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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说要罚他。衍舟心中自责,可否请大人看在那日衍舟曾仗义执言,请大人饶过连大哥一回?”
沐晖本来神情极为认真,可听得齐衍舟居然是为连睿求情,面上便又冷了下来,只见他蹙眉道:“你是哪一年的生辰?”
齐衍舟似乎已经习惯了和沐晖讲话的方式,此刻便笑着答道:“大人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是……”
她话中的建昭元年几欲说出,可到了嘴边又及时收了回去:“是太祖二十九年。”
只因‘建昭’二字如今在北周堪称催命符,稍微知道些其中内情的都不会在青天白日中讲出。
若被有心人听去,只需往衙门里递个消息,轻则家破人亡,重则九族覆灭。
重安帝自登基以来,也早已将关于‘建昭’的一切从大周本纪中抹去。
建昭之治,六年。
能记录下来的都在重安帝的授意下,由北周的史官们尽数挪到了太祖皇帝那里。
沐晖点了点头又道:“我是二十五年生的,比你虚长四岁。”
齐衍舟不明白沐晖此刻提这个是做什么,仍笑着点头称是,心中却暗暗忖度着沐晖的心意究竟为何,不要像方才那般,两人说了半日不过是各说各的而已。
等了片刻后也不见沐大人说话,齐衍舟撇头望过去,只见沐晖冷峻的面容上突然生出些许不自然的意味,轻轻咳了两声后道:“我比你大四岁。”
齐衍舟疑惑应道:“大人,这您刚才已说过了。”
沐晖默在原地半晌,突然便转身向着连睿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大约是两人在馄饨摊门口说了半日,那边四五名锦衣卫虽并不敢多看,但一个个的心思却都在这边,如今几人本是低头正在吃饭,瞥眼见沐晖走来,便极有默契的都停下了碗筷。
齐衍舟跟在沐晖身后,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他坐下后,便侧头和连睿说道:“等下用罢饭你去一趟司礼监,将批了红的驾帖拿回来,存放进衙门里。”
连睿那筷子还夹着咬了一半的包子:“大哥,不是说让我回去领罚?”
沐晖并未看他,只冷冷答道:“不必了。”
连睿听闻不必领罚自然是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坐在摊位上一扫方才的颓靡,又侃侃而谈起来。
连睿道:“小子……你……”
哪知刚开了个头,便发觉自己喊错了称呼,不由用手给了嘴上一巴掌,又改口道:“齐公子,听你口音仿佛不是江陵四郡的人?”
连睿因恩荣宴一案齐衍舟为沐晖洗刷冤屈,加之她在破案上显露出的能力,对齐衍舟可谓是改观不少。此刻也不再以‘小子’称呼,反而文绉绉的称其为齐公子,只是‘小子’叫习惯了,一时竟没改过来。
齐衍舟听闻连睿的话,便朗声笑道:“连大哥,还是照寻常那般喊吧。这‘齐公子’也太见外了不是?”
她答话巧妙,十分自然地避过了不想回答的问题。
众人嘻嘻哈哈的调笑着连睿,因而谁也没注意她并未回答她的口音究竟来自何处。
连睿听闻齐衍舟的回答,嘿嘿一笑,竟在那少年如沐春风的笑容里连自己方才的问话也忘记了,顺着她应道:“这怎么行?齐公子是咱们北镇抚司的大恩人,可不能跟从前那样喊了。”
齐衍舟摆了摆手,连声说不妨事,而后看了一眼众人又问道:“怎地没见伍大哥与其他几位大哥?可是有什么差事在身?”
连睿听罢答道:“他们啊,去了……”
可谁知,还没说完,连睿的目光便望向了齐衍舟的腰间,一双浓眉紧皱着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向前倾身,待看清了那云纹玉佩的形制和上面独独刻有的晖字后,才惊声道。
“这……这不是太祖皇帝亲赐给我大哥做寿礼的那枚朝云长松玉佩?我大哥经年佩在身上,怎么如今在你腰上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