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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里布置的中规中矩，有些像她之前住的客院，她被谢长薄放在屋内铺着绒毯的软榻上。
谢长薄挨着她坐在了她旁边，捞起她的腿就要脱她的裤子。
姩姩死命拽着自己的腰带踢腿，两只绣花鞋都被她踹得老远，在半空中划了道弧线随意的掉在地毯上。
她没工夫管那些，又圆又大的杏眼里满是惊恐和羞恼，大声呵斥他：“王爷你要做什么？我不脱裤子！”
谢长薄险些被她胡乱踢到。
他挑了挑眉，长腿一抬，很快将她两条踢蹬的小细腿压制住，又伸出一只手攥住她两条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的将她的裤腰解开：“屋内不热吗？放心，我只是帮你按摩下腿。”
手腕处的大掌好像铁钳，压着她的长腿也让她动弹不得，姩姩发现挣扎没用就不动了，不知是不是屋内的地龙烧得太热，她脸蛋红彤彤的，湿漉漉的杏眼里也满是恼意，紧紧盯着另一只不属于自己的大手，唯恐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天气冷，姩姩在裙子下面穿了好几层保暖的裤子，全被谢长薄扒了下来，露出两条白皙细嫩的长腿。
还好给她留了一条亵裤，姩姩生无可恋的闭眼。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扒了。
谢长薄带着薄茧的手按着少女细嫩的皮肤，她的小腿纤细又匀称，他一手就可以握住，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他顺着她的穴位按摩起来。
姩姩靠在他怀里，长睫扑闪，唇瓣被她咬得发白：“王爷，有点重。”
他手劲太大了。
谢长薄被她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笑了：“你要求可真多。”
手下却收了些力道。
其实他根本没用力气，只是怀里的少女太娇气了。
这次力道十分合适，姩姩感觉腿部的酸痛缓解了不少。
同时她又有些心虚，人家虽然强迫她，但是她也爽到了。
想了想，她对他道：“王爷，谢谢你照顾我，但是你能不能以后尊重一下我的意见。”
不要总是再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对她了，她是人，又不是洋娃娃，有自己的思想。
谢长薄的心思都在手下滑腻雪白的皮肤上，闻言敷衍道：“我没有不尊重你。”
“你有！”
姩姩听出他语气里的漫不经心，有些生气。
“你现在就有！”她忍不住大声反驳道，“你不认真听我说话，总是敷衍我！”
“以前也是，比如我说我不想你亲我，但是你还是不停，根本不管我说什么！”
她说着眼圈又被气红了，皮肤雪白，像只可怜的兔子。
谢长薄看她这个可爱的样子，又被逗笑了。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侧脸，柔声哄道：“卿卿，我这是在疼爱你，和尊重有什么关系。”
“那之前你截了我写给阿兄的信，为什么不给我个解释！”姩姩说着都哽咽了，睫毛都粘上了泪水，一簇一簇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真是要被气死了，感觉像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谢长薄也不懂为什么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有点担心她把自己气病了，因此学着幼时曾看过的母亲哄孩子那样将侧脸贴上她柔软的脸颊去轻蹭。
“我跟你说了理由你肯定会生气，更何况这涉及朝政，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谢长薄不解的皱眉，他从幼时起就见过无数对夫妻的相处模式。
市井的贫贱夫妻少有不吵架的，男子娶妻是为留后，女子就更简单了，就是为了有个能吃饱饭的家，但往往事与愿违，很多家庭里男子都是隐身的，女子里外一同操持，年纪轻轻就十分苍老。
后来回了皇室，他才发现男主外女主内才是夫妻的合理模式，而权贵的婚姻多为利益结合，女子在其中充当的角色不过是两家绑定的桥梁，至于这个姑娘在夫家过得幸不幸福，则取决于丈夫的态度以及娘家对她的态度。
大梁的律法规定妾室不可扶正，但是大多数正妻在家中的地位还是取决于丈夫的态度。
至于感情，这么多年他见过的夫妻里只有皇帝和皇后之间可以称得上爱，即使如此，皇后依然事事以皇帝为先，皇帝对皇后的“尊重”还没有他给她的多。
谢长薄实在不明白：“我允许你直呼我的姓名，见我不必行礼，甚至你多次冒犯我我也不曾治你的罪，这难道还不够尊重吗？”
皇权至上，礼法不可废，即使是权臣见了皇子也要恭敬行礼。
他的话语就在她耳边响起，低沉悦耳的音色即使在两人如此紧密搂靠的情况下依然显得冷清，仿若雪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
姩姩垂眸，长睫好似蹁跹得蝴蝶，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黛青色的影子。
是她错了。
她不该妄图去让一个古代的掌权者来理解她的观念。
可她也做不到去理解对方，那是对现代文明进步的侮辱。
“王爷，你可以理解为我们观念不和。”她不欲再同他争辩。
谢长薄眸色黑沉，对她的话感到不悦。
他两条手臂收紧，将她的细腰箍得更紧。
“观念不和也不影响成为夫妻，这京中貌合神离的夫妻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和离。”
“是啊，反正我的想法不重要，只要你开心就行了。”姩姩嘴硬道。
“本王不认为你会有更好的选择，”谢长薄绷紧了下颚，怕吓着她，他低敛着眉眼强行压住心底涌上的狂戾怒火，轻声哄她，“于公，你我联姻，高阳王以及苏景臣为我所用，我们互惠互利，你也能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女子；于私，我喜爱你，自然会宠着你，我可以向你承诺以后绝不纳妾，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他将好处揉碎了放在台面上与她讲，就算是蠢笨之人也该明白如何选择。
更何况他本可以不哄她。
姩姩觉得心累，他们两人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
周身环绕着谢长薄身上的檀香味，他的胸腔就枕在她的耳后，跳动的节凑十分匀称，即使同她吵架，他也从来不会失控。
谢长薄是个情绪十分稳定，或者说理智到可怕的人。
他从来就没有掩饰过这点，从他求爱都将利益摆在情爱之前就能看出。
姩姩并不怀疑他此刻的承诺，她只是想不通。
为什么她没有选择。
一段感情的开始和结束难道不应该是两个人共同的抉择吗？
“王爷，你有没有想象过未来？”姩姩不想聊这个话题了，再聊下去也是无解。
“未来？”
谢长薄心中好笑，未来就是他杀掉太子成功夺取皇位。
他有自信成为一个好皇帝，幼时的经历让他见识更多，明白该怎样制定有利于更多人的政策，而不是像太子那般纸上谈兵。
他刚要说自己因幼年所见所闻而产生的想法，突然想起她还不知他的这段污点：“我曾经听我外公说过，大多数百姓食不果腹，所以我想未来首先要让所有百姓吃饱饭。”
谢长薄莫名产生了一点的自卑。
他将少女的两条小细腿也拢进怀里，防止她受凉，少女连双脚也白嫩到没有一丝瑕疵，好似上等的羊脂白玉。
她的小脸皮肤细腻白润，杏眼乌黑，眼里是从未经历过黑暗苦难的天真，整个人被养得十分娇气。
若她知道自己不似一般皇子那样接受正统教养礼仪长大，谢长薄胸中聚集了一股郁气，整个人开始烦躁，若是能将所有知情人都杀光就好了。
姩姩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听了他的话后觉得他不愧是最后成功登上皇位的人，格局真大。
她赞叹道：“王爷你这么想太对了，但是我们得分析一下百姓怎样才能吃饱饭，那肯定得是粮食产量极高呀，所以就要大力发展技术。”
“由此我们再想想，技术的革新必然带来政策的变化，两者相辅相成，那么未来现有的封建制度必定会被推翻，皇权肯定会被民主所取代，到时候即使是底层百姓也能吃饱穿暖，女性的地位也能得到大幅提高。”
“还有很多很多，人们能上天下海，有超多娱乐设施，即使一个人也不无聊。”
姩姩越说越激动，眼睛亮亮的，她好想回家啊。
直到她回过神来，发现谢长薄好像一直在沉默，并没有应和她。
她迷茫地仰头看起，正对上谢长薄俯视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皇权被民主所取代？”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要是在外面说了保不齐哪一天就要掉脑袋。”
谢长薄有时候会产生姩姩跟他并不生长在同一时空的感觉，她总是过于天真善良，对皇权也没有普通人的敬畏，相比较一般的闺阁女子也要鲜活大胆的多。
像是一向灰暗的底色当中突然闯入一抹色泽靓丽的蝴蝶，漂亮却也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拢在掌心保护起来。
姩姩有些心虚，她竟然在皇权本身面前说要推翻皇权。
她左右晃自己的脑袋，将头发在谢长薄的胸口蹭得乱糟糟的，有些像是小猫撒娇：“我乱说的，你别当真。”
谢长薄用手托住她乱动的头，将乌发里面的簪子都拔了，认真思考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问题，若是想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就不能守着现有的一亩三分地，应该去革新更多新技术。”
姩姩用力点头。
谢长薄把手伸进她的襦裙去摸她的腹部：“饿不饿，我们去用午膳。”
姩姩躲闪不及，连忙伸手去拔他的手。
“吱呀——”
门被推开，昭阳公主出现在门口往屋里瞧：“阿弟，你和姩姩要不要一起来用——”
四目相对，姩姩双颊涨红，生无可恋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