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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后,谢长薄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笑道:“没想到老三胆子这么大,是本王小瞧他了。”
苏景臣盯着他黑沉的眸子,谢长薄的情绪十分稳定,即使这样震憾的消息,他也没表现出特殊的情绪。
“姩姩回来后告诉我你们在路上的经历,她怀疑军中还有未除的奸细,我仔细调查过,拔了几个之后再未发现,后来姩姩又告诉我苏家二房有可能在其中掺了一脚,要我仔细调查,我特意盯住他们,没想到顺着发现了隐在背后的成王殿下。”苏景臣沉声道。
成王与外族勾结,企图将边防的布城图交易给他们,若不是他及时清理,边关的战事在所难免,舅舅恐怕要折在里面。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苏家二房竟然会掺和其中,恐怕父母的死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苏景臣眉眼沉寂。
他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份证据交给皇帝,因为他知道当今圣上与其他皇帝不同,他所有的孩子都是皇后生的,这也注定了他们的关系比一般的天家牢靠的多,陛下会因此处置成王,但是他们家绝对是最先祭旗的那一个。
思来想去,他还是将这封信交给谢长薄查看。
谢长薄单手支着下巴,将信纸举到眼前,日光照在信纸上,显出特有的花纹,这是成王府独有的。
他若有所思道:“怪不得老三总是看本王不顺眼,还老是上蹿下跳的挑拨太子和本王的关系,原来也想夺权啊。”
他想起平时太子对谢明德的维护,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太子知道自己一心维护的好弟弟想要他的位置,他的反应一定很好玩。
“苏大人,你说本王要是将这份通敌叛国的证据呈给皇帝,他会替我们做主吗?”谢长薄看向沉默地坐在他旁边的俊美青年,似笑非笑地问。
“臣不敢揣测圣意。”苏景臣谨慎答道。
“苏大人不必这么拘谨,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妹婿,”谢长薄笑道,“你与你妹妹可真像。”
都想逼他造反,只不过一个打得是感情牌,一个是直接将证据呈在他面前,让他没有其他选择。
谢长薄看着信纸:“你将信交给我是对的,老三干过的混账事多了去了,我去剿匪,一路上的刺杀都是他干的,我的好父皇知道了不也只是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个处罚,就算他勾结外族,这不是还没成功嘛,最多也只是贬为庶民罢了。”
谢长薄轻哼一声,他百分百确定皇帝会因为皇后对幼子的喜爱将这事压下去,然后随便找个名头处罚老三,过一段时间气消了,说不定又会给他恢复身份。
这就是受尽宠爱的孩子会有的待遇,出了天大的错也给他兜着,谢长薄眼里闪过讽刺。
“苏大人,老三与太子的关系一向很好,你说这事太子知不知道?”谢长薄似是随意地提了一句。
苏景臣眉心微跳,他回道:“臣还未仔细调查过,但以太子殿下与成王殿下的关系,这事太子殿下未必不知。”
“那还要拜托苏大人继续查下去,最好查到太子通敌叛国的证据,”谢长薄笑吟吟道,“时间就在春狩之前吧,这样也能宽裕些。”
他的目光移到了窗外,院里不远处有个池塘,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池塘边,努力的向外伸手,看样子是要去抓亭亭玉立的荷花,周围站了一圈女婢,看样子是在劝她。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本王还想拜托苏大人一件事。”谢长薄侧眸对苏景臣道。
苏景臣一直在思考谢长薄说的话,思索怎样才能做的天衣无缝,听到他叫他,他微怔,抬眸看他:“殿下请讲。”
“听说负责此次春狩护卫的是神策军中尉杨叔临,不知苏大人认识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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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在正堂坐了一会儿,高阳王妃说要给她一样礼物,让她跟着她去取。
姩姩正想说自己腿摔伤了不方便,高阳王妃就直接上前搀扶着她走。
“舅母?”姩姩小小声唤她,杏眼圆圆的。
“没事,你跟我来。”
高阳王妃神色如常,带着她走到了东厢房。
女婢们都自觉地站在门外,只有青芝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被放了进来。
姩姩脸有些热,虽然她不知道高阳王妃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但是被长辈知道私密的事情还是让她感到尴尬。
高阳王妃神神秘秘地吩咐嬷嬷取出了一堆瓶瓶罐罐,然后要姩姩躺到榻上,将衣服脱下来。
“啊?”
姩姩羞得满脸通红,她不想脱,要是被她们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她以后也不用见人了。
青芝也往姩姩身前挡了挡。
“不用藏了,”高阳王妃坐在桌前,没好气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孙嬷嬷是我娘家专门给女子调养身子的嬷嬷。”
她瞥了青芝一眼:“你先跟着学,以后慢慢上手给小姐按。”
她接着道:“这药可是我娘家祖传的,宫里都没有,方子你娘曾经还改进过一次,赶紧让孙嬷嬷给你按按,也能好得快点,年轻人下手真没个轻重。”
高阳王妃不好直说谢长薄,只能随口抱怨一句。
姩姩听完心里一暖,高阳王妃性格直爽,又粗中有细,一直以来代替了母亲的角色关照她。
她不再矫情,脱了外衫由孙嬷嬷帮她涂药按摩。
药膏上身冰凉,但经由按摩后变得火热,渗入皮肤后确实感觉比之前用的药效果好很多。
高阳王妃在一旁教她怎么在房事里让自己舒服些。
姩姩听的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感觉自己这个现代人还没有古代人会玩。
“舅母,你怎么会懂这么多?”她忍不住红着脸打断她。
难道她和舅舅平时都是这样的?
不行,不能想,一想整个人都要冒烟了。
“这些都是出嫁时母亲教的,”高阳王妃想到自己的娘家也有些想念,她接着道:“你们现在都算幸运的,前朝的女子那才真是生不如死。”
“末帝残暴不仁,尤喜欢强抢民女,女子地位也跟着十分低下,丈夫将妻子打死不用负责的比比皆是,那时候也没有现在陛下专门命人研制的不伤身的避孕药,因为生太多身子坏了的女子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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