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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们两个手下败将就不必知道了。”
白祈冷冷道。
“你！”
克苏鲁闻言勃然大怒。
一旁的黄衣之王满身黄色衣袍抖动，同样显得愤怒无比，只是他的声音却依旧冷静。
“人类，你太狂妄了，你的精神力确实强大，以人类之躯竟然能够掌握这样古老强大的力量，不过你还高兴的太早了，你杀不死我们的，不管是我还是克苏鲁，都拥有不灭的神性，这已经是克苏鲁数千次的轮回了。”
“至于我，只要有恐惧的地方，我就不会灭绝，我们都拥有不灭的神性，那是你身为人类所无法了解的。”
黄衣之王顿了顿，接着道：
“既然你想两败俱伤，那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杀死我们！”
听到这话，白祈也不由眉头微皱，心中一沉。
尽管刚刚在三维精神小宇宙中，几乎可以说是以一敌二，暴打了这两大古老的克苏鲁神只，但有一点白祈还是心知肚明，那就是黄衣之王并没有说谎，夸大其词。
这两大神只拥有不灭的属性。
克苏鲁在以往的神战中已经被毁灭好多轮了，但依然能够复生，而黄衣之王甚至据说是永恒的一团化身，根本没有实体，而且分身无数。
和人类由细胞骨骼组织构成不同，这些古老的神只从许多虚无的概念中诞生，比如恐惧，比如怨憎，在生命的本质上和三界的所有生灵都截然不同。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克苏鲁诸神的特殊之处。
可以击败它们……，但要想彻底的消灭它们，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比对付莫尔迪基安恐怕要难上许多。
就在白祈凝眉不语，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征兆，就在两大克系主神身身前，原本双眸紧闭，一动不动，仿佛陷入沉睡的黑暗圣女突然颤动了一下。
“咳咳！”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咳嗽，她的胸膛起伏，下一刻，就在白祈错愕的目光中，黑暗圣女骤的睁开了眼睛，但这一次她的眼中不再是虚无的黑暗，而是闪烁着一种奇特的金色光芒。
“黑暗圣女妹妹！”
就在此时，一阵惊呼声传来，光芒一闪，白祈的身旁立即多了一道身姿窈窕的身影，火红的凤甲醒目无比，赫然正是徐玄素。
“圣女妹妹，你怎么样了？”
徐玄素一脸的关心，下意识的就往前走去，然而很快就被白祈拉住了：
“等一下，克苏鲁和黄衣之王还在，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看来是之前的大战重创了它们的神魂，让它们对黑暗圣女的控制松动了一些。”
白祈心中暗暗道，若有所思。
“徐姑娘，是你们？”
而此时，目光惺忪，仿佛大睡一场的黑暗圣女，也看到了白祈和徐玄素，那张绝美的脸庞上也露出惊喜，随即下意识的跨步朝着白祈和徐玄素冲去。
然而不到两步，她的眉头微皱，立即停下了脚步，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你们两个伪神还不快放了她！”
白祈盯着两人，冷冷道。
“哼，那可没那么容易，她可是极好的克苏鲁容器，而且我的一部分神力本源已经和她融为一体，根本无法切割。”
“是吗？”
白祈见状，目光一寒。
“我如果是你，就绝不会动手，——如果你真的想救她的话。”
就在此时，左侧的黄衣之王也开口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隐藏的力量，但即便你成功，我们死在你的手里，恐怕她——”
黄衣之王扭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黑暗圣女。
“……而她，只怕也要死，而且死得比我们更早！”
白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两条连接在黑暗圣女身上的黑色锁链，顿时狠狠咬紧了牙齿。
尽管无法辨别真假，但本能告诉他，黄衣之王这样的存在应该不屑于说谎，十有八九，它们说的都是事实。
别的也就罢了，但黑暗圣女毕竟曾经是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而且本性是不坏，白祈自然不可能害她，只是如此一来，就免不了投鼠忌器。
“你们，果然是你们……”
就在此时，黑暗圣女也注意到了身后的两大克苏鲁神只，她的黛眉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被两大克系主神寄生，当做容器，显然极其痛苦。
“放了她，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白祈神色一冷，突然上前一步道。
“哼，该死的人类，你太狂妄了，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们吗？”
克苏鲁恨恨道，眼中满是敌意。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继续战斗，不过她要是死了，你可不要怪我们。”
黄衣之王也淡淡道。
身为克系主神，两人拥有所有克系诸神相同的傲慢特点，之前两大主神联手都被白祈击败，这是两人绝对无法接受的。
“等一等！”
就在此时，黑暗圣女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痛苦，但不再是之前那种被操控的虚弱，而是带上了一种古老深邃的韵味。
“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都感觉到了吗？那股正在逼近的气息。”
说到“气息”二字的时候，黑暗圣女抬头望向了头顶上方的天空一眼。
这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一个举动，立即吸引了两人两神的注意，全部都顺着黑暗圣女目光的方向，望向了苍穹上方。
有那么一刹那，虚空中一片寂静。
黄衣之王和克苏鲁只是抬头望了一眼，顿时神色剧变，特别是克苏鲁，瞳孔收缩，隐隐透出对天空上方似乎某种神秘存在的巨大忌惮。
一旁的徐玄素也同样盯着天空，眼神疑惑不解。
她也顺着黑暗圣女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但什么也没看到，除了偶尔飞过的一两只飞禽类克苏鲁凶兽，看起来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
只有一旁的白祈望着苍穹上方，若有所思。
头顶上方一切如常，白祈心知肚明，黑暗圣女说的一定不是这个
“难道她说的是那个——”
白祈收回目光，心中若有所思。
“那个存在……已经注意到这个世界了。”
黑暗圣女低头，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里战斗，只会加速它的降临，到那时候，就不止是这个世界会毁灭那么简单了。”
“你们的战斗根本毫无意义。”
黑暗圣女的每一个字，众人都认识，但连在一起落在耳中，恐怕没有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而诡异的是，黑暗圣女这没头没尾的话，黄衣之王和克苏鲁却似乎听懂了，罕见的沉默下来，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傲慢。
对面，白祈眼睛微眯，目光闪烁，脑海中瞬息间掠过无数的念头。
“所以黑暗圣女你的意思是——”
白祈直接开口问道。
“白公子，徐姑娘，我们别无选择，只有联手才能一起化解这一次的危机。”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是不会和一个人类联手的。”
克苏鲁冷冷道。
“哼，是吗？”
白祈冷哼一声，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怒火。
“我给你们最后一个选择，放了她，臣服于我，我可以留你们一条性命。”
“狂妄的人类，凭什么？”
克苏鲁厉声道。
“就凭你们已经别无选择，就凭阿撒托斯的意志已经降临到这里，一旦它的意志控制整个世界，黄衣之王、克苏鲁，你们还能活下来吗？不知道你们的不灭神性和转世重生，能不能对抗至高神阿撒托斯的力量？”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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