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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襄阳书院与颍川书院双方学子比试看似虎头蛇尾但终究是圆满地落入尾声。司马徽很满意地让座下学生尤其是诸葛亮与庞统见识到了天下辽阔、辈士才智荀爽亦满足于座下学子郭嘉与荀彧出色发挥。
至于结果根本就不重要因为这本来就谈不上是一场公平公正比试不过是游戏性质兵略之争而已。它过程吸引了所人心神这就已经足够了。
当然了认赌服输李通与臧霸最终也难免脱掉上衣红脸在殿内跑了一圈但是这会儿却一人笑们尤其是诸葛亮与庞统更是在二人跑完之后亲自送上们脱下外衣。说来也奇怪了本来互矛盾军师与大将们游戏结束后却似乎积累了不少感情。
“下次一定会赢！”
“嗯！”
年仅十余岁庞统与诸葛亮攥拳头向各自大将宣告自己誓言臧霸与李通微笑相向之余心下不由得些好笑。
“啊一定能赢！”臧霸轻轻拍了拍诸葛亮小脑袋这仿佛激励般举动让诸葛亮小脸通红。
而在此之后两方学院又开始了几场‘书’艺与‘数’艺切磋再比试意思纯粹只是相互讨论取长补短而已。
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司马徽本打算就此回襄阳时受到了荀爽邀请荀爽邀请司马徽、庞德公以及众襄阳学子们。待过了年之后再走毕竟此时已接近年关若是司马徽等人就此回去恐怕途中很难会庆贺年关机会。如此一年新年这值得庆贺重大节日。怕是要白白浪费掉了。
而其余宾客那些名门望族包括陈王刘宠亦受到了荀爽邀请。这些位大人物点头应可使得今年新年对于荀氏颍川书院而言无疑会是近十年来最隆重了一次。
几天准备工作很快就过去了。转眼便到了光和七年正月。在新年第一天两个书院通力合作展开了一场盛世空前祭天仪式。以书祭天希望该年天下太平、风调雨顺。而张煌等人倒也幸穿上了一套合身祭祀所用黑色儒袍。混在人群当中倒也瞧像是一位士。（光和七年即中平元年。历史中在诛灭太平之后灵帝才会改年号。）
然而在这热闹节日张煌却依然感觉些遗憾。原因是任凭在郭嘉那边分数已累积到八分但郭嘉还是应下加入黑羽鸦事。甚至于。曹操亦在那次兵论中见识到了郭嘉才华邀请郭嘉做幕僚。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拼爹、拼家世年代。别看曹操如今只是白身而且性格别扭但是那位当大鸿胪父亲曹嵩非但花巨资向天子刘宏给自己买了一个太尉官职还给自己儿子曹操买了一个骑都尉军职。换而言之待曹操日后前往朝中任职。立马摇身一变可成为光禄卿属下羽林骑骑都尉正正经经掌千名士卒兵权官。别看张煌曾经差点也当上裨将。也可以掌千名兵权可一个是京师常备军官。一个是地方战时军官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完全不能比较。
然而在张煌颇些紧张郭嘉会被曹操所打动时候曹操却一开局就在郭嘉那边丢了三分。
“依靠父曹嵩上位而父又依靠祖曹腾上位减一分。出身世家减一分。身上衣衫色调竟然比嘉更出跳、更鲜艳减一分。”
“衣……衣服色调？”望了眼自己身上赤色锦袍再瞅了一眼郭嘉身上紫红色儒袍曹操目瞪口呆地发现刚开始就给出局了。
旁边张煌在暗笑之余亦几分急毕竟虽说郭嘉直接就拒绝了曹操但是也不曾应允加入黑羽鸦事啊。
等了几日张煌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在新年第二天找到了郭嘉问起此事。
“嘉还以为会忍到什么时候……”
见张煌吞吞吐吐地问起此事郭嘉满脸调侃笑容但是稍经思索之后却摇头反问“觉得如今需要在下么？”
这明摆是打算拒绝前啊张煌一听就些急了连忙说“可……八分呢？”
郭嘉闻言脸上笑容更甚失笑说“那只是嘉逗玩耍罢了当真了？”
张煌一听顿时就傻眼了难以置信地望郭嘉。
可能是抵不住张煌那份眼神郭嘉尴尬地咳嗽两声忽然正色说“好罢！……看在颇为投缘嘉再给一次机会也无妨。”说望向张煌正色说“小张兄想必也晓得嘉乃谋士也！可元直亦是谋士更何况是黑羽鸦军师若嘉投了黑羽鸦元直如何处之？”
张煌闻言一愣毕竟徐福此前口口声声自称是黑羽鸦军师这一点黑羽鸦内部每个兄弟都知。
“……想办法说服大福……”
“那倘若说嘉希望一支队伍中只一名军师声音呢？”望了一眼张煌郭嘉用前所未严肃语气说“若是叫在元直与在下两人中选一人会怎么做？”
“诶？”万万想到郭嘉竟会出这种难题张煌不禁傻眼了试探问郭嘉“若是选择奉孝兄奉孝兄是不是就肯加入黑羽鸦？”
“对！”郭嘉点了点头肯定地说“若选择了在下在下便立马加入黑羽鸦。为出谋划策但是元直则必须从黑羽鸦除名。”
“……”张煌张嘴望郭嘉心中挣扎了良久终于叹息说。“大福与结识于途中互为兄弟不能抛弃。……看来还是无缘得奉孝兄相助。”
出乎意料郭嘉赞许地拍了拍张煌肩膀意所指地说“眼下小张兄。还不需要在下相助。”说转身离开了走开几步远又转过头来哂笑。“为方才那份重情重义嘉再给加一分哈哈哈哈。”
眼瞅郭嘉哈哈大笑离开背影张煌呆站在原地良久离开意思。
张煌不禁些苦涩。
而就在这时面前伸过一只手来手上捏一只酒葫芦。
“吃酒么？”
不知何时来到张煌身边戏志才笑说。
张煌摇了摇头被郭嘉拒绝这会儿没心思饮酒。
似乎是看出了张煌心思戏志才饮了一口酒水。语气难以捉摸地说“方才那一幕在下在远处瞧见了。……其实最应该感到遗憾以及失落。应该是奉孝才对而不该是。”
“……”张煌不解地望戏志才看似并没听懂。
见此戏志才招呼张煌在庭院里一个小亭子里坐下继而这才对张煌说“莫以为奉孝是在耍。给出那所谓分数并不是说到了几分几分后就会加入黑羽鸦。那只是指代奉孝自己希望是否而已。……八分就意味郭嘉其实十分希望跟等同路。”
张煌闻言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郭嘉评分标准都完全都凭乎自己性格看似任性、毫无理可转念一想那岂非是郭嘉与张煌在性格上是否合拍分数？
这样一想张煌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可随之而来却也是愈加困惑。
“既然如此奉孝兄为何要拒绝呢？莫非真是因为大福？”
戏志才闻言连连摇头失笑说“那不过是奉孝婉言相拒之词罢了小张兄何以会当真？……奉孝笃定不会因为而抛弃大福……啊不对是元直。”险些被张煌带到沟里去。
“那还是拒绝了咯？”张煌越听越糊涂。
戏志才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忽而正色说“这样小张兄且自己想想若是奉孝加入了黑羽鸦对等何助益？”
“那不是……诶？”正要细数郭嘉加入后种种优势张煌忽然一愣竟是想不出郭嘉能给们带来什么实际上助益。
见此戏志才点点头沉声说“小张兄怕是也发现了？……奉孝乃谋士也所学亦乃王佐之术可是黑羽鸦走却是豪侠之路队伍中臧霸、太史慈、陈到、李通包括本人皆是数十名寻常大汉亦难以近身武人唯一实力较弱徐元直本身就谋士潜力。……仅仅只六人况且目标是锄强扶弱黑羽鸦真需要谋士替等出谋划策么？”
“可之前大福也曾提出种种建议……”
“实际性帮助么？”戏志才打断张煌问。
张煌顿时哑然这才意识到们一路上几乎都是凭借众兄弟武力走过来虽说也曾用一些计谋但是那些计谋相对颇为粗浅用不用其实效果都一样。就拿黄罗一伙来说计谋相助张煌们还是可以剿灭这一伙贼寇与计谋相助多少区别。
“若是们六百人六千人或许奉孝加入们还能些帮助可是们只六人……若是硬要说奉孝可以给等指引方向在下倒是想问问等真什么计划么？等下一步想去哪？想做什么？”
一直是奉行走一步看一步惯例黑羽鸦首领张煌顿时就愣住了细细一想们除了一个锄强扶弱宏达理想外还真没什么具体目标基本上就是走到哪里瞧见什么事不顺眼了横插一手而已。
见张煌表情呆滞戏志才低声说“奉孝说得没错小张兄眼下根本就不需要相助。更准确地说是小张兄目前所做这一切不需要谋士相助才对！除非……”
“除非？”
“……”戏志才目视了一眼张煌忽然摇头说“罢了罢了。若是点明此事怕是奉孝要与闹。只想告诉奉孝并非是拒绝只不过是因为眼下用不到而已。”说罢拍了拍张煌肩膀悄然走开了。
目视戏志才离去背影。张煌独自站在亭子里深思经过戏志才开解之后隐约地明白了什么。
天色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然而张煌却丝毫想去用饭意思径直来到了郭嘉小屋前。笃笃笃地敲门。
可一连敲了几声屋内却丝毫不见动静这让张煌些忐忑不安。
“奉孝兄？奉孝兄？”生怕郭嘉不见自己张煌试探喊。
结果刚喊到第三声就听到屋外花圃里传来了郭嘉声音。
“别叫门了在这儿呢！”
张煌愣了愣朝花圃走近了几步这才发现郭嘉正蹲在花圃里。
“奉孝兄这是……”刚问了半句张煌忽然闻到一股恶臭。顿时间就明白了同时亦意识到了何以前些日子荀彧与徐福提到郭嘉花圃时。为何会露出那种诡异表情。
“唔……喝了一肚子酒冷风一吹人就点不舒服……”
似乎是注意到了张煌呆若木鸡表情郭嘉表情微微些尴尬。
张煌心底嘀咕了一句颇些尴尬地问。“奉孝屋子里难就……出恭木桶？”
“那不是还得去倒嘛！”郭嘉理所当然一句回答让张煌顿感叹为观止。
见张煌傻愣愣地站在一旁郭嘉调侃。“这样子咱可没办法说什么。”说。指了指旁边一小块地方。
张煌顿时脑门些渗汗不过在感觉了一下后发现自己似乎还真些货。犹豫了一下在郭嘉旁边不远处蹲下了。当然了为了避免尴尬张煌选择了另外一头。
在良久尴尬寂静过后张煌低声说“方才奉孝兄走后志才兄过来劝了给提明了一些……不解事。”
“要多嘴！”郭嘉些意见地咂了咂嘴随即调侃“怎么？想通了？”
“是。……经志才兄提点之后才意识到哪怕奉孝兄眼下肯加入黑羽鸦亦难发挥出奉孝兄满腹才学反而会拖累奉孝兄跟等长途奔波……”
“嘿！”郭嘉轻笑了一声继而罕见地叹息“应该是在下会拖累等才是。……义军闯荡天下锄强扶弱黑羽鸦种种无不是嘉所向往……悠哉、自在！”顿了顿继续说“志才说得没错其实一开始嘉就知加入黑羽鸦不可能至少眼下不可能只不过嘉心中仍些不甘罢了……”
“不甘？”
“啊。不理解不过是因为并非这书院里学子而已。每日对一模一样景致、一模一样人一模一样书天长日久总会感到烦闷。反观黑羽鸦看似每日奔波窘迫非常时常穷困潦倒、上顿不接下顿可等至少每日都可以瞧见不同事物各地新奇剿灭黄罗一伙贼寇义助臧霸救出其父广陵军对阵叛军……嘉在听说这一些后是多么希望当时亦是黑羽鸦一份子可以亲身经历这种种刺激、新奇事……”
“奉孝兄……”张煌吃惊了万万想到其实郭嘉竟十分希望能与们同行。
“但是嘉却仅一士而已手无缚鸡之力若此事在下加入了等非但不会给黑羽鸦带来任何助益反而所拖累……至于什么难以发挥满腹才学嘉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人要活得痛快活得自由。……人嘛就要活在当下！”
“奉孝兄这可真是……新奇。”张煌闻言干笑了两声忽而问“方才志才兄对说若是请奉孝兄相助除非……不知这除非是？”
“志才端得多嘴！”郭嘉皱眉嘀咕了一句旋即说“此事不说也罢。……若是想听嘉这里几条建议。”
“愿闻其详。”
“首先黑羽鸦那看似远大抱负实际施行起来却相当不易……试问六个人六柄剑能保多少受迫平民？数十？上百？上千？若们能保一村之民那村外之民如何？若们能保一郡之民那郡外之民又如何？”
“……”张煌哑口无言类似其实早在荀彧见到徐福时便说过当时张煌并在意可如今从郭嘉嘴里说出来也不容张煌不细细思索。
“先天下太平而后万民乃安！”郭嘉语重心长地说中仿佛隐藏什么别意思。
良久之后张煌低声问“那……那眼下该怎么做？”
“去雒阳！去大汉京师之地瞧瞧看看那里是龙虎汇聚之地充斥各种形形色色人。或许在那里能找寻到一条更为实际抱负。……若那时候醒悟了再来这颍川！”
“雒阳……么？”喃喃念叨不知为何张煌微微些激动。毕竟那里是大汉京师之地是整个大汉中心。
“到时候奉孝兄会加入黑羽鸦么？”
“呵呵……那就看到时候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了。”郭嘉意味深长地笑。
张煌重重地点了点头些时候其实不用说得太明白。
忽然张煌眉头一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地问“那个……奉孝兄带纸了么？”
“要纸做什……哦哦在下这里几张糙纸。”
“够两个人用么？”
“呃……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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