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公的母亲心疼小儿子郑段,多次请求郑庄公封赏地盘给郑段,最后郑段获得了京城的封赏,郑段如获至宝,立即到那里占山为王,招兵买马,人心不足蛇吞象,密谋策划发动政变,夺取郑庄公的爵位,执掌政权。
为了壮大力量,他与邻近的部落首领勾结,训练联军,扩充军事力量,阴谋夺取政权。正当郑段在暗中紧锣密鼓地行动的时候,没想到风云突变,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很有可能让他的事情功败垂成,鸡飞蛋打。
郑段邻近的两位部落首领,看见郑段野心勃勃,脑子里进了水,密谋策划发动政变,就趁机逃到郑国,拜见郑庄公通报绝密军情,获得准许后,两位首领被请进了了公爵府,首领们就把太叔郑段招兵买马,准备攻占都城的事,从头至尾,竹筒里倒豆子一般,全部告诉了郑庄公。
郑庄公听了首领的报告,一点也不吃惊,镇定自若,一直微笑着,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在场的一位公爵府官员,听了报告后却大吃一惊,顿时就高声大叫起来说:“郑庄公封赏他那么好的城市,郑段却恩将仇报,真不是好东西,真是该杀!”
郑庄公抬头一看说话的人,原来是公爵府里的上卿公子吕。郑庄公微笑着,问公子吕:“你对这件事有什么高见?”
公子吕走上前去,对着郑庄公拱了拱手,恭敬地回答说:“尊敬的君主:我听说‘作为臣子的人,不得叛乱谋反,如果逆乱谋反,必须惩处诛杀。’今天太叔郑段在内受到母后的宠爱,在外日夜扩充军队,讲武练兵,大有不达到篡夺政权目的不罢休之势。我请求你分派给我兵力,我率领军队直接到京城,把郑段捆绑回来,交给公爵府,斩草除根,以解除后患之忧。”
郑庄公回答他说:“郑段的罪恶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怎么能够诛杀他?我看还是走着瞧吧!”公子吕接着说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今天邻近的两个部落都已经被郑段收买了,一直到了廪延,先君占有的土地,岂容他人逐渐分割占?”
郑庄公却不以为然,摇了摇头,微笑着对他说:“郑段一直是母亲的武姜心爱的儿子,我心爱的兄弟。我宁可失去土地,也不愿意伤害手足之情,违背了国母的意愿!”
公子吕看见郑庄公执迷不悟,心里非常着急,又对郑庄公说:“我现在考虑不是只是丢失土地的事,考虑的是失去国家的事。现在郑段野心勃勃,准备发动叛乱,弄得举国上下,人心惶惶。人们看见太叔的势大逐渐强大起来,都在观望着事态的发展。不久之后,都城里的民众,也将产生二心,背叛你。你今天心地仁慈,宽容太叔郑段,恐怕以后太叔郑段却不能宽容你,那时你就后悔不及了。”
郑庄公听了公子吕的话,也没有往心里去,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建议,对公子吕摆摆了头,说:“你不要多胡说了,对这件我会有所考虑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郑庄公揣着聪明装糊涂,弄得公子吕灰溜溜的,他告别了郑庄公,走出公爵府,公爵府的正卿祭足和他走在一起,公子吕对他说:“郑庄公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为了顾及母亲的私人情面,而忽略了社稷安全的大计,我对此真是很担忧!”
祭足回答说:“我的看法与你不同,人认为郑庄公才智超群,在这件事上,他一定不是坐视不理,只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耳目众多,不便于泄露其中的机密罢了。你是贵族高官,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如果你私自去见他,一定会告诉其中和奥妙。”
公子吕对祭足的话心领神会,就依照祭足话说的那样,私自到公爵府去拜见郑庄公。郑庄公果然很高兴地接见了他,给身边宫女给他搬来一个坐位,让他坐下来,示意房间里的其他人退出去,郑庄公就轻声地问他说:“你私自拜见我,有什么要事吗?”
公子吕回答说:“你能够继承爵位,并不是你母亲的意愿。你知道,你的母亲对你是很不感冒的。现在情况非常危急,万一他们母子里应外合,相互勾结,发动叛乱,那么郑国就不再被你所拥有了。臣我对此一直忧心衷衷,寝食难安,因此再次冒险,前来向你提出请求,迟早处置这件迫在眉睫的事!”
郑庄公满脸忧郁,为难地说:“这件事涉及国母,实在很棘手。”公子吕回答说:“你难道不知道周公诛管蔡的事情吗?我现在就给你讲讲那个故事吧。在建立周王朝的第二年,周武王病逝,当时周成王很年幼,由周公代理管理政务。他为了获得过去商朝贵族的支持,稳定政治局势,立商纣王的儿子武庚于殷,任命周公的管叔、蔡叔监国。管叔、蔡叔和霍叔等人不服,造谣说周公‘有野心,将采取对年幼的周成王很不利的行动’。在周武王还在病重的时候,周公为了向周武王表达忠心,曾经举行典礼,发下誓言,愿意自己亲自代替周武王去死,把他的誓言文本收藏在,涂有金漆的箱子里,作为证据永久保存。后来周成王因为发生天灾,非常恐慌,打开金漆箱,发现了誓言的文本,才发现了周公的赤胆忠心,突然醒悟过来,亲自把周公迎接了回来。管叔、蔡叔和霍叔勾结武庚及东方夷族,准备发动叛乱,背叛周王朝,周公遵照周成王的命令,率领浩浩荡荡的朝廷大军,东征叛乱部落,迫使三股叛乱分子,并诛杀了武庚,营建东都洛邑,今河南洛阳,作《大诰》,收编了商朝的遗民。取得了圆满的成功。现在太叔郑段野心勃勃,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发动叛乱,局势非常危急,俗话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请你尽早作出决策,以解决燃眉之急。”
郑庄公不再优柔寡断,明确地对公子吕说:“其实我对这件事已经了如指掌,早就胸有成竹了!郑段做的事虽然不地道,但是还处于萌芽状态,没有真正发动叛乱。我如果现在就急忙采取行动,诛杀了他,我的母亲姜氏必然会从中阻挠,反而引起外人说三道四,议论不休,不但说我对兄弟不友善,还会说我对母亲不孝敬。我现在对那件事视而不见,置之不理,任其自然发展,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就会仰仗母亲的宠爱,得意洋洋,肆无忌惮,胆大妄为。等到他真正发动叛乱的时候,我就当机立断,挫败叛乱后逮捕了他,把明正典刑处死,那样名正言顺,国民必然不敢支持他,而母亲姜氏也无话可说。”
公子吕说:“你真是足智多谋,远见卓识,我根本无法赶上你,我打心眼里对非常佩服。但是担心的是,这样一天复一天地拖延下去,他的势力逐渐强大起来,就像蔓草一样丛生,无法彻底清除,那又怎么办呢?你应该想方设法挑逗他,让了尽早采取行动,尽早彻底清除他。”郑庄公听了,很欣赏他的建议,低声询问他说:“你对这件事,有什么妙计?”
公子吕不慌不忙地回答说:“你已经很久都没有举行朝会了,无非为了太叔的缘故。你现在故意扬言说,要到周王的朝廷去,太叔郑段认为你走以后,必然国内空虚,就会趁机兴兵,前来争夺郑国政权。我预先率领士兵,埋伏在邻近京城的地方,乘他出城袭击郑国的时候,攻打进去,占领了京城。你率领一支人马,从廪延一路杀过去,那样他就被前后夹击,腹背受敌,太叔就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飞了?”
郑庄公听了他的话,欣喜若狂,在他的耳边,对他轻声说:“你提出的计策真妙,你一定要严格保密,不能泄给他人知道。”公子吕辞轻轻点了点头,回答说:“君主尽管放心,那是当然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不向任何人泄露行动机密。”
公子吕和郑庄公商议完毕,就离开公爵府回家,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叹息说:“祭足真是聪明绝顶,料事如神,未来先知。我真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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