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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的职责很复杂,除了仲商已接手的水族事务外,洛霖每日还要布雨。当然,也不用他亲自去,自然有雨师下去布雨。然而何处该布雨,布雨多少,从何处运水,对周边地区影响,是否影响庄稼收成,影响河流水位,甚至还要考虑三元九运、国运气数、皇帝政绩、祭天态度等等,还要与其他各司相配合,这些都需要洛霖亲自出面,仲商还接手不了。当然仲商要是能接手了,洛霖也该直接退位养老了,这可不行。
仲商处理完事务回来,又一次身心俱疲,打架打多了也烦人,又不是什么新奇的对手,都是三板斧。她刚进门,还没坐下喝口茶,红芙匆忙跑进来,神色惊慌。红芙是跟着锦觅的侍女。仲商沉声道:“何事如此惊慌?”
红芙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忙上前道:“今日二位仙上有事出门,只留下锦觅仙子一人在家。有个仙童来说,太上老君请水神仙上品评丹药,见仙上不在,就说锦觅仙子去也是一样的。”
仲商心中奇怪,这是什么话?品评丹药这种事能是随便换人的?丹药她懂的都不多,更别提锦觅了。请锦觅品评丹药,怎么听着那么古怪?她向红芙道:“后来呢?”
红芙道:“锦觅仙子答应了,说换个衣服就去。小仙特意提醒她此事有蹊跷,锦觅仙子却说她自有计较。锦觅仙子走后,小仙进入房间收拾,发现了这个。”
她手中捧着一片叶子,正是花界惯用来传输消息的书信,她们不太爱用纸张帛布什么的。仲商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天后遣人来请,我有疑问欲知。见此书速请父亲救命。”
仲商气的要死,一把摔了叶子,问红芙:“锦觅走了多久了?”
红芙道:“有好一会了。”
仲商在厅内来回踱步,思考着要怎么办。天帝今日请了斗母元君在九霄云殿讲禅,她一向对禅没兴趣,兼之要处置事务,是以未去,父亲必是去了,现在去寻恐不好打扰。锦觅已跟天后的人走了,天后的手段天界谁人不知?思及穗禾之前所言,这应该就是天后所谓的做主了。若晚去一会,只怕锦觅要变成炭烤霜花了,到时候她要如何面对父亲?仲商心下一横,向红芙道:“去寻府内管事的仙侍,吩咐他们速去九霄云殿寻父亲,就说锦觅有难,速去天后宫。我先去天后那里拖一拖。”
天后岂是好相与的?这次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仲商心中暗暗叹气,她这辈子算是欠了锦觅的。
却说天后这边。穗禾自下界探父亲回来,便有些心灰意冷,后又被旭凤当场拒婚,颜面尽失,不禁向天后哭诉旭凤对她无意,自己怎么也比不过锦觅。天后心中怜惜不已,温声安慰她,事情尚未尘埃落定,一切都还是变数,她绝不会允许旭凤娶锦觅的,让穗禾尽管放心。穗禾心中稍宽,天后便哄她先去翼渺洲静待消息,一切自有她安排。
穗禾走后,天后咬牙切齿,心中痛恨不已。先花神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一想起来就愤恨欲死,现在这个小狐狸精又来祸害她儿子。润虽然表现顺服,但是杀母之仇,焉知他不记恨?旭凤若不壮大实力,将来必要被润踩在脚下,这种事情她绝不允许。穗禾既是亲侄女,又是鸟族族长,正是旭凤良配,她绝不允许锦觅来插一脚。既然她不知死活的非要参合进来,那她就成全她。
锦觅认得来请她的仙童,那正是天后宫中的。正好她也想见天后一面,一是为了旭凤,二来也想知道天后为何如此恨她。她到底不是以前的锦觅了,想了想还是留下书信,以防万一。
那仙童带锦觅来到紫方云宫。锦觅虽心中已有猜测,到了此刻却不免仍有些犹豫。那仙童见她踌躇不前,一把将她推了进去。锦觅踉踉跄跄的进入殿内,稳住身形,抬头一看,上面正坐着天后,面色不善。
天后似笑非笑,“锦觅仙子,哦,不,锦觅仙上,别来无恙呀,本座可是等你好久了。”
满满的恶意扑面而来,锦觅心中一紧,忙屈身向天后行礼。天后冷笑一声,“免了,本座可当不起锦觅仙上这一礼。”
锦觅心知自己大意了,不该不听爹爹告诫,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天后娘娘是天帝陛下之妻,天界之主,自然当的起锦觅一礼。还不知天后娘娘着人招锦觅来,可是有所差遣?”
天后冷笑连连,“天界之主?陛下之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那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来。她围着锦觅转了一圈,上下仔细打量,哪怕是她都不得不承认,锦觅确实貌美,穗禾不及多矣,难怪旭凤念念不忘,执迷不悟。就像先花神那个贱人,太微不也是一直心心念念,怀恋不已?简直视她如无物。她为他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可是他呢?帝位刚一巩固,就想废弃她另立花神为后。她荼瑶是那么好对付吗?想过河拆桥,也得看她同不同意。他不是爱花神至深?那她就让他尝尝永失所爱的滋味。当初可是他自己主动追求她,非是她荼瑶上赶着要嫁,想要利用她,那就得付出代价。
天后打量着锦觅那张脸,这脸与先花神像了七八分。七八分足够了,梓芬当年把一众仙人迷得七荤八素,这小贱人倒不愧是家学渊源,旭凤不是也栽在她手里了?本以为先花神死了,一切都了结了,没想到她还留下个小的。幸好不是太微的种,不然她早该下手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她算是行行好,正好送这对贱人母女地下相会。天后心中杀意升腾,手中缓缓聚起火焰来。
锦觅被天后打量的浑身发毛,却丝毫也不敢动,心中一阵危机升起,她忍不住抬头一看,只见天后手中浮着一团火焰,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天后神色欢喜,像是遇上了什么大喜事,“本座一直好奇不已,不知锦觅仙上真身究竟为何。今日正是良辰吉日,我们不妨炼上一炼,也好让本座开开眼界。锦觅仙上以为如何呀?”
锦觅被吓得浑身哆嗦,勉力道:“天后说笑了,锦觅...锦觅...锦觅真身微薄,不敢污天后法眼。况当日大殿之上,父亲亲口说我乃是六瓣霜花。就不劳天后再查验了。”
天后却不以为然,“当年梓芬裙下之臣众多,怎么就能保证你就是水神之女呢?说不得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因见你是水属,就赖在水神身上也未可知。”
这话十分恶毒,锦觅本该为母亲辩解,然而她浑身瑟缩,根本说不出话来。天后继续道:“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如本座今日就查验查验,也为锦觅仙上查查,到底你生父是谁。如何?”
锦觅瑟瑟发抖,天后却不管她,只径自道:“业火分为八阶,萤火烛火薪火,对你大概是没用的。我们便从第四阶,醇酿之火试起,如何?想当年,你母亲可以挨到最后一阶--琉璃净火,也不知你能撑到几阶。本座对此,可真是十分期待。”
锦觅浑身一震,高声道:“我母亲?你伤了我母亲?”
她一直不明白,天后为何会如此恨她,若只为了穗禾,实在说不过去,毕竟旭凤才是她儿子。原来是这样,是因为她母亲。
天后微微一笑,原来锦觅还不知道。“我何止伤了她,我还杀了她呢,你恨我吗?可惜恨也没用了,你的生命就要到今天为止了。”
锦觅一听,心中愤恨不已,她自小无父母,每每看到别人家父母疼爱子女,心中总是十分凄惶。本以为是自己命不好,却原来都是因为天后。她眼中顿时迸出恨意,“我要杀了你。”
她运起灵力,就向天后扑去。
锦觅自晋仙后,虽日日修炼不辍,到底时日尚短,如何是天后的对手,只几个来回,就被天后甩于地上,根本无力起身。天后心中得意,遂按计划一一试来,锦觅勉力支撑,眼看就将毙命。
......
天后重新化出一种火来,笑道:“做的不错,比我料想的好。接下来我们试试第七阶火---滚油之火。锦觅仙子可要小心了。”
说完以掌风将火向锦觅推来。
锦觅已神思昏顿,她完全感觉不到外面的动静,只努力运转灵力支撑,心中默念着:“爹爹,爹爹。”
不知道烧了多久,天后终于停了手,看来她又撑过了一关。
天后满意一笑,“不愧是梓芬的女儿,这些低阶火果然奈何不得你。接下来咱们就动点真格的。第八阶火---琉璃净火。锦觅,让我看看,你和你娘,究竟哪个比较强。”
说着推送火苗过来,那琉璃净火是深蓝紫色,远远的感受不到丝毫温度,看上去妖异而美丽,却十足的危险。
锦觅委顿于地,提不起一丝灵力抵抗,心中只道:“我命休矣。”
若是能重来,她绝对不这么鲁莽,居然擅自来见天后,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爹爹若知道她死了,还不知要有多伤心。
锦觅闭目待死,眼看那蓝紫色火焰袭来,却有一人忽然闯入,挥掌打散了那琉璃净火,却是旭凤。旭凤打散火焰后,便蹲下身来看锦觅,见她面色惨白如纸,奄奄一息,不由得十分恐慌,大叫道:“锦觅,锦觅,你怎么样了?”
说着就要查探她伤势如何。
火焰被打散,天后十分愤怒,更愤怒的却是旭凤。这个儿子,她一心为他谋划,筹算,他却一点也不领情,一心只想着和她做对。她怒道:“旭凤,你来干什么?你难道要为了这贱人,违逆你的母亲吗?”
旭凤放下锦觅,向天后走过来,“我说过,母亲若再伤害锦觅,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天后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旭凤道:“你这个孽子,我算是白养了你。今天谁来也没用,锦觅这小贱人是死定了,我倒要看谁能拦我。”
说着重新集聚火焰要继续动手。
旭凤忽向天后跪下,“母亲,求求你,放过锦觅吧。锦觅是孩儿心之所系,若是锦觅死了,孩儿也生无可恋。孩儿知道母亲一心为我,只是孩儿胸无大志,既不想做天帝,也不想掌控鸟族。孩儿对穗禾只有兄妹之情。母亲,我求求你了,就当是为了孩儿,放过锦觅吧。”
他目中含泪,一下一下在地上磕着头。他的头就像是磕在天后心上,磕的她一阵头晕眼花。
天后冷然大笑,“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这就是我寄予厚望的好儿子。如此没出息,你不配做我荼瑶的儿子。今天你再求也没用,锦觅我是杀定了。”
旭凤抱住母亲双腿,“母亲,不要,孩儿已经与锦觅有了夫妻之实,她腹内已有了孩儿的骨血。求母亲看在未来孙儿的份上,放过锦觅吧。”
旭凤不说还好,一说天后杀意更胜。眼前的锦觅,已经不是锦觅,仿佛换成了梓芬在她面前得意的笑,你再厉害又如何,唯一的儿子还不是......。她眼前发黑,一阵踉跄,待缓过劲来,恨声道:“果然是不知廉耻的贱人,和她娘一个德行,迷得我儿神魂颠倒。要我今天放过她,做梦。”
说毕一掌挥去。这一掌威猛而迅速,旭凤根本阻挡不及,顿时心中大急。
仲商闪身出现,挡在锦觅身前,代她受了这一击,顿时委顿于地。这琉璃净火果然名不虚传,幸好还来得及,不然锦觅若死了,她要如何向父亲交代。锦觅忙焦急大叫:“岚妹妹,你怎么样了?”
她想要起身查看,却根本无力起身,不由得自责大哭:“都是我的错,是我任性了,我不该擅自过来,都是我的错。”
仲商只觉得魔音贯耳,暗运灵力压制住伤势,勉强露出一个笑来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旭凤安下心来,向天后大声道:“母神,你这是在要孩儿的命。锦觅若死了,孩儿也不活了。”
天后怒不可遏,一掌击向儿子,如此逆子,要之何用?
正僵持间,忽有人闯了进来,却是天帝,水神,和润三人一同来了。他们三人今日本在九霄云殿听斗母元君法会。洛湘府的人到了九霄云殿,却苦于无法接触到水神,只得央告一旁的仙侍去请夜神来。润得知消息后,立即告知了水神和天帝,三人向斗母元君告罪后,一同赶来。
润一见仲商委顿于地,忙上前查看。洛霖则去查看锦觅伤势。天帝向天后走去,神色间难掩失望,“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性情急躁,刚强迫人。若非今日亲眼所见,尚不知你原来如此心狠手辣。”
天后一听他这装模样的话就懒得搭理,冷笑道:“这小贱人和当年梓芬一样,惯会迷惑人。就算是为了天界,为了我儿,本座也该除了她。”
水神洛霖还从没像现在这样愤怒过。以前受害的是润,女婿毕竟隔一层,如今却是他心爱的女人给他生的珍贵的女儿,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为父亲的愤怒可想而知。他放下锦觅,上前冷道:“弑吾爱,戮吾女,此仇不共戴天。”
说着汇聚起灵力,迅速一掌向天后击去,天帝阻拦不及。天后神色惊慌,旭凤却一跃而起,挡在母亲身前。
水神这一掌凝聚了心中积压的愤恨,威力之胜不可小觑,况修为相差并不悬殊的情况下,水对火天然有属性压制。旭凤受此一击,口中鲜血狂涌而出,顿时身形不稳,倒在天后怀中。天后抱住儿子,泪流满面,惶恐的根本无法言语,只喃喃道:“凤儿,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样,可是要了为娘的命了。”
旭凤连吐了几口鲜血,神色顿时憔悴,却仍强撑着对天后道:“母亲可以打骂孩儿,孩儿却不能不孝。我爱锦觅如性命,却也一样爱母亲。母亲所为,都是为了我,若有孽果,自然也该我受。”
天后抱着他泣不成声,只连连摇头。洛霖见此,不好再下手,只冷脸静立一旁。
旭凤用力喘息几下,又向洛霖道:“仙上的仇,旭凤不敢请仙上宽恕。旭凤愿一命抵一命,只求仙上,看在我的份上,饶过我母亲一命。仙上若肯答应,旭凤便是立刻死去,也能瞑目了。”
天后抱着儿子哭泣不已。洛霖心中叹息,旭凤确实是个纯良的好孩子,若真要他一命抵一命,他如何下得了手,只得罢了。
洛霖愿意罢了,天帝却跳了出来,指着天后道:“梓芬原来是你所害?”
天后再不想看这装模样的男人,这几千年,他难道真没有一点怀疑?如今不过是她没用了,正好旧账重提,以安水神之心。她算是看透了这恶心男人,害了她一生,只可惜却连累了她的儿子,若是旭凤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天后一言不发,只抱着旭凤哀哀哭泣。
洛霖缓缓道:“梓芬不欲多起事端,令诸位芳主瞒下此事。我本不欲旧事重提,却不想天后毫无悔改之意,今日又向我儿下手。”
天帝神色冷峻,唤道:“来人,将天后押入毗娑牢狱,削去后位,永生不得再入神籍。”
他总算能废了这个女人。
天后并不反抗,放下旭凤,被天兵押解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天帝忙吩咐人招岐黄仙官来给旭凤看诊,仲商苦熬半天,心里一松,再压制不住,在润怀中昏过去。洛霖十分担忧,然而他怀中还有一个重伤垂危的锦觅,一时间左右为难、分身乏术。润见此忙道:“仙上若是信得过润,商儿就先交给我吧。”
洛霖自然是信他的,立刻点点头。
者有话要说:
感觉旭凤被我写成了妈宝男。不过旭凤确实孝顺。天后时常在言语间露出对储君之位的觊觎来,听在天帝耳中其实十分刺耳,旭凤每每为母亲描补。天帝其实就像是凡间有些自私的君王,一心只觉得自己能千年万年的活下去,但凡有人提出立储君,那就和诅咒他会死一样,绝对心中不快。天后其实不大有政治智慧,完全是天帝手里的刀,用完就扔的那种。原著没看过,但是电视剧里,与其说是润威胁旭凤,不如说是天后亲手为儿子打造了个强敌。适得其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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