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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脏话预警】
“操！操！操——”
亚诺没命的往前跑着根本不敢往后看，他能听到身后丧尸蝙蝠侠的声音，那种从喉咙里出来的干呕和咕噜，以及他身上骨头摩擦，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这声音让亚诺脑子里的画面感异常强烈。
他不敢回头，那可是蝙蝠侠，就算变成了丧尸也是蝙蝠侠，稍微一懈怠就有可能变成他下一顿美餐。
这树林太见鬼了，他在纽约生活了快二十年，怎么从来不知道郊区有这么大一片树林，也许德鲁伊施法让它扩大了？
操蛋的树枝越来越密集，他快要来不及把它们从脸上扒开。
突然他被隐秘伸展过来的藤蔓缠住了脚腕，一下子失去平衡倒着被拽了起来。
这是个足以让他心脏病发的突袭，又凉又黏糊糊的植物在他腿上，树林里回荡着毒藤女略显轻灵的笑声。
【这次我抓住你了】
天呐，先是蝙蝠侠，现在毒藤女又来了？
藤蔓从脚腕开始越来越多，他正在被缠住变成一个绿色的蜂窝。
【hww——】
丧尸蝙蝠侠在亚诺的视野里变成了倒立，他歪着头，蝙蝠面罩有三分之一被撕裂，里面红红黑黑一片，看不到蝙蝠侠的原本的眼睛，或许他就是从那里被袭击的。
丧尸蝙蝠侠现在正追逐他唯一想要的，活人的血肉，他伸出双手向上，想要抓住亚诺的头部或者肩膀。
“啊啊啊啊啊操！有人吗？？！蜘蛛侠？？hello！！要死了！！”
附近确实有人，不过是黄黄一片的……绿灯侠。
“天！这是要正联全员黑化的预兆吗，”亚诺从后腰掏了把小刀出来，在藤蔓彻底把他包住之前划开一个口让右手能自由活动，这样就能顺利把木仓掏出来崩掉最上面最大的那一根藤蔓。
他开木仓，藤蔓接连断开，亚诺掉了下来砸在丧尸蝙蝠侠身上。
所以警校学习的内容还是非常有用的，亚诺就地一滚趁着丧尸蝙蝠侠没有原版动协调灵敏时和他拉开距离，同时挣脱身上其他藤蔓，喘两口气抓紧时间跑路。
但是突然——
世界似乎扭曲变样了，想卷起来的泡泡糖条，或者大型彩虹棒棒糖，只是颜色没那么明亮。
黑化正义联盟消失了？
亚诺的眼前也不再是树林，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两个看上去就是超级反派的家伙。
一个是浑身挂着看不出颜色围裙拿着半个人那么高大剪刀的人形生物；另一个像是没有皮肤，浑身肌肉组织，被黑色蠕动的胶状物附着，并手拿电锯。
“这他妈搞什么啊啊啊啊啊！”
亚诺感觉自己身在什么恐怖片中，他单手拿木仓，另一只手把备用弹夹紧紧攥住，“去死去死去死啊啊啊啊啊！”
两个怪物发出刺耳的声音，并朝他扑了过来，亚诺打光了他最后一发子弹，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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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怎么才能绕过去！只要我们没法靠近，这玩意就一点用都没有！”
迪恩艰难的闪避面前的无差别攻击，他朝萨姆示意自己兜里的溶解剂，“见鬼的，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你去哪儿了castial！”
“天堂事务还记得吗，”萨姆和德尔菲诺肉搏着，异常艰辛，还好德尔菲诺意识不清醒，不然就是再来一个他也打不过，“我们只需要把这玩意洒在布莱克本身上，我以为这是最容易的一步了，和找到‘心碎的老鼠眼泪’（一种巫术）相比！”
“少说一点吧萨姆！我们的防毒面具支撑不了你这样大的动，你会缺氧晕过去的。”
是的，温彻斯特们用了最原始的防止陷入幻觉方法——防毒面具。
德鲁伊就是布莱克本，他和他妻子都是，他们致力于召唤黑暗君主（这部分他们没看太懂，大概是另一个维度的黑暗领主），布莱克本的妻子为了仪式奉献了自己，现在是布莱克本的最后一步。
天边已经蒙蒙亮了，布莱克本需要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进行仪式，而萨姆和迪恩在这段时间内用尽全力配制了能够完全消散德鲁伊意识的溶解剂，感谢黑市的存在，他们在四个小时内做到了。
只不过，他们在进入树林的那一刻就被布莱克本发现，德鲁伊似乎并不急于解决他们，或许是终于等到这一天心情不错。
他使用了魔法让这里的两个警官走到兄弟俩面前，并让他们对面前的人产生扭曲的混乱，把意识中最可怕的形象附加给他们，这也是亚诺眼中出现了两个超级反派的原因。
蜘蛛侠，嗯，蜘蛛侠暂时用不着，他想要在这一切结束后好好享受，曝光蜘蛛侠面具背后的那张脸。
现在，是时候进行仪式了。
……
“没想到亚诺也对魔法没有抵抗力！”
萨姆还有心情调侃，“我是说，我以为他至少能稍微抵抗一下，展现他为同人文男主的风采。”
“你快得了吧，看过的都知道，这者是后妈，只会在番外发糖。”
迪恩被亚诺踢到地上，狼狈的躲到树后，“你不看看他物理攻击多高，简直不是正常人类，你见过那个人类能徒手拔出一颗直径快两米的树吗？没有！”
“天我快撑不住了，”萨姆被德尔菲诺一拳打在肚子上，“还有二十分钟仪式就要结束了！这儿的人都要死！”
“什么？已经快要结束了吗，我以为还没开始。”
迪恩多开亚诺的攻击和萨姆汇合，“所以整片树林都是祭祀地点。”
“没错。”
“我们要怎么把这玩意洒在他身上，现在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在哪儿。”
“好问题，我一开始就这么问了。”
……
脆皮法师要怎么打？当然是刺客切后排。
布莱克本感应到了有人正在进入祭祀范围，但只有一下就消失了，他迟疑了，今天不能出错，还有五分钟，就差五分钟他就成功了。
……
“快点快点！”
迪恩被压在地上，喉咙上空有把刀，他正在全力阻止亚诺把它捅进自己的喉咙，“萨姆！！！”
“一分钟，我马上，撑住迪恩——”萨姆被德尔菲诺的□□逼到树后，他大概暂时没空。
迪恩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出汗，他快要架不住亚诺的手了，而亚诺的腿完全卡主了他的，根本没有机会通过腿部反击。
“快点啊！”
……
布莱克本反应慢了一步，如果他在察觉到入侵时就去检查，或许他还有反派逆袭的机会，但现在他不会有了。
一把涂满了溶解剂的利刃穿过他的心脏。
德鲁伊尖叫着，树林开始剧烈的震动，似乎与他感同身受。
“你……”他失败了，布莱克本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到底是谁，或者什么在他即将成功的关头终结了他。
德鲁伊倒在地上，身体化成一堆树枝，逐渐散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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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怪物逐渐变成了正常人的样子，亚诺手上一松，迪恩顺势掐住他手腕打掉刀子，并翻身把他压在地上。
“搞什么？？”
亚诺的下巴嗑在地上，双手被扭在身后，“我这是……”
“清醒过来了吗警官先生，”迪恩按着他的手问，“这儿没有怪物，你是安全的，所以——别再搞破坏了，我已经快受不住了。”
“迪恩？”
“是我。”
“这，这是——”清醒过来就被按在地上的亚诺还有点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他把脸朝向另一侧，“我刚刚好像做了个非常非常非常恐怖的噩梦。”
“倒也没错，我们每个人都经历了一场噩梦。”
迪恩松开了亚诺，他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了一旁。
那边的萨姆和德尔菲诺也没事了，萨姆正跟他解释发生的一切，德尔菲诺顺着萨姆的手看了过去，发现了躺在那儿的多年好友。
布莱克本家的两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着。
“去吧，”萨姆抹了抹嘴角的血，“我去照顾孩子们，我比较善于干这个。”
德尔菲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孩子们，最后冲萨姆点头。
“亚诺！亚诺-莫雷尔！”
德尔菲诺跑了过去，他从没这么难受过，全身就像是被巨石碾过，他坐在了亚诺旁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两个人都鼻青脸肿，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看着对方的脸傻笑。
“你认真的吗，是你最后一个电话打给我我才过来的，”亚诺给了德尔菲诺轻飘飘一拳，“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是在哥谭打击罪犯呢。”
“这么说我救了你。”
“扯淡。”
“真的，哥谭多危险，你看看纽约。”
亚诺努力撑起头看了看周围，像是被龙卷风糟蹋过，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德尔菲诺。
德尔菲诺露出一个‘没错就是这么核平’的微笑。
“真是够了，世界从来不能靠警|察拯救，这个说法在任何地方都成立。”
迪恩小心的转动肩膀坐了起来，“上次就是因为你受伤，这次还是，而且不是‘因为’你，这次就是你弄伤的。我要申请你们的医疗保险。”
扑棱棱一阵羽毛的声音。
坐在地上的几个人被阴影笼罩住。
亚诺抬头，他发誓自己有一瞬间看见了白色羽毛组成的翅膀。
穿黄色风衣眼神忧郁下巴上还有胡茬的男人站在那儿，他手里拿了把短剑一样的武器，亚诺见过，在天使那儿，而这把武器上还有一些混合的液体没被擦干净。
像是感受到了亚诺的目光，他用风衣的下摆将武器擦干净，然后就那么站着。
“你们是喜欢坐在那儿还是怎么的。”
一本正经。
嗯，这就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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