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桓君突然变卦原因梁啸问。
桓君耳力过人和刘陵在葡萄架下说桓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如果真如刘陵所说桓君没得到征战沙场机会却白受了十六年牢狱之灾现在机会送上门来确实难以拒绝。
史上刘陵号称“口辩”诚不欺。说实在如果不是知历史大势深知淮南王那个书生成不了事可能也拒绝不了诱|惑早被刘陵忽悠跑了。
就像一个大学在校生忽然接到世界五百强企业高薪诚聘一样几个能淡泊名利无动于衷？
“阿啸带上弩们去江边射猎。”
“好。”梁啸应了一声带上小弩陪桓君出了门。
沿途遇到邻居看到师徒二人都特别客气即使桓君和梁啸已经走得远了还不住赞叹。原本们对桓君不太清楚只当是个落魄囚徒贵人是冲梁啸来。现在得知贵人真正目标是顿时换了看法。
难怪梁啸这么骨气原来是个骨气师傅啊。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不愧是吴楚好男儿。
师徒二人出了城来到江边沿江岸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城东邗沟。远远看到吴王祠桓君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一瘸一拐走到吴王祠前静静站。
“阿啸姓桓名远字玄伯曾经是吴国将军曾经统兵万人是吴王麾下最年轻将军。初授将印时候只二十三岁。”
梁啸点了点头。已经猜到了。不过由桓君嘴里亲自说出来意义完全不同。只是没想到桓君这么年轻就做了将军那现在最多也就是四十出头可看起来却是如此苍老。
“吴王起兵时候提议说吴多步兵利涉险汉多车骑利平地。欲夺天下应先据洛阳食敖仓之粟据山河之险然后号令诸侯。”
梁啸暗自吃惊。这招够毒简直是一剑封喉。当时汉景帝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就采取晁错削藩之策各诸侯王对朝廷离心离德。一旦控制了洛阳汉军堵在函谷以西与山东诸侯联盟就算无法攻入关中也能半取天下至少不会像后来那样一败涂地。
桓君能这样见识可见不是匹夫之勇难怪刘陵不远千里赶到广陵来请。
“吴王为什么没采纳师傅计策？”
“吴王麾下老将说太年轻只适合冲锋陷阵不知大计。”桓君苦笑一声：“吴王采纳了们大计受阻于梁又被周亚夫断了粮三月而败。”
“这帮老将误人误已。”
“不是因为太年轻。”桓君摇摇头。“以寒庶之家弱冠而登将位却不知守拙被人侧目而视也是必然。俗说得好毋为权首必得其咎就是榜样。”
梁啸皱起了眉。刘陵说桓君出自将门桓君却说自己是寒庶之家这点对不上啊。不过在印象中西汉初确实什么姓桓名将也许是刘陵知桓君在听故意说点好听。
“汉承秦制以军功授爵但是寒门子弟罕高爵。原因二：一是战场凶险若非天赋异禀很难百战余生。二是军中为权贵持寒门子弟功难赏血战之功往往为权贵所得。”
梁啸无奈笑了一声。点猜到桓君意思了。想不靠任何人全凭自己能力立功封侯无异于痴人说梦。知桓君说是实情寒门子弟做官难封侯更不易。名将李广征战一生却未能封侯以至于留下了“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千年一叹。就算在射箭上天赋能和飞将军李广比吗？
凭自己能力封侯拜将何其难也。要想出人投地最好办法就是依附权贵入淮南王府为客。就算淮南王最后未能善终也可以当淮南王府当成跳板抢在淮南王起兵前逃离。哪怕是跟淮南王造反再投降朝廷也是一个不错选择。
要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嘛。
“以军功封侯难于登天。刘陵说得没错一入淮南王府很多原本不敢想象东西会唾手可得。别不说至少可以拥战马可以学习骑射而这些都给不了。”
梁啸笑笑反问：“这就是师傅松口原因？”
桓君点点头。“入淮南王府也可以衣食无忧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那师傅为何不当场答应了刘陵？”
桓君笑了露出些许狡黠。“这就是养名之了。淮南王府号称英才济济刘陵自视聪慧如果能难住对大好处将来入了淮南王府也没人敢轻视师徒。就算不入淮南王府也能让刘陵无可说不至于翻脸。”
梁啸眨了眨眼睛。“师傅当年那些老将真是瞎了眼吴王之败也是天意。”
“唉——”桓君长叹一声惆怅不已。
……
胡家西跨院刘陵下榻之处新搭起了一个秋千。
刘陵依然一身男装却不像在梁家那样拘谨。坐在秋千上双手握打磨得非常光滑皮绳来回飘荡眼神也和秋千一样飘忽不定。
“难说得不对？”刘陵歪头眼神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不会是这小竖子不敢明拒绝故意拿这问题来搪塞？哼下作东西能什么真正见解。”
一想到梁啸那张笑脸刘陵就恼怒不已接连咒骂了几声脸上却不期然飞起几朵红云。
“翁主？”雷被打断了刘陵胡思乱想稳住了秋千。
“结果如何？”刘陵连忙问掩饰自己慌乱。
雷被眉头紧蹙指了指一旁漏壶就像遇到了最不可思议事。“怎么会是这样？不管千秋荡得多高每荡十次时间好像都相差无几。”
“当真？”刘陵咦了一声眼睛亮了起来。“照这么说那小竖子说得没错？”
“不知说得对不对至少和们常识别。”
“嘿！”刘陵用力握了握拳头。“看不出这狡童还真点与众不同见识。”
雷被诧异看了刘陵一眼目露忧色。
梁家正在习射梁啸接连打了两个喷嚏鼻涕喷出老远。揉了揉鼻子嘀咕：“谁又在背后说？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惦记人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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