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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身体紧紧地贴在椅背上,哪怕此时胸口痛到极点,脊背都挺直如竹竿,打死也不肯弯下一寸。抬起的双手撑在额头上,手掌顺势虚盖住眼帘,他把身侧投来的目光挡在看不见的地方。

“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是赵辞。我知道你走南闯北遇到过不少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个问题让江彦怡犯了难,他思考良久,等到竖长耳朵偷听的赵辞都起了回去的念头,才轻声道:“因为他像我,却又不是我。”

这什么破回答赵辞差点想举着拳头进去好好揍一顿江彦怡。敢情这位江大人在他身上找到了共同点,所以才喜欢自己那他干吗不直接喜欢自己,那么臭屁自恋,一个人过得了。

幸亏江彦怡及时补充才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亲近他是因为我觉得他像曾经的自己,胆子大得不计后果,一腔热血好像世间正义都担负在他一人肩上。但他和我又分明不同,他无依无靠,出了事没人兜,遇到恶徒只会逃,被人欺诈也打落牙齿和血吞。明明惨成这幅德行还敢替人出头帮人解围,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谈起赵辞,他一改之前的困扰烦忧,声音都不自觉柔和起来,甚至语带笑意调侃着不知在何处的赵辞。

裴定看他容光焕发地讨论赵辞,心渐渐凉了下去:“就这样”

江彦怡摇摇头:“这只是其中一点,其余的恕我无法细致言说。”

初见时一本正经,发现身份不免震动与惊喜,与日相处彼此渐渐上了心,同舟共济又患难见真情。那些填满心胸的爱意单是回味都让自己觉得不可思议,又怎好与外人一一道来。

他幸福的神情几乎灼伤裴定的眼睛,裴定别过头冷了声音说:“你如此喜欢赵辞,伯母不见得会喜欢他。”

一句话让江彦怡回过神,他嘴巴的笑容也慢慢收回:“我不会让他们伤害赵辞的。”

笃定的语气愈发让裴定心酸,他坐不住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彦怡:“既如此,我为你疗伤完毕就走。”

他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举动,也不愿惹人讨厌。既然回天乏术,就不要强挽留。只不过胸口像开裂一般,耳边几乎能听到心碎的声音,离开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

“裴定”江彦怡喊住裴定的背影却没有后文。

两人都沉默良久,裴定终是走了。

季节交替,晴雨也不定,像喜怒无常的脾性,早上还光芒四射,到了午后太阳败坏心情地躲猫猫,乌云一片一片堆在上空,层层叠叠压得天空低垂,仿佛抬手就能碰到触到天。

隔壁江彦怡还没回来,贴心的侍儿趁夜前点上了灯,赵辞躲在乌漆抹黑的房间里一个人发呆。

看着门外的雨丝点点滴滴,线连成面,桥下湖水被挑衅地不停泛波纹。

一圈套着一圈,一圈盖住一圈。

哒哒的脚步声从桥上传来。

江彦怡疾步赶来,他身后的侍童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侍童高举伞把,伞面盖住江彦怡让他不受雨丝侵扰,侍童整个人淋在雨中,越来越大的雨打的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赵辞不知该说什么,他愣愣地起身。

对他们来讲,他的身份是不是和这些侍童没有区别

江彦怡一开始的目的不纯,他能理解。江彦怡对他的欣赏和赞扬,他很感动。

但是,他曾经想要杀了自己

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心惊。清冷的气味扑面而来,回过神江彦怡进屋就在跟前。

他握住赵辞的双手拢在嘴前哈气:“双手怎么这么凉,屋里那么黑也不点灯。”

话音刚落,侍从赶忙用灯火驱走这一室的阴暗。亮堂的房间让赵辞的脸孔曝光在江彦怡面前,他赶不及地转过头,连带双手也从他手中抽出。他还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

理解是一回事,想着难受又是一回事。

他不知该不该告诉江彦怡自己偷听的事情。

犹豫中,有丫鬟上门请他们去用餐。

江彦怡应声后拍拍赵辞的肩膀:“不要怕,我父亲母亲还算和气,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他以为赵辞的反常是害怕面对家长。

这话简直像勇士出征前立下的旗帜。

赵辞苦笑着被他牵着手去赴鸿门宴。

第103章铸剑山庄4

鸿门宴的规格远超赵辞的想象。豪华的饭厅让乡巴佬瞠目结舌,大圆桌上放满了菜,虽不及现代的精致,但新奇的菜式配色及香味也让人食指大动。桌子后围了一圈布菜的侍女,赵辞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全程如木偶一般被她们提点着洗手漱口。

看到赵辞进来,江庄主讶异了一下就视若无睹,赵辞小心眼地觉得他哪怕看到蚊子飞进房间反应都比这个大。江武德皱着眉头朝江彦怡微微摇头。相似的眉眼做出否定的动,让赵辞下意识觉得难过。江夫人平和地请赵辞落座后便和他客套起来。

她先对白天的误会表示歉意,随后问其出处、再问师从、最后好奇地问一下古怪的发型。

问题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让赵辞在众人面前说出寒枫山的事情,这就有点强人所难。赵辞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又不想要敷衍。

“难道这还是什么辛秘”本就对赵辞三分挑剔的江母,在见到他的扭扭捏捏后更加对儿子的喜好难以理解。

“不是。”

江彦怡拍拍赵辞放在桌下的手,对父亲说:“他从寒枫山而来,是寒枫山的少主。”

江母还没反应,江庄主当即横眉竖目地呵斥:“让他走”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好像谁在房子中央撞大钟一样,赵辞耳边嗡嗡直响,头晕得像喝了酒一般。

“爹来者是客”

江武德对父亲还想要劝阻,江平意继续朝江彦怡大吼:“别以为你在外面的事我都不知道,也不想想你能平安地在江湖闯荡是谁替你摆平那些烂摊子的。现在你还敢把人家少主拐到家里来”

“我有什么烂摊子能让你这么费心。”

江彦怡冷笑。

父子俩谁都不是火爆的脾气,可凑在一块却能让房子炸开。江夫人头疼地想要按下江平意的手,提醒他儿子刚回来让他收着点。江庄主对夫人的行为不以为意,朝江彦怡的自大嗤之以鼻。

撤退一屋子的奴婢,江平意说:“你以为寒枫山没来过山庄吗你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时候,早有人上门要我与之结盟。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前朝余孽这说出去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不仅如此,他们还胆大妄为地想要做些痴心妄想的事情,不用我挑明你也知道是什么吧。你还敢去挑衅他们,你胆子可真够大的江彦怡。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小兔崽子,让你活活地拖累山庄。”

“我拖累山庄”江彦怡拍案而起。江平意一开始的说词让他错愕自责,后来瞬间点燃了桶的火线,他撑住桌面,反手点住自己朝江平意咬牙切齿道:“在你眼里,是不是就只有大哥,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入过你的眼”

赵辞突然明白一路的怪异感从何而来。自知道家丁接了他们打道回府,江彦怡便一直躲在车厢中闷闷不语。赵辞本以为他是伤痛在身疲乏劳累所致,现在看到父子俩的争吵茅塞顿开。

江彦怡不敢面对父亲和山庄。

他多次与自己说起大哥的优秀,骄傲的神态让赵辞忽略了他自豪的同时也默默自卑。他有一个天才般的兄长,沐浴在众人赞美中的兄长顺其自然地接受父亲的优待,而他无论怎样努力,哪怕在外赢得了口碑赚得了名望,可达不到兄长的高度在家就无法赢得父亲的肯定。

江彦怡爱他的父亲。在稻香村听到江平意当年当年趣事时他会和赵辞一起窃笑,向赵辞传授相马诀窍时会提到从父亲那学到的手法,甚至说起门口那面吵人的锣来自江平意他都没有太大的抵触。他就是一个想要通过各种手段来获取父亲的关注和肯定的孩子。

身居高位的江平意有了满意的接班人,便对小儿子不以为然起来。小时候的闹腾到长大后的闯荡对他而言都是幼稚可笑的行为,就如同一个成年人不懂幼儿拿着竹马蹦蹦跳跳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做过什么能入眼的好事”对父亲而言,江彦怡永远是那个上树掏鸟蛋,弯腰钻狗洞的孩子,歼灭沙匪破获命案都是运气罢了。江平意目光一转,看向坐在江彦怡身边的赵辞:“这位寒枫山的少主,我们铸剑山庄虽说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但近几年已经逐渐脱离江湖一心造剑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铸剑山庄上下百来条人命,我不会用他们的安危来冒险。”

“江庄主,我对秦柯所做之事也颇不赞同。”

赵辞说,“他来贵山庄打扰你们一事我深感抱歉,目前寒枫山势力两分,我与他形同水火,请你不要迁怒于人。”

“你们自家的事情我管不到,我能管的就是不让逆子泥足深陷。”

“泥足深陷,呵呵。”

江彦怡别过头似哭又笑:“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不放在眼里,待我做成你又挑三拣四。是的,你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庄主,带领铸剑山庄蒸蒸日上,可你何时关心过我我对你而言不是儿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庄众。既如此,你又何必管我过多”对抗的情绪冲上心头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等说出又自觉后悔。江彦怡烦躁地拉过赵辞就想走。

“站住”江平意起身大喝。

江夫人拉住他的袖子,皱起秀眉:“好好一顿饭,你们说些有的没的到底还要不要吃饭是嫌弃我准备的菜式欠多还是菜品不好,一个个放着筷子不拿偏偏要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江夫人的指责让盛气凌人的江庄主闭口不语。她深吸一口气,朝江彦怡柔声道:“彦怡,我准备了你最爱的杏仁豆腐,你不尝一口吗”见江彦怡紧紧地抓着赵辞的手,她又轻声劝和:“裴定等会儿就过来了,你要不要再等一下”

“娘”江彦怡动容地转头和母亲说:“我和赵辞情投意合,请你不要阻拦。”

“小畜生”动怒的江平意被江武德拦住,他指着江彦怡横眉竖目道:“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插手寒枫山的破事不说,还和对方的少主纠缠不清,如果举事失败,一旦牵连偌大的铸剑山庄会被铲得一根草都不剩。

剑拔弩张的气氛激起江彦怡心中的反叛心理,既往种种期待落空的难过纷纷被唤醒,他握紧赵辞的手,朝江平意挑起一抹笑意:“我拿了他们勾结营私往来的手册。他们一直想要找到我灭口。”

像用尖刀戳开伤口妄图用血淋淋的画面来刺痛别人,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既幼稚又让人心疼。

赵辞难过的无以复加,眼见江母惘然震痛,江平意恨不得手刃亲子,他高声道:“江庄主”

“闭嘴,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江平意连忙叫人拿来他的长鞭:“多年不管束,你都要忘记什么是家法了,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怒气冲冲的江平意撇开悲痛阻拦的夫人,他命人捆住不语不动消极应对的江彦怡。

赵辞推开拿绳子的奴才,如母鸡护崽一般张开双手紧紧守着江彦怡。他朝江平意大声质问:“看来江庄主您做惯了庄主是忘记父亲怎么当的了。彦怡纵有不是,哪有如此恶劣的惩罚方式。”

你以为自己是依萍她爹吗,还鞭子打人,信不信我打妖妖灵

“赵辞我现在还待你是客人,若你再插手我们家事,别怪我不留情面。”

一声令下,门外冲进七八个护卫,一起上前制住赵辞和江彦怡。

眼看弟弟就要受刑,顾不上太多的江武德连忙劝道:“爹,彦怡余毒未清,你不要冲动。”

“什么”江夫人拉住江平意和江武德连声质问:“彦怡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

江夫人一旦发飙,威猛如雄狮的江平意惹不起地偃旗息鼓,他瞪一眼江武德,使劲安抚江夫人。

中毒之事裴思空按照裴定口径讳莫如深,此事泄露全因何氏兄弟通风报信。

刚好裴定拜访,在庄主和江武德的再三请求下,见隐瞒不过,裴定便无可奈何地告知了。

“只是小毛病,没什么要紧的。”

江平意敷衍道。江武德硬着头皮点头。

江母转到江彦怡身边,拂开围在他儿子旁的蚊蝇蚁虫般的侍卫,紧张地上下检查着他的身体,恨不得一下剪开这些恼人厌的绳子:“彦怡,你不要骗我,你真的没事吗”

江彦怡不受刑的希望全权寄托在江夫人身上,赵辞怎可轻易放弃这个机会。他挣不开身上的两双手便抬高声音大喊:“夫人,江彦怡身中剧毒需要潜心休养,他之前误用内力差点走火入魔,现在将将养好,千万不能再受罚了”

“赵辞”江彦怡厉声喝道。母亲把他捧在手心唯恐伤了碰了,现在告诉她中毒的事情,而且还没有解药。她知道了绝对会担心得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的。

“你还说你没有事”气急的江母伸手打在江彦怡胳膊上,事后又迅速后怕地摸摸他的胳膊紧张地问:“我是不是打痛你了你怎么就中毒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下的毒,裴定怎么没有给你医治”泪眼婆娑的江母得不到儿子的回答转头看向与儿子同行的赵辞。

赵辞语塞。

江彦怡的毒是秦柯下的,秦柯是寒枫山的人,而他是寒枫山少主。

一环扣着一环,他被死死地套在牢中。

“无解。”

清朗的声音犹如巨雷平地起骤然出现,一只手撩开门厅紧闭的珠帘,姗姗来迟的裴定无视江彦怡的怒视朝江母拱手行礼。

江母似被雷劈了一般,表情呆滞话都讲不出来。她回头求助地望向丈夫和大儿子。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江庄主肩膀上像是压了两座大山,他威严的面容此刻神情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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