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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动手?”
“动手?”娉婷似乎有些吃惊,“朔夜皇子搞错了吧,我并没有说要帮你,只不过是朔夜皇子你问了,我如实答了而已。”
朔夜这下有几分疑惑了,娉婷不愿动手,那为何还要与自己说这么多:“那你……”
娉婷没有接着回答,反而是提到了另一件事:“娉婷听闻天下有一解毒至宝名为五毒蟾蜍,它可吸净人体内无论多强的毒素?”
朔夜脸色一整,他得到这传说中的至宝也是偶然,没有想到娉婷远在皇朝京都,竟然也知道这件事。
“你想用这件事来交换五毒蟾蜍?”
幽梦亭外忽然刮过一阵北风,娉婷只觉得身上一冷,那寒风就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刺到她的骨里,剜得疼。
“咳咳咳——”娉婷咳了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带着三分虚弱看着朔夜道,“这就是我同你交换五毒蟾蜍的缘故,也许我真的欢喜着景容止,但是与我自己的命相比,我选择后者。”
这是剧毒侵入身体的病兆,而且看娉婷的模样,时日已久,普通的药石已经很难有所疗效了。
情爱难得,但性命更难得。这个理由,听起来确实很有说服力。
“那好,我答应你,阿琪雅嫁入幽王府之日,就是你可以用五毒蟾蜍解毒之时。”
“请朔夜皇子静候佳音。”
朔夜看着娉婷,桃花眼里明明灭灭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娉婷与他正事一毕,便起身出了幽梦亭,由拂晓搀扶着回凤于九天歇息去了。
幸而娉婷只是女子。
朔夜看着娉婷远走的背影,只是女子已经如此令人胆寒,如果是一名男子,岂不是要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如果之前只是想借拆散景容止与娉婷来完成自己的计划的话,那么自今夜起,朔夜的决定发生了变化。
他,不折手段也要将娉婷带回逐鹿去。只有娉婷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他一起高坐在逐鹿王宫的王座上,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与他并肩而立。
逐鹿,需要这样的一个王后,母仪天下!
一收折扇,朔夜走出幽梦亭,腾身一跃,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幽梦亭旁边的假山之后,也有一条人影激射而去。
幽王府,书房。
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跪在案几之前,幽王景容止沉着脸坐在案几之后,面前的宣纸上潦草地写着两字——娉婷,但是已被恼怒地揉乱了,再展开,也无法抹平那细密的褶皱。
“你说朔夜和娉婷密谋要促成本王与阿琪雅成就好事?”景容止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大的笑话,这个前不久才为了救自己的性命而不惜缔结同生共死之约的女子,现在不仅要背弃与他的承诺,甚至还要将自己拱手于人!
劲装的黑衣男子点点头:“回禀王爷,属下亲耳听到的。”
“呵。”短促地冷笑一声,景容止斜挑长眉,满满的讥诮,“本王倒想知道他们要如何玉成阿琪雅与本王的好事?”
他对阿琪雅无意,这是连阿琪雅本人也知道的事情,无情无意,他如何能对阿琪雅做出那种事?娉婷和朔夜是准备用巫蛊迷惑之术扰乱他的心智,还是要用暖情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景容止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不该被娉婷的一句“好啊”就气昏了头,他继续在假山后听着,或许就能听到这让他只想大笑三声的乐事了。
钟离娉婷,你……好狠的心,好毒的女人。
跪在地上的男子听到景容止问,犹豫了片刻,直到景容止越来越阴沉的表情,使他不得不照实以告:“娉婷小姐说,只需要一招偷梁换柱即可。”
偷梁换柱?
哈哈哈——
景容止一掌拍上案几,只见朱红色的案几晃了晃,被掌力击中的那一角已经化为碎末。
“噗。”景容止心绪不安,急怒攻心,终于无法按捺翻腾不已的内劲,一掌击出的时候,他才想起不可妄动武力的医嘱,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案几宣纸之上的“娉婷”二字。
“王爷!”黑衣男子一惊,正要起身,被景容止一手按下。
“无妨。”景容止一抹唇角,看也不看那刺目的红,毒伤不解,他竟然连使用一点内劲,都如此费力。
“哦对了王爷,属下还有一事未禀明王爷。”黑衣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向景容止禀报道。
“说。”强压下喉咙间的腥甜,景容止闭目靠在高椅上吩咐他说下去。
“朔夜皇子似乎拥有传说中能解百毒的五毒蟾蜍,娉婷小姐似乎正是为了此物才答应他的条件的。”
五毒蟾蜍?
景容止知道娉婷一直在寻找这件传说中的解毒至宝,甚至不惜倾尽风波楼全部风媒之力,可惜一直以来杳无音信。没想到,这件娉婷心心念念要得到的宝物,竟然在朔夜的手中。
景容止皱紧了长眉:“如此说来,本王在她心目中还不如一件解毒的宝物?”
思索了片刻,景容止吩咐道:“去捎句话给娉婷,就说本王不日就要启程前往霖南郡办事,想临别之前再见她一面。”
黑衣男子得了命令,点点头恭敬地起身离开。
景容止看着面前案几上的一滩鲜红,不知与他缔结了同生共死之约的娉婷有没有感觉到。
哼。
景容止笑得寒意渗人,既然是同生共死,娉婷怎么舍得他一个人独独难过?
景容止看着面前案几上的一滩鲜红,不知与他缔结了同生共死之约的娉婷有没有感觉到。
哼。
景容止笑得寒意渗人,既然是同生共死,娉婷怎么舍得他一个人独独难过?
私宅,凤于九天。
“噗。”
毫无预兆地,一口鲜血激射而出,娉婷弯着腰捂着胸口,只觉得心口处气血翻腾不已。
身旁的拂晓被她忽然的吐血吓得惊诧不已,急忙扶住娉婷焦急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说着,就要喊人去请大夫。
娉婷深知自己的身体,她虽然因为毒伤常常清咳不已,咳地厉害了也会咳出骇人的血迹来。但是,她从未这样毫无征兆地吐血,而身体却无任何不适的感觉。
就好像,这口血本不是她所吐的一般。
唯一的可能就是,景容止又妄动内劲,以至于吐血。将景容止与她的性命相连的那棵阴阳两生草,借由体内的蛊虫,真实地传递着两人的身体状况。
伸手制止了慌乱不已的拂晓,娉婷淡淡道:“我没事,派人去幽王府探询一下,幽王的身体是否无恙?”
“这……”拂晓不明白,这突然吐血的人明明是娉婷自己,却要派人去问幽王景容止的身子是否无恙,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娉婷知道拂晓不明白,本来准备将她与景容止服食阴阳两生草的事情告诉拂晓,但转念一想,她不愿拂晓参与到这些阴谋诡计中来,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少让她知道一些事情。
“我身子无碍,许是这几天饮食不大妥当,叫厨房多多注意便好了。只是,幽王的身子也不大好,我看自己这样,便也有点儿担心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