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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里有委屈也有怨怼。
靳向帛眉头微皱，上班不顺心？
“初初，怎么了？碰上糟心事可以和我说的。”
装得挺像那么回事，林初霭用力把眼泪憋回去，为这么个不熟的人哭不值当。
他冷冷的：“挺好的。”
眼睛还红着，有事还要装坚强。
靳向帛不喜欢他在自己面前立人设，今天在直播间看得假笑够多了。
“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但别忘了我会担心。”
都到这个时候他还假惺惺装好人，林初霭想把橘子皮丢到他脸上。
和那双温柔的眼眸对视，林初霭把问清楚的想法按下了，这么撕破脸，对他没好处。
况且，他心里有气没法撒，憋出病来不值当。
要忍气吞声当不知道，继续当玩物，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思来想去既然靳向帛喜欢演，那他就陪靳少爷好好过过戏瘾。
就当二十万的谢礼。
这场戏由靳向帛主导开始，什么时候该停，得由他说得算。
不能什么好处都让靳向帛占去了，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决定要演，不能再直来直去的把心思写在脸上，让人一眼看出来。
认识到今，每次和靳向帛眼神交流，他都会害羞逃避，或许是这个举动给了靳向帛错误讯号，认为他好欺负。
这次他不躲了，对视着，意有所指道：“你说对了，可能休假太久，冷不丁上班适应不了，有点累。”
“那今天早点睡？”靳向帛建议道。
“嗯，我也这么想的。”林初霭装作不经意勾了下遮喉结的黑色蕾丝颈带，果然引来靳向帛的视线。
对于一个女人会有男性特征的事，对方一点不惊讶。
林初霭气得牙痒痒，果然知道。
“今天怕你工作忙，没好意思打扰。”靳向帛挑了个橘子放进他的手心，眼神央求他剥，“昨晚睡得还好吗？”
林初霭发誓以后他的果篮里只有香蕉，恶狠狠撕开橘皮：“很好。”
这话不假，这是他半个月来睡得最香甜的一觉。
就是……他抿了下唇：“最近天气干燥，容易上火，这橘子你不能吃。”
又快速吃掉了刚剥好的橘子。
靳向帛：“？”
要说这不是故意的，靳向帛不信。
他更确信林初霭不在他眼皮底下的几个小时里有了小秘密，还是和他有关的。
所以，孟映阳说了什么？
靳向帛眯眼看他气鼓鼓咬橘子的腮帮子，不禁回想他进病房十几分钟内的行为举止，很快捕捉到个可疑地方。
看向他故意松开的颈带。
原来是这样，靳向帛勾了下唇角：“我不能吃，你就能吃了？”
“我身体好。”林初霭搪塞回去。
“唇角上火到破皮，还能说自己身体好啊？”靳向帛隔空轻指他下唇靠左的地方，那儿有一道细小的伤痕。
林初霭心慌，下意识伸舌轻舔，这人观察得那么仔细，连自己都容易忽略的伤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小事，医生说你注意修养，包括饮食方面。”
强词夺理。
靳向帛看出来了，这小骗子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吃上他剥的水果，跟有仇似的。
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几个小时，靳向帛充分见识到林初霭幼稚到让人哭笑不得的报复手段。
吃饭的时候，明知道他不喜欢吃蔬菜，打着补充维生素的名声，一个劲往他碗里夹。
吃药的时候，直接塞过来一把药，大有一次到位的意思，连关景承都察觉出异样，眼神频繁在他们之间来回转。
捱到要送林初霭回去的时候，那小骗子又转身来看他，欲言又止好半天，愣是什么都没说，就丢给他一团疑惑走了。
靳向帛：“……”
该死的好奇心。
小小出了口恶气的林初霭总算心情舒畅起来，一想到靳向帛知道他是男的，什么顾忌都没了。
直接让司机送他回家取直播用的设备，就算是午夜电台，他也要做到最好。
*
“他先回租的房子拿了电脑再回家。”关景承给在跑步机上慢走的靳向帛递毛巾，“现在一直待在房间没出来。”
没收到开播消息，应该是直播设备没调试完。
靳向帛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今天生气了。”
关景承不意外，从林初霭当时撒气的表情也看出来了。
“因为什么？”
“反应过来我知道他是男孩子的事。”
靳向帛越想林初霭今天傍晚的那些小动作，越觉得他实在可爱，心痒到更想逗了。
“……”关景承不知道这哪里能让他笑得那么变.态，“少爷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靳向帛调高跑步机速度，小跑起来，“他没说我继续装不知道。”
就是没玩够，关景承太懂他家少爷的恶趣味：“少爷，他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从今晚的行为就能看得出来林初霭是心软，却不是个包子。
靳向帛似笑非笑：“可我看他也不会怎么样。”
关景承：“万一他生气走了呢？”
靳向帛脸色蓦然一沉，也没了跑步的心思：“他敢走，我会让他后悔。”
关景承默然。
“你说得对，他脾气大着呢。”靳向帛喝完水拎着毛巾往浴室走，“他看过衣帽间了吗？”
关景承：“没有。”
靳向帛单手脱下脏衣服扔进衣篓里：“不听话的孩子要罚。”
晚十一点，午夜电台版睡前故事开播了。
“喂，能听见吗？”
早蹲在直播间的粉丝听见他的声音顿时更激动了，满屏的回应。
林初霭手边放着格林童话和一千零一夜，随机翻读。
“今晚的第一个故事来自格林童话，叫莴苣姑娘。”
弹幕五花八门，林初霭看了一眼没再管，开始读的时候弹幕明显刷得更快了，还有无数小礼物。
当超级星船的礼物特效出现，林初霭就知道榜一来了。
[j：主播能给我读读恶龙和骑士的故事吗？]
那是什么？
林初霭读书没停，在浏览器里输入关键词，回车。
看见大片不雅描述后，脸唰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