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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叶导忽然站起身。

褚浔怔一怔,立刻松开手。薛睿倚在墙上,一手按着喉间剧烈喘息。他的脖子上并未留下痕迹。褚浔陷在剧情中情绪激动,但仍分出部分精力,照顾与自己对戏的人。

这是身为演员的基本职业素养。褚浔没有一日忘记过。

叶导喊过那声“停”后,会议室即陷入一种古怪沉默。人人都只望定褚浔与薛睿,对两人的表现一言不发。就连沈蔚风,也仿佛仍沉浸在方才的表演中回不过神。

褚浔站了一阵,彻底收敛住情绪。薛睿亦逐渐冷静下来,抬起眼睛,目光刚好撞进褚浔眼中。

褚浔后退一步,向他微微颔首,“多谢。还有,”他挑着唇笑一笑,依稀竟似当年风光正盛时的模样,“承让了。”

薛睿面色陡变。僵立片刻,方又找回那抹温润笑容,“恭喜。”

说完头也不回走出会议室。

褚浔转过头,慢慢环视四周。

所有的人都站起身。迟来的掌声响起,热烈响亮,经久不息。

第38章

凌晨时落了雨,到天亮仍然未停。

沈蔚风洗完澡吹好头发,口中吹着口哨,开门要往餐厅去。褚匆匆浔追出来,“外面下雨了。加一件外套。”

沈蔚风笑他,“吃完早餐便坐车去片场,路都走不了几步,加什么外套。”

褚浔不理他,径自将手里的薄外套为他披在肩上,“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加就加上。”

沈蔚风故轻佻,一面轻笑一面抬手挑褚浔下巴尖,“哪来这么多婆婆妈妈。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侵蚀的剧情中,安臣对谢文夏的爱情,是后续一系列故事的导火索。这份爱深厚绵长,多年来被安臣死死压制在心底,不但未曾熄灭,反而如野火愈燃愈烈。在一次短促的对视,或是无意间的肢体接触中,安臣的爱意,如同冰层下奔流的湖水,危险而执着地一次次冲击冰封的湖面。

叶导对演员的情绪表达要求极高。上次进组,他便特意安排褚浔与沈蔚风同住一间宿舍,平日若有空闲,两人亦要同进同出,力求快速加深感情,如此两人在镜头前的表现,方可更为自然妥帖。

沈蔚风曾提出异议,言道他与褚浔是多年好友,完全不需再这般刻意培养感情。

叶导当时神色格外郑重,向他们道:“就因你们是好友,才更需要注重培养爱情。注意是爱情你们要清楚,从开机那天起,你们便是情侣,而不再是朋友。我要的是伪装友情的爱情,而不是刻意扮爱情的友情。”

褚浔二次进组后,仍听从叶导安排,与沈蔚风同吃同住。开工时两人在镜头前谈情,下工后继续绞尽脑汁说爱。沈蔚风演惯爱情片,感情向来收放自如。但一来叶导的意思,他也无法违逆;二来与褚浔分别多年,他正巴不得能时时刻刻与褚浔黏在一处。叶导此番考虑,倒是合了他的心意。他又最爱占口头便宜,一天下来,但凡被他逮到机会,总要问上褚浔十次八次,是否已经爱上他。

褚浔被沈蔚风勾着下巴,专注看他一阵,忽而抿唇笑道:“对啊,我已经爱上你了。”

神情促狭,一副看你如何招架的模样。

无奈若要攀比脸皮厚度,从来无人是沈蔚风对手。他双眼亮光一闪,竟欢呼道:“天啊终于被我等到这一天容容宝贝,今晚收工后,我们就快些回来把洞房花烛夜过完吧”

褚浔怔一怔,脸色微红,咬牙道:“沈蔚风,我让你再胡说八道”抬手用力扇在他后脑。

沈蔚风大喊大叫,捂着脑袋跳起来往外逃,口里仍不老实,“救命救命有人要谋杀亲夫”

褚浔好气又好笑,抬脚便追。刚跑几步,沈蔚风已蹿进电梯,飞快按下关门键,在电梯门关闭的间隙,大笑着向褚浔做鬼脸,“为夫先行一步。宝贝稍安勿躁。”

那笑脸明朗无比,仿佛闪耀明亮的阳光。

褚浔猛然停住脚,在安静下来的走廊里,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侵蚀重新开拍后,拍摄进展极为顺利。褚浔突破心理障碍,让自己无限贴合安臣。如今只要听到开拍口令,安臣便如借了他的身体复活。行为举止、表情神态,再没有一丝一毫褚浔的痕迹。

有些演员的表演,是极力寻找自己与角色契合点,从而形成情感共鸣;另外一些,是超脱在角色之外,追求对角色的控制力。

而褚浔,是让自己融入到角色的血肉中。当表演开始,世间便只有安臣,不再有褚浔。

今天要拍的,是谢文夏偶然间,向安臣泄露心迹的一场戏。试镜时,褚浔便曾抽中这一场。那时他尚未做到与安臣心神合一,表演难免会留下痕迹。此时正式开拍,褚浔情绪饱满心无旁骛,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是在拍戏。他凝望沈蔚风的眼睛悠远、深邃,浓重的深情仿佛深不可测的海水,足以叫人溺毙其中。

镜头一遍即过。接下来不同机位的角度特写,褚浔与沈蔚风依然满分过关。工人员情不自禁,对两人的表演报以掌声。

演员状态出色,临时加拍了两段戏,仍旧提早收工。众人一片喝彩声。因先前进度拖延,剧组已连续十几日超负荷工。人人都是血肉之躯,劳累抱怨在所难免。

叶导起身一挥手,道:“今晚我请客。若有其他要与男友女友见面的安排,一应花费也都来找我报销。”

欢呼声一瞬间震耳欲聋。

沈蔚风在这喜气洋洋的气氛中,紧紧抱住褚浔,在他耳边轻声说:“容容,你不是天才。你是神赐予人间、赐予电影的礼物”

褚浔闭上眼睛,过了很久,才抬手回抱住好友。

收工时,沈蔚风与叶导走在前面,兴高采烈商议聚餐的酒店。

褚浔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眼睛望着沈蔚风背影。慢慢地,视线里的身影似乎变得更高了一点,肩膀也更加平直,走路的姿态,也收敛起跳脱的轻快感,变得舒缓从容,仿佛一位优雅的古典舞者。

褚浔深吸一口气,站住脚握住手边的栏杆,狠狠甩甩头。

电影与现实是两个世界,无论再如何入戏,如何对安臣感同身受,他都必须在角色与自己之间预设一道清晰的界限。他要时刻提醒自己:下戏了,他便不再是安臣。沈蔚风也不再是谢文夏,更不会是傅惊辰。

二楼的人逐渐走空了。褚浔又站了一会儿,重新抬头往楼下走。雨一直没有停。视线扫过细密雨幕,看到楼下院门口停着一辆银色的车子。

褚浔忽然停下脚步。他隔着一道雨帘怔怔看着。后座的车窗徐徐降下,现出傅惊辰俊美白皙的脸。

心口猛然一顿,牵扯正片胸膛都泛起半酸半甜的滋味。褚浔睁大眼睛,看到那个好看到过分的男人,露出喜悦的笑,抬起的右手,向自己竖起拇指。

第39章

褚浔睁大眼睛,看到那个好看到过分的男人,露出喜悦的笑,抬起的右手,向自己竖起拇指。

两人的视线,交缠在绵密雨丝里。谁也没有移开眼,同样,谁也没有再主动向对方示意。

傅惊辰自车中仰望。相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还有连绵的细雨,让目光在褚容身上长久停留。

站在二楼的青年,身形高挑、姿容艳丽。暮雨之下,神色平静而寂寥。

傅惊辰胸口轻微挣动,仿佛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六年来,一直被他珍藏在心底的男孩,早已长成不为他熟悉的模样。

雨丝倾斜落尽车窗。

余怀远回头对傅惊辰道:“惊辰,回去吧,明天还要手术。”

那晚被褚浔打中腹部,傅惊辰胃溃疡发。入院检查后,院方建议手术,早日将溃疡部位切除。

傅惊辰放心不下褚容,执意要亲眼看一场褚容实镜拍摄。余怀远劝不下他,只好陪他赶过来,一同隔壁控制室,看了一整天褚容的戏。

“他表现这样出色。你还有什么好但心”余怀远又道。一面是劝慰傅惊辰,一面更是对褚容大加赞赏。

褚容呆呆站了一阵,被跑回去找他的场务喊走了。傅惊辰这才升起车窗,吩咐司机道:“走吧。”

车子开出片场,不疾不徐往市区驶去。

余怀远尚在回味今日褚容的几场戏,情不自禁分析点评,半是赞叹半是感慨,“我一向清楚褚容演戏有天赋,却不想是这样令人惊叹的天赋他简直是被老天选中,天生便该做演员。”

傅惊辰轻轻摇头,“不只是天赋。”

余怀远飞快接道:“当然,还有努力”

车窗外雨滴连成细线。傅惊辰失神般望着,又道:“也不只是努力,”顿一顿,将话说完,“还有痛苦,还有绝望”

经历过痛苦和绝望的磨砺,才能毫无痕迹地演活正被绝望折磨的安臣。从某种程度上讲,演员是在用自己的血与泪,去浇灌一个个角色。

余怀远心头猛坠一下,紧紧合上嘴巴。

傅惊辰慢慢闭上眼睛。如果可以,他并不情愿让褚容为了安臣呕心沥血。但他也清楚,这是褚容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褚容将来必定要后悔。他是宁可褚容现在痛恨自己,也不愿再看他悔恨自责。

机会稍纵即逝,容不得他们犹豫蹉跎。

车子进入市区。余怀远方又开口,极轻地说了一句,“你也是狠心。不知道都讲了些什么,会把褚容气成那样你也不担心,他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傻事。”

车厢里沉默许久。傅惊辰张开眼,头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过了一阵轻声说:“他不会的。容容,是最坚强的。况且他已经是个男人。”

曾经受他宠爱呵护的男孩,已经长成足够成熟的男人。面对苦难与挫折,年幼时的褚容都未曾放弃自己,如今更加不会。他只会如野火一般,将生命之火,燃烧得愈加热烈奔放。

傅惊辰相信褚容。比相信自己,更相信他。

胸口似泛起轻微热意,牵连着心跳怦然加速。傅惊辰眉心轻皱,不太明白自己身体的异样。

他索性不再去想。

雨变得小了些。傅惊辰降下半个车窗,随意扫视雨夜中的街景。车子拐过一个路口,一家酒吧炫目的招牌闯进眼帘极光傅惊辰不经意间扫过,眼瞳微微一张,立刻道:“停车”

他打开车门,径自往酒吧里走。余怀远心急拦他,他只说“我不喝酒”,挣开手臂走进去。

酒吧内灯光幽淡,弥漫着烟雾和淡淡酒香。这里的一切,似与当年没有太大差别。

傅惊辰如当年一样,坐在一个角落中的卡座,只点一杯清水。

dj放送着一首轻声吟唱的英文歌。傅惊辰抬头看吧台,眯起眼睛,似能在那群嬉闹的年轻人中,看到褚容的身影

八年之前的那一天,已是将近午夜。褚容难得没有与沈蔚风在一起,一人在吧台喝酒,身边围绕一群时尚光鲜的男男女女。他还是穿平常喜欢的白色短袖t恤,下身配浅蓝牛仔裤。简简单单,像刚刚走出教室的学生。面孔与身材却又太耀眼,光芒璀璨宛如明珠,理所当然受到众人殷勤追捧。

傅惊辰坐在角落里,间或抿一口苏打水,看褚容与周围的男女猜拳喝酒。褚容年纪虽轻,酒量已不容小觑,满杯的金色酒液,仰头便一气饮尽。吧台周遭爆发阵阵喝彩。褚容面颊绯红,双目含着迷离笑意,推开重新被斟满的酒杯,摇摇晃晃站起来。

“晚了要走了”隔着一段距离,褚容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傅惊辰放松微皱的眉心,低头看一看腕表,等待褚容走过来。

玩性正浓的一群人不肯放褚容离开,笑闹起哄要通宵畅饮。褚容喝得迷迷糊糊,只知扑闪着一双迷蒙大眼,抿唇傻呵呵地笑,连拒绝的话都讲不清。有人塞过去一只酒杯,褚容摆摆手,干脆要推开人群直接走掉。近前一名身穿浅灰外套的男子忽然伸手揽住他肩膀,上身倾斜靠近褚容,嘴唇挨在褚容耳廓轻声细语。

傅惊辰眯起双眼。他分出一点心思注意围绕在褚容身边的人,一眼认出那名揽着褚容的男子,正是国内金牌影视制人魏儒晟。魏儒晟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入行近二十年,手中出过不少风靡大江南北的影视剧。他的能力业内人尽皆知,性情之风流、恶劣同样人尽皆知。那时傅惊辰回国接管云天不过两年,对他的放浪事迹已多有耳闻。

魏儒晟唇角含笑,应是在竭力挽留褚容。搭在褚容肩头的手掌,不知不觉已滑至背脊,再往下寸余,便要扶上褚容腰部。

傅惊辰眉峰一挑,未及思量便已起身行至吧台,不由分说将褚容扯到自己身后,向魏儒晟点点头:“魏先生。”

怀中佳人被抢走,魏儒晟正要发,转眼看清傅惊辰面貌,收放自如敛下戾气,亦颔首招呼道:“原来是傅总。怎么,傅总也有兴致来与我们共饮一杯”

先前距离隔得远,灯光也不够明亮。此时对面交谈,傅惊辰方看清魏儒晟的眼神。他果然如传闻所言,是个胆大妄为,游走在酒色之间的浪荡子,即便面对傅惊辰,仍毫不掩饰眼中对褚容的赤裸欲念。

怒火隐约在胸膛萌发,傅惊辰面无表情,道:“不了。时间太晚,我要带褚容回去。”

褚容醉得意识不清,起先被傅惊辰捉在身后还要挣扎,听到傅惊辰开口讲话,似是分辨出来人是谁,便安安静静,乖巧的猫咪般合眼伏在傅惊辰肩膀,手臂更从背后环住傅惊辰腰身,模模糊糊地喊:“小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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