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此番回国都,定要抓住机会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桑桑此次出手一连要四条性命,其中骆堂主和朝廷几乎没有瓜葛,那还好处理。
项景么,他算得上是皇帝最为纵容的一个儿子,
在项邈记忆中中,皇帝向来没对项景动过怒,甚至在许多方面将资源倾斜于他。
不过项邈并不羡慕,他清楚这一切的原因,只是项景对皇帝而言没有威胁罢了。
毕竟项景的想法着实有些离谱——
他的目标与太子一致,都是想手拥天下。
不过一个想着逐步往外扩张,一个想着从外包围中心。
这就导致项景始终将重心放在了周边邻国上,如此短时间很难对大宁中心权力造成威胁,皇帝当然不在乎。
他只要给项景一点权力,便可利用他达到在诸多事情上限制几个皇兄的目的,何乐不为?
可控鹤楼的秦楼主、御查司的卢总司,他俩一个专为皇帝除人性命,一个专给皇帝调查疑案挖掘秘密。
俩人在皇帝心中所信任的程度,那绝对排的上前五。
他俩一死,仿佛是海中死亡的鲸鱼一般,大小生物都在准备上前分食尸体。
桑桑当然也不例外,且已经游在了所有生物前面:
“控鹤楼做的事情,如今天宝楼也能做,且做的比他还要干净利落。”
“御查司我本不想这么早动手,奈何卢总司已经发现他妻子的真正死因,并利用自身权力死保项延——”
卢总司和项邈往来多年,不用去查都能知道,项延和玉人氏私下结党一事,纯属是项邈在诬陷,且真正与其的结党的实则为项邈本人。
听闻桑桑提前对卢总司动手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立刻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并询问这一变动会不会对桑桑有些影响。
“那倒不会——”
桑桑依在项邈怀中轻轻笑了一声,表示她在接手天宝楼之后不久,就开始让布局自己人渗入御查司:
“想必在卢总司死前,项延已经在大狱中先一步去了。”
项延因何而死,那些心中清楚的人,比如皇帝太子,他们的看法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如何看待,比如百姓。
所以在离开半规山庄之前,项邈必须得和玉人氏的首领串一串口风。
只是桑、项二人分别多时,这两天腻的根本不愿意出来,准备宴席的事儿自然落在了关柏与十一头上。
关柏事多顾不上,故而主要还是十一在准备,他只在收尾的时候过去看一眼就行。
十一自小没什么好条件,长到十八岁还跟个小少年似的,这两年虽说辛苦,但生活条件绝对是优待。
而且这两年跟着桑桑所经历的事情,可谓是步步惊心,事事难缠。
使得关柏再见到十一时,当场愣了许久——
才两年,小少年长高了许多,神色性格俨然和自己别无二致。
今晚的宴席就在听雨小院附近的一间小院里,听说菜已经差不多了,关柏忙放下手中事情前往。
一进门,就见一位男子抱胸盯着手下对食材一一验毒。
那男子不用回头,他就猜到来的人是关柏:
“怎么?关侍卫有什么疑问么?”
“怎么只有你,另外十人呢?”
关柏一开始以为还有当年的其他人在,可两天里,他除了十一,再也没见到一张熟悉的面貌,这才意识到其他人都走了。
十一笑笑,表示桑桑早就履行了承诺,为其效忠一年,她便给活着的人任何想要的东西。
如今另外十人或从商,或归田,或远走,或长眠,总之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只是无法联系罢了。
对于十一为何没有离开的原因,关柏和十一十分默契地一个不问,一个不答。
项邈是真想和玉人氏能有个良好的合作,故而按照对方饮食习惯,吩咐关柏准备了一张中间挖空,可以放置一盆炭火的桌子,并剁了许多生肉放在一旁备用。
当玉人氏的首领木合札到席时,见桌上许多生肉都是中原才有的野味,更有许多自己不曾见过的——
“大汗不必诧异,这是海中的丹虾海贝,昨日凌晨捕捞,今日傍晚送至,很是鲜活。”
木合札正将手指伸在水中咕捅一只满是刺球的玩意,突然听见后方传来一阵女声,下意识以为是哪个侍女,正要用命令的语气让对方为自己一一介绍,哪知项邈就站在那女子身边。
两人所穿的衣服甚至是从同一张布
料上扯下来的。
项邈多少有点孩子心思,巴不得将桑桑炫耀出去。
不等木合札询问,立马上前介绍,但仔细一想,或许比起天宝楼楼主,玉人氏的首领应当更熟悉桑桑的谥号——
“这位是,我大宁的威远将军。”
木合札一听是谥号,着实愣了一会,但凭着他对项邈的一些浅薄了解,以及坚信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的道理,立马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当年应当是诈死。
当年攻打北庭之时,蒙部就在隔壁看着,甚至害怕攻下北庭之后,那扶家会顺路把蒙部也打了。
因此木合札当然听说过桑桑的名号,对其态度自然十分恭敬。
在十一印象中,桑桑那是十分的能喝,见木合札准备举杯敬酒,手脚立刻行动起来为桑桑斟酒。
谁知这酒壶刚倾斜一点,就被桑桑抬手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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