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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右手,就这样对着面前的白纸静静的比划着。但是喻倾城能够感觉到,老人开始消耗着大量的体力。
此时老人所描绘的,是钟鼎文,也是商周之前,大道未尽的文字。
“大道可行,国家是君子禅让给君子。而无道之邦,是小人夺权于小人”喻倾城一动不动的望着老人,只到他最后疲劳的靠在了轮椅之上。老人全身汗如雨下,静静的喘了着气,显露出了伤神的样子。“丢掉道德,才能够重拾道德我一生的精研,就在这几张纸上了丫头,你看得懂就看吧,看不懂,也不强求。”
“我没有别的心愿了,只希望你能够传承下来我一生钻研出的这点学术皮毛,以后找到正确的后人,再传承下去吧。”
做完这件事情,老人似乎放下了很重的包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钻研学术的人,最害怕的并不是死,而是怕血脉断了传承。拳术亦是如此,所有的艺术都是如此。
“谢谢前辈,我会慢慢领悟的。”
喻倾城慢慢的拿过了那几张纸,看着上面笔力浑厚的字体,心中顿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虽然老人拿的是笔,喻倾城端的是枪,但老人写字的时候,却让喻倾城有了一种枪杆和笔杆交融的感觉不过,这样的感觉一纵而逝,她并没有抓到,只是略微的感应到了一点罢了。
至诚之道,并不是那样容易领悟的。有时候,并不和修行挂钩,需要的更是机缘。
喻倾城把这几张纸小心的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随后取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了老人的手上,告诉了他密码。“前辈,卡里大概有一百多万,您拿着安个家,或者随便出去旅行一下,也免得在外面风餐露宿,被屑小人物欺辱。”
喻倾城说着,微微握了一下老人的手,老人也会心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丫头。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代宗师的,我不会看错。只可惜,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啊”
喻倾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安排老人早早安睡了下来。自己回到房间里,回想着这次从军,家访,真的有一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意味。
第二天,时近中午的时候,大家才醒了过来。喻倾城也唤醒了老人,接他一同上了车,好像对待长辈亲人一样一同出行。
就如此,喻倾城在随张永厚他们家访的这段日子里,也把这位老人带在身边。虽然她的文化程度不高,但两人却颇有共同语言,老人也每天都教喻倾城重新学习撰写书法,从简体到繁体,再从小篆到大篆。喻倾城虽然还没有真正达到领悟至诚之道的地步,但对于描摹这五个字的书法造诣,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
甚至,她能够渐渐体会到毛笔这杆小枪,和武术的大枪之间那种形影一般的关系,离拳术的化劲层次又迈出了一步。
“说不定能够让我真正领悟修身的意境,拳术入化,还真是应验在了这位前辈的身上。”
直到过了几个星期之后,喻倾城和张永厚一行人也走访了周边十多个村落,眼看家访工已经做得差不多,喻倾城这才送走了老人,和张永厚一行人驾车踏上了归途。
第百十四章护短
六月末,军区a连新兵连。
新兵连中的王根生等人,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每天出操,锻炼,打靶,军训。不过和其他连队不同的是,他们这些新兵每天都会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用来晨练,站桩。喻倾城在连队中的表现,深深的感染着这些战士们的心,不少人都希望自己也能够修炼出指导员那样的神功。
“首长,这就是a连新兵训练场了”
这天,依然是风和日丽。新兵连的三排长负责接待了几位客人,为首的一人是扛着宝相花的文职军官,王根生等人正在站桩,有些意外的望了这些军官一眼。不少新兵认出来,这位军官是c连的指导员,同样也是一位武术教官,名字叫牛宏达。喻倾城在新兵连里的事情自然传到了别的连队。
“不错啊,大家都挺有精神头的。不过这是在干什么”牛宏达约摸四十来岁的年纪,生得人高马大,背着手望着正在站桩的新兵们,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的神色。王根生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只是回答道:“报告首长,这是我们连队的指导员要我们锻炼的桩步。”
他说着,牛宏达已经背着手逛到了他们的身边。
“胡闹,这里是部队,不是民营武术馆站这种东西做什么,都给我停住了。”
牛宏达的两道浓眉一立,显露出了一股官威,听着新兵的回答,不由得冷喝了一句。王根生他们互相望了一眼,却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姿势,这让牛宏达的脸上了一丝怒意。“叫你们站直了,立正,听不懂吗”
“报告首长,这是指导员交给我们的训练任务。我们在练功夫,请首长批准”
“练功夫这能练出什么功夫,扯淡你们连长呢,把他叫过来,我要和他谈谈。”
牛宏达望了身边的二排长一眼,二排长缩了缩脖子,低声道:“首长,连长正在做家访,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要不您先去别的连队视察,等他回来了我和他说”
“哼。”
牛宏达冷哼了一声,回头一把扯住了王根生的衣服领子王根生同样是个爆脾气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的就捏上了牛宏达的胳膊,二排长和其他的战士都惊叫了一声:“根生,别对首长无礼”王根的身材比牛宏达还要大上一号,但他瞪着牛宏达的时候,牛宏达却发出了一阵冷酷的笑声。
“喝,臭小子挺有尿性。怎么,想过过招”
他说着竟然一把架起了王根生的胳膊,返背一摔随着周围战士们发出了一声惊呼,王根生那如牛一般强壮的身体,竟然被牛宏达一下摔飞了三四米,闷在地上脸色潮红,半天爬不起来。牛宏达用手掸了掸自己的袖子,用眼睛扫了一眼这些新兵,让他们全都收起了桩步,立正,头也不敢抬起来。
“怎么,这就是你们练的功夫这是练的什么狗屁,连一点搏击意识都没有,你们这样的兵以后怎么能够上场打仗”
牛宏达的声音提高了许多,直吼得这些新兵没有一个敢声。“二排长,听说师长调任了一个小丫头在这里当武术教官,这是部队里的安排,我们不好多说什么。但是这种人挂个职就行了,怎么能够由着她在这里胡来,还让咱们的兵在这里每天站桩,以为这里是武林门派吗岂有此理”
“首长,我们指导员是有真功夫的,不许您这样说她”王根生已经被两个战士扶了起来,瞪着牛宏达,有些不忿的解释了一句。牛宏达听了这话,倒是忍不住笑了几声:“呵呵,真功夫一个文工团里表演舞术的丫头,也有真功夫我看你们这些新兵蛋子八成是还没有融入到部队这个大集体中来啊。”
牛宏达说着,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同志们啊,我也是当了半辈子兵的老人了,在我们部队里培养搏击散打的人才,都是从十二三岁就开始抓起的。封闭训练四年之后,才能够出道,而且每天都要进行对抗训练,哪怕是放松两三个月,运动员的状态都会丢失一大半。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寻你们的晦气,只是想让你们认清现实,不要被一些虚假的手段蒙骗了,制约了个人,乃至整个部队的发展。”
牛宏达说完之后,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带着警卫员慢慢离开了。不多时,剩下的战士也三三两两的散了操,没有人再继续站桩了,王根生也被战友们抬进了医务室里,他皮糙肉厚,并没有受多重的伤,但精神上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一句话都没有说。
几天后,一辆吉普车风尘仆仆的驶回了连队,喻倾城,张永厚,王干事等人终于回来了。
“嗯,怎么没有人站桩了”喻倾城回到连队,正准备看看战士们练功练得怎么样了,但到了操场一看,发现只有王根生等十多个人还在坚持,其他的战士却已经自由活动去了。王根生看见喻倾城之后,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并没有开口。喻倾城也察觉出了什么,上前指点了一下他们的站姿,也没有多问。
终于,二排长凑到了喻倾城的身边,说道:“首长,你们不在的时候,c连的指导员牛宏达他们来过我们连队一趟。当时”
“”喻倾城和张永厚他们对望了一眼,张永厚的眉毛顿时立了起来。“什么,c连的人趁我们不在,跑到我们连队里来捣乱这个苟日的,我们找他去”
喻倾城拍了拍张永厚的肩膀,“你是连长,如果就这么去找他,面子上太不好看。我也是指导员,不如就让王干事他们辛苦一下,带我去c连看看。”
张永厚望了喻倾城一眼,说道:“好,老王,你们几个开车送指导员一下,去c连看看情况。牛宏达这个家伙,早就看咱们指导员不爽了,这次肯定是故意找碴。”
“这怎么说”喻倾城一时不解。王干事说道:“文职干部转任,每年是有指标的。这个牛宏达想转任不是一两天了,结果你的关系比他硬,这回把他给挤掉了,他自然心里不舒服,想来寻你的晦气。”
喻倾城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因为她来部队,纯粹是参加工,根本没有在意军衔的事情。
就像罗师长说的那样,官大官小,都是为了人民服务。
“部队里居然有这种人,为了肩膀上芝麻绿豆的小事,就跑到别人的连队里撒气,欺侮新兵这个牛宏达,我看他是活过头了。”
喻倾城冷笑了一声,和王干事他们重新坐进了吉普车。
午后,c连新兵营。
指导员牛宏达正指挥着战士们在空旷的操场上进行军事化训练。长跑,冲刺,飞跃障碍,搏击训练战士们一个个累得大气直喘,好像泥猴一样;几个杠着大木头杠子的战士更是累得跌到泥水里,半天爬不起来。不过牛宏达依然背着手,脸上冷酷的表情一成不变,说起话来好像教训孙子一样。
“站起来,都给老子站起来这么点训练强度都坚持不下来,你们还算是个军人吗”
“你,把翻越障碍的训练再重复三遍,找对要领动快点,别像个老娘们儿”
“哟,牛指导员的训练真是严格啊。不知道这种做苦力一样的训练模式,能够有多大的效果”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连队的大门之外,随后一个年轻的女军官和另外几个连队的指战员一同走到了训练场边。牛宏达望了这些人一眼,正是a连的王干事他们,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说话的那个女孩身上。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队贵在一个养,平时把战士们的精力都压榨干了,以后还拿什么为人民服务,保家为国”
女军官的话,不光传到了牛宏达的耳朵里,更是让不少战士都听到了,给人一种理性,平等,关怀的带兵意境,和牛宏达的训练体系完全不同。不少战士的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种共鸣的感觉,纷纷望向了这个女孩。不用说,这个年轻貌美,一看就是靠“关系”走进部队的女孩子,就是a连指导员喻倾城了。
喻倾城说着,已经走到了牛宏达的面前。
“哦,想必你就是喻指导员了。今天来这里,有什么贵干”牛宏达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句。喻倾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说道:“你就是牛宏达贵干不敢当,只是过来道声谢而已,感谢你去我们连队照顾我的兵。你有你的带兵理念,这我管不着,但你过去骚扰我的战士,那可是不能够的。”
这时,训练场上的战士们也发觉情况有些不对,一个个都停下了身体,望向了这边。
“原来,喻指导员是想和我理论理论俗话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你带的兵怂,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可不能怪在我的头上吧”牛宏达用眼睛扫了一下喻倾城纤柔的身体,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冷笑。喻倾城也笑道:“话是不错,不过我这个人是很护短的,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底下的人都看着我呢”
“喻指导员,你是过来找场子的了。”
牛宏达听了,不自觉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了一片脆响,显露出了强悍的肉体力量。喻倾城说道:“这个当然,好歹这里是部队,任凭嘴巴再能说,不如比划比划来得实在。牛指导员有这个胆量吗”喻倾城说完后,王干事他们都下意识的退后了许多。
周围的战士们也都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牛宏达前脚刚回,喻倾城居然后脚就打上门来了
第百十五章七窍喷血
“小丫头,你找死”
牛宏达可不是有耐性的人,能够忍着性子和喻倾城寒暄这么久,早就已经超过了他忍耐的极限如今听喻倾城这么说,哪里还忍得住,劈面一拳就照向了喻倾城的面门。牛宏达可是部队里的散打高手,虽然人品不佳,但功夫肯定是有的,而且出手狠毒,一拳就要将喻倾城打得不能翻身。
牛宏达这一拳,竟然也隐隐打出了破空的呼哮声,右拳上的皮肉绷得无比的坚韧,老茧一层一层,筋肉崩得军服的袖子都膨胀起来,显露出了人体极限的爆发力,还有破坏力他这一拳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哪怕是一根木头杆子,也能够生生砸裂。这一瞬间,让密切关注这两个人的人心都悬了起来。
虽然部队里的搏斗都讲真打,但这明显已经是在拼命了。
“就算部队里要处分,老子也要把你打得整容都整不回来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资本去勾引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