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的十五岁生辰过的并不好。灵力忽然暴涨让他卧病近一月,醒来之后,便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又如何也说不出怪异之处。
不过,既然身体已经痊愈,那便暂且再不多想了。
被病痛折磨了许久的蓝忘机终于得以喘息,去往后山冷泉沐浴。
可怪就怪在这里。待他褪去衣物,一步步迈入泉水中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涌现出一股异常奇怪的感觉。
一开始,他只当是灵力暴涨的后遗症,以为多泡会儿冷泉就会好了,只是事实并非如此。不仅那股异常感愈发强烈,而且鼻尖忽然涌出一股热流。
愣愣地伸手抚上——是血?
这是怎么了?
虽然心里疑惑得很,蓝忘机还是面色镇定地起身,穿上衣服,在岸边盘腿坐下,运转灵力,探查起自身情况来。
结果是,并无异常,身体很好。
用帕子捂着鼻子,待它慢慢恢复,那股奇怪的感觉渐渐退下了,蓝忘机才起身,离开后山。
兄长才成为宗主不久,每日事务繁忙,叔父也一直助着他,这件事情,还是先莫要麻烦他们。蓝忘机这么想着。
所幸,一直到第二次沐浴前,身体都没有再有异常。
这次沐浴,蓝忘机是在静室的浴桶中进行的,特地准备了热水,想来许是冷泉泉水过寒,对灵力暴涨之后的身体会有损害。
但当熟悉的血再一次滴落水中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
“二公子身体并无异样。”
医师将脉象看了又看,面对着蓝忘机冷漠中带着一丝困惑的脸色,如实道。
“……”
蓝忘机最后还是拿着几贴药回了静室。
又喝了一月左右的药,鼻腔出血的情况才终于没有了。
不过,令他疑惑的是,为何每次都是在沐浴的时候出血呢?
——
“那时便是你吧?”
新一天的早晨,不急于起床的两人窝在床上回忆着过去。
“嗯……是。”
黎明明羞红了脸,背过身去。
那也没办法啊——当时为一个十几二十岁的少女,除了小时候照顾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清楚地见过异性的、身体啊……
而且谁知道那鼻血还是从蓝湛的鼻腔流的……
“谁、谁叫你身材那么好的啊!哼!”
哼哼着,黎明明将脸埋进被子里。
腰间搭上一只手,将她向后一牵,带入身后人的怀中。
蓝忘机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一手往下拨了拨被子,露出女子红彤彤的脸。
“那夫人可还满意?”
噫!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咳咳,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黎明明将羞红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处,声音闷闷的:“那自然是……好满意的!我夫君的身体只能我一个人看!”
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心中甜意满满,黎明明也不禁笑得更甚。
搭在她腰间的手忽地收紧,蓝忘机将黎明明往床头方向提了提,与她面碰面,眼里尽是缱绻的爱意。
“亲一个?早安吻?”
黎明明跃跃欲试地撅起小嘴。
“嗯。”
只发了一声,蓝忘机倾身吻住她,从嘴唇、到脖颈,再到锁骨……
见着势头不太对,黎明明连忙抽身按住他:“等、等会儿!现在还是早上!今天你没事做吗?”
“今日无事。”
扯过她的手,他又要下嘴。
传来一阵啼哭声将蓝忘机截停。
摇篮里的小家伙醒了。
“呀、阿昕醒了!快去看看!”
黎明明推了推蓝忘机,翻过他匆匆下了床。
“——哎哟哎哟这是怎么了呀!是饿了吗?还是尿了?拉了?”
望着手忙脚乱的女子,蓝忘机坐在床上,抚着额头叹了口气。
小家伙白日里睡觉,夜里不知要醒多少回……所幸明明晚上睡着之后不容易醒。
起身,蓝忘机先予她盖上外衣,叫她穿好,自己则去照顾摇篮里哭闹个不停的婴儿。
——
“阿湛,你说,小阿昕会先叫‘娘亲’,还是先叫‘爹爹’呢?”
怀里抱着个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小家伙,张嘴吃下蓝忘机喂来的莲藕块,黎明明小声问。
小如兰当初先叫的是“阿娘”呢!然后是“姨母”、“姨父”,再之后才叫了“舅舅”。那会儿阿澄虽然嘴上不说,但一看就知道心里头还有些羡慕嫉妒呢,背着阿离偷偷说这小子“不争气”的!哈哈~
不知道小阿昕会如何。
“许是先叫阿爹罢。”
蓝忘机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认真道。
毕竟,每晚都是他在照顾,总该有所回报才对。
嗯。
见他那样子,黎明明忍不住发笑,蹭了蹭他:“是是是~阿昕肯定是要先叫‘阿爹’的!她阿爹可是辛苦,为了照顾好我们小阿昕,不知道做了多少功课呢!”
怀里的小家伙动了动,嘟嘟嘴巴,吐了个口水泡,可爱极了。
——
之后的日子里,黎明明每日都与小小的蓝昕灌输着“爹爹娘亲”、“姨母舅舅”、“伯父叔公”、“哥哥姐姐”的各种称呼。
终于有一天,小家伙张了张嘴,喊了人生第一声——“爹爹!”
此时的蓝忘机与黎明明正一人一边地给小丫头穿衣裳呢,只见他登时便顿了手里的动,面色呆滞地看向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小阿昕可真争气!看着蓝忘机惊呆的神情,黎明明笑得可欢了,直到听到下一声“娘亲”,自己也怔愣在原地。
者有话要说:
hhha~曾经叫黎明明羞耻了好久的流鼻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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