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瑎匆忙去捂住,厉俊远朝团员们使了个眼色,两人争抢,推搡着在团员的引导下地往昏暗的小巷处移动。
他敏感地觉察到周围环境光线淡下来,行人愈发稀少,才意识到情况有不对。
可厉俊远还用力扯着他的包,就在符瑎注意力分散,观察四周的那一刹,他竟硬生生将东西抢了过来。
黑包被扯出一个大豁口,里边装着的周边等物差些都要掉出去。
符瑎心中一紧,手在半空中奋力向前抓,只抓到了他放于外口袋便于的防狼喷雾。
店家特意做成了隐蔽的水瓶样式,因此除符瑎外竟无一人能认出这是防狼喷雾。
绿毛哥在旁边嘲笑:“抓个破水壶有啥用,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厉俊远晃着他的包,“你买什么破玩意儿装那么多……哟,一堆印着小人画的杯子,真丑。”
符瑎生气了,没品的狗东西!
他霎时怒气冲天,把社恐挤得无影无踪,符瑎使劲转动着刚清醒的大脑,想着原文中烂黄瓜的往事回怼。
“小人怎么了,你小学六年级还上课尿裤子,最后去校外偷别家印小人的内裤换!”
厉俊远顿时也变了脸色,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团员们也满脸震惊地望着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符瑎捂住口鼻,举起防狼喷雾喷了周围一整圈。
“什么玩意儿?!”
围住他的人猝不及防地吸入雾气,被刺激得鼻涕泪水乱飞,眼睛火辣辣的,无法睁开。
符瑎一把夺过自己的包,随后埋头猛冲,瞬息之间跑出了包围圈。
厉俊远机敏地提前护住自己的脸,因而喷雾对他影响没别人那么大,他看清符瑎的逃跑路线后,急忙前去追堵。
符瑎宅家太久,体力差,三两步就要被厉俊远追上。
在他即将抓住符瑎衣服后边的兜帽时,突然窜出几个黑衣壮汉拦住了路。
“厉先生,请您不要打扰我们席氏的人。”
厉俊远被黑衣壮汉投下的阴影压制着,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待符瑎了。
他懊悔地想锤墙,符瑎这小子以前装得多像样啊,连自己都被这小狐狸骗了!
光嘴上说着多爱多爱他,结果借筵盛攀上高枝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啥也不认!
符瑎气喘吁吁地跑出好长一段距离,回头发现他们没跟上来,才敢松口气。
包被扯坏了他不心疼,只要周边没事就好。
数了数数量,并没有少了哪一只,符瑎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一抬头发现自己都跑到别墅门口了,旋即欢欢喜喜地回家。
这一趟行程总算是有惊无险。
符瑎回去放东西,特意找佣人们搬了个陈列柜,专门用来放刚买回来的联名周边,齐刷刷地摆了一整排。
同他之前买的海报谷子同人画还有手办等堆放在一起,乍眼一看琳琅满目,相当气派。
符瑎叉着腰站在陈列柜前,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有钱真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他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扔了一个棉花娃娃在主卧。
不行,周边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
符瑎旋即奔向主卧,在自己堆东西的那一块角落区域仔细翻找。
会议室中,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电脑前慷慨激昂地演讲。
席温纶静静地坐在最前面的座位,不经意玩着手腕上的名表。
男人讲到激动时,还走到席温纶身边:“席总!您对我们子公司未来的前景有什么看法!”
席温纶微风不动:“嗯。”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男人有些吃不准他的想法,还想再问几句。
此刻席温纶的手机忽然发出剧烈的震动,席温纶眸色一凝,说了声“抱歉”,旋即走出会议室。
男人头上掉下豆大的汗珠,难道是自己的演讲不合席总心意?
席温纶一出门就变了脸色,他平日里在进入会议时通常会将手机调成静音,除去一种特别的消息外。
那便是他远程安置在主卧中的保险柜!但凡有人动了一下,他手机就能迅速地接到报警。
虽说只是装着空壳的陷阱,仍让席温纶心头猛起一阵烦躁。
他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之前的怀柔政策起效了,席温纶觉着自己该感到高兴,白养符瑎那么久,也该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
左右这个会议并不算重要,席温纶便让助理代为参加,自己则乘车回至别墅中。
他风尘仆仆地突然回来,佣人们都吃了一惊,随即训练有素地为他准备好一切。
席温纶在简单清洁整理后,迈着长腿大步上楼。
他瞟了一眼符瑎住的房间,门没关,自己的主卧则是虚掩着,还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席温纶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正好抓个现行!
旋即也顾不上,相当不客气地将门踹开。
他鲜少做出如此不顾体面的动作,因而还有些不习惯。
门撞到墙发出的巨大响声,将里边的符瑎吓得一激灵,他颤抖一下后回头。
见席温纶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有些错愕地看着符瑎以及他怀里抱着的棉花娃娃。
怎么是个娃娃?不应该抱着他刻意伪造的假文件吗?
再看向保险柜处,仍然好好关着,甚至他贴上的封条都没撕开。
符瑎疑惑地盯着席温纶,“你是回来找东西吗?很要紧?”
他还没见过席温纶如此着急。
符瑎以为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又不失社交风度的黑幕大反派,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小黑屋里边暗中谋划怎么害主角。
不管身处何处,永远沉着冷静,快死的时候也要嘴硬说“后会有期”拿着。
现在这么失态,肯定是因为忘带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席温纶看着符瑎茫然的表情,刚才蓄起的一腔怒意像泄了气的气球,霎时质问也问不出口了。
“你……”席温纶一时竟哑口无言。
符瑎瞧他一会儿变一次脸色,总觉得自己的处境会变得十分危险,还是别招惹比较好,便想先偷偷跑路:“那个,我找到东西了,先离开了哈。”
他说完立即冲向房门处,在即将跑到门口时,席温纶大臂一挥,门“咔哒”一声在他面前阖上。
于此同时,他修长的手臂横贯在符瑎面前。
符瑎呆滞地缓慢移动头颅去瞄席温纶的神情,只见后者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他暗道情况不好,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娃娃。
“呃,席先生,您找我有事儿吗?要是没什么事让我出去吧……”
“当然有事。”席温纶倏然很不爽,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心底忽上忽下,符瑎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席温纶突兀地笑了,唇角明显上扬,符瑎从那笑容中读出了一股不毛而栗的寒意。
他刚想后退几步,但被席温纶整个人打横抱起,狠狠地扔在床上。
还好床垫质量上佳,他的身体在软软的弹了两下,没感觉到任何痛楚。
符瑎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席温纶不是有白月光又ed吗?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总不能是个用道具的老变.态吧!
将符瑎扔上床后,席温纶走向床头柜,“唰”地一下拉出了一抽屉的小.玩.具!
卧槽!哥你玩真的吗?
符瑎双颊的血色尽数褪去,他简直想掐着人中昏死过去,果然这些小说里的总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所以刚开始席温纶对他这么好,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还是因为刚见面害羞?
符瑎顿时一脸生无可恋,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不仅如此,席温纶还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闪着光泽的冰凉金属制品,在符瑎眼前晃了晃。
金属制品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叮呤当啷声。
符瑎两眼发昏地望着眼前的物品,咽了咽口水。
席温纶将手铐放回手中把玩,眯着眼睛,“你今天见了谁?”
“今天?”符瑎一怔,下意识回答,“没谁……”
席温纶斜睨过来的眼神愈发不善,符瑎恍然想起他早上出门似乎确实碰到了人。
“啊对对对!见到了,那个我老公司的总裁。”符瑎急忙找补。
席温纶:“嗯。”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符瑎更不明白了,转念一想,席温纶是不是觉得他跟旧公司还藕断丝连?那必须不能!
“席先生!”符瑎举手发誓“我保证我只是偶遇,绝对没有要跟老东家跑路的意思!”
他倏然把脸憋红,垂头抬眸脉脉地凝望着席温纶:“再说了,我喜欢的是您,您不赶我我绝对不会离开,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倒是真话,在席温纶身边没多久就赚了不少钱,傻子才会现在跑路,一年之后另算。
席温纶却忽然移开了对视的目光,把玩着道具的手一顿,将东西收回那万恶的抽屉中。
符瑎当即便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席温纶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缀着铃铛的黑色choker。
像是某种项圈。
席温纶长长的手指在choker上划过,激得符瑎起了一胳膊的毛刺。
他毛骨悚然地盯着那黑色的圆圈,其中的臣服意味不明而喻,不经意往床里躲了躲。
席温纶玩味地挑眉,“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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