几乎一样。”
他们刚从d级副本里出来，副本难度低，他们很快就出来了，没想到会收到这个惊人的消息。
余光瞥到白芜阴着的小脸，唐晶晶小心翼翼地说，“小芜，你不要多想。”
白芜也不想多想，可这事确实发生了。但她的小伙伴们相信她，也陪着她一起去查探了，当时没有任何不对劲。
她做了她能做的，心里却还是不舒服，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口上。
“白芜，这件事，我们会一起弄清楚的。”齐凛缓慢有力地说。
她眨了眨眼，看向他。
“你的梦是真的，事情发生了无法挽回也是真的，我们只能查清楚这件事，并且减少这类事情的发生。”
“我知道。”她低低地回了一句。
唐晶晶挽住她的手臂，“尽力就好。”
副驾驶上的福宝从位置的空隙里钻过来，舔了舔她的手背，温热的舌尖努力将温度传回她的身上。
她反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嗯。”
在现实里做的梦，和在副本里做的梦不一样，因为她很清楚，副本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她梦到的是过去。
可现在，她梦到的是未来。
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地方，有警察在排查，核实了他们的身份后，让他们再等一个小时才能进入楼里，现在有专业人员在搜集证据和保护犯罪现场。
三人一狗在小区的凳子上坐着，低头看手机，四人群正在发信息。
噩梦者：昨天回小区的时候有遇到什么人吗？
透明人：没有啊，就我一个人。
透明人：我好怕啊，你们什么时候上来？
射击手：还要一个小时。
透明人：以后出门，可以给我留下福宝吗？
鬼话人：福宝不愿意。
透明人：我不信。
鬼话人：福宝白眼jpg.
齐凛的消息群一直在刷新，他皱着眉看了一会儿，随即摁灭了光。
“怎么了？”白芜问。
他垂眸，“有人在揣测，说是鬼杀的，人杀的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是人还是鬼？”白芜念了一句，“如果找不到线索，那么就是鬼了。”
“你当时做噩梦的时候，是从谁的角度出发的？”他问。
白芜一怔，在副本里，她是从被害者的角度做的噩梦，那么在这里，她又是从谁的角度做的噩梦？
唐晶晶分析，“如果是你从行凶者的角度看的话，那么应该是在他杀死一家三口之后，但你只看到他杀死小女孩，我猜是小女孩的角度。”
她没有马上回答，思绪迅速地运转，“应该是行凶者的角度。”
唐晶晶看着她，她解释道，“小女孩在睡觉，如果是她的视角，应该是杀手直接杀她，而她惊醒的那一瞬，可我是从行凶者进入他们家开始的。”
“嗯，如果你是从行凶者的角度做这场噩梦的话，和你在副本里做的噩梦角度一样吗？”他问。
“我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下意识地以为在副本里，是从受害者的角度，看到受害者过去是怎么被鬼杀死的，但仔细再想天赋技能的解释，说的是梦到死去的人。我做噩梦，梦到了死去的人，可以说是从行凶者的角度来看，也就是鬼的角度来看。”她恍然大悟。
换一句话说，鬼也属于死者。
“假设，副本和现实的噩梦，你都是从行凶者的角度来看的话，那么这次可能是鬼行凶。”齐凛说。
“所以，真的在融合？”唐晶晶倒抽一口气。
“希望不是融合，如果是的话，太危险了。”齐凛担心地看了白芜一眼。
她一心想要回家，如果游戏和现世融合的话，那么白奶奶会很危险。
下一刻，白芜就想到了这一点，捏紧了手机，“千万不要融合。”
如果融合，她就是飞也飞不过去保护奶奶。
“你说过，宁山镇人口少，而官方也出了数据，岛屿的危险程度和死亡率有关，那么宁山镇会比较安全，如果真的不行，就躲进e级副本。”齐凛说。
唐晶晶点头，“没错，d级的危险程度不高，e级更像是养老副本。”
白芜看过宁山镇的岛屿分布图，很快就想到了，“宁山镇都是d级和e级。”
“白芜，不要自乱阵脚，先看看九楼事件。”唐晶晶温声说。
“嗯，你们说的对。”他们只是在分析，把这件事好的坏的可能性全部分析一遍。
不管怎么样，最坏的结果都不是最糟糕的。
一个小时后，封锁解除，只有九楼的犯罪现场还在封锁，不许人进入，其他楼层可以进出了。
三人一狗一起回到了住处，九楼暂时不去，此时去太扎眼了。
刚打开门，就看到韩盛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们，“你们终于回来了！啊啊啊，我真的要等到海枯石烂了。”
三人一狗：……
四人围着沙发坐下，韩盛的嘴就没停过，一直在说。
唐晶晶头疼，“停。”
韩盛停了下来，满脸无辜地盯着她看。
“我们知道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很害怕，我们回来了，你不需要害怕了。”
“哦。”他应了一声，张嘴还想说什么。
轮到白芜喊停，“我们饿了，先吃饭。”
韩盛一脸献宝地说，“我去给你们煮水饺。”
只要他别喋喋不休，他们是可以吃水饺的，二十分钟后，他们一个个吃撑了。
“还去九楼吗？”唐晶晶问。
韩盛惊得要弹跳到天花板了，“什么！去什么九楼。”
白芜转身，将噩梦的事说了一遍。
“不是！那凶手到底是人还是鬼？”韩盛震惊地说，是人，他还不怕，是鬼，呃，他的天赋技能好像也很顶，是鬼也不怕。
“不知道，要弄搞清楚这件事。”齐凛说，这件事太关键了，关系到游戏和现世是否融合。
韩盛啊了一声，躺在了地上，“颠了颠了！”
福宝看他躺地上，以为他在和自己玩，欢乐地走过去一个泰山压顶，压得他嗷嗷叫。
“啊啊啊，重死我了……我不是和你玩……快下去……玉e！”
三人：……
目前，他们不能马上去九楼，齐凛还在群里接收信息，从杂乱的信息里收集线索。
“警察查监控，没有看到有人进入九楼那户人家，是陪同的物业管理者说的，九楼另一户人家当天还听到男主人出门扔垃圾的动静，当时是晚上八点，九点的时候，女孩弹钢琴的声音扰民，被人提醒后，就停止了，对面那栋楼有人在十一点的时候，看到女主人在阳台，从洗衣机里拿了衣服出来晾，这个点之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家了，应该是到了睡觉的时间。”
听完齐凛的话，可以肯定十一点之前，一家三口都好好的，之后到了时间就去睡觉了。
“他们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韩盛说，“那会是三点吗？”
唐晶晶说，“我托人在问尸检报告了。”
白芜说，“我在噩梦中看到的是男人用水果刀杀人，凶器应该是水果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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