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云海很想知道为什么成为joker的她有一天会和蝙蝠侠一起来参加漫展。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神展开啊！
两人穿着从不省人事躺在洗手间的安保人员那儿继承来的制服低调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完美融入环境。
毒贩就隐藏在与会者之中，但是——一组女装大佬迎面走来，云海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人状：纪念我逝去的青春。
但她的叹息却被另一个人误解了：“你要穿也不是不可以。”
顶着奶奶灰的白发弯着腰装驼背的布鲁斯看了她一眼自以为体贴的动了动嘴极为小声的说道。
excuseme？？！“咳！咳！咳！”
这是云海猝不及防之际被噎住的声音。
是我听错了吧！绝对是我听错了吧！不是，布鲁斯你脑袋瓜子里都装的是些什么鬼东西啊！无语的看了眼完全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话的某人，云海的眼神变的愈发诡异了：等下，你来给我解释下，你那暗含期待的眼神是什么鬼？
“算了吧。”
云海嫌弃的摆了摆手：“你要是想穿就直说，不需要用我来当挡箭牌。”
说着说着她突然双目变的无比犀利：“如果说是想让我陪你穿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
毕竟她可是个善良与体贴具一身的好伴侣啊~
云海神奇的脑回路时常让布鲁斯无语凝噎_就比如说现在。不幸中的万幸是这尴尬的场面很快就被不远处的骚乱所打断了。
“哈？造成不良影响？会展的哪条规定说了不能cos小丑或者蝙蝠侠的？”
争吵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好奇的路人抬头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带着绿头套的少女正和一名工人员吵架，被掀翻的道具散落在地面上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尽管出现了自己的名字，但云海并不打算掺和到这之中，而一旁布鲁斯同样是这个打算，他频频低头盯着腕表上信号的位置。
虽然不打算管，但要是出现了这样的话似乎不能直接一走了之啊：“蝙蝠侠这种伪善才是卑鄙虚伪的，比joker的真恶差劲一万倍，joker才是最善良的！”
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五米开外，云海心平气和的侧头看向身后的布鲁斯：“你反锁我的双手干什么？”
身后是越来越嘈杂的辩论声，而此刻站在展板后的两人却愈发的安静。大多数时候，安静是好的，但在现在，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默不声的蝙蝠侠joker接下来的话语平静的有些吓人：“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她。”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食人族不是吗？这般想着云海嘴角挑起一个略显凉薄的笑。
哦？那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盯着伴侣隐约有怒气的双眼布鲁斯没有因为云海的话语而松懈，反而更加谨慎的限制了对方的行动。
双方的对视持续了足足有数秒的时间，最后还是云海无奈的缓和了语气开口道：“我真不会和一个小朋友计较什么的，你还不了解我吗？”
但是——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布鲁斯，告诉我，为什么你不生气？”
是啊，为什么不生气？当那分明是错误的指控劈头盖脸的砸在你身上时，为什么你的第一反应却是阻止我？
“这是我的城市。”
布鲁斯从未在这一点上动摇过，但这恰恰是云海所不能理解的。
“那又如何？”
她挑眉反问：“莫非你要为哥谭献出自己的一切才肯罢休吗？”
即便你所守护的哥谭民众如此误解你，羞辱你？即便你所保护珍视的反过来伤害你？
而布鲁斯接下来的回答却大大的超出了云海的预料：
“还不够，我还没有献出我的所有。”
“……”
云海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的望进了伴侣那明亮的黑色双眸仿佛在搜查着什么。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在剥离了布鲁斯的假象后云海分明看到了——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云海侧头轻声发问，但在布鲁斯回答之前她就已经自顾自的接了下去：“一个可悲的生命体，一个孤独的灵魂。”
如此孤独，仿佛这个早已死去的星球上最后一个活物，不分昼夜的徘徊在这荒芜而又无可救药的旷野之中搜寻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幸存者。
“他渴望拯救哥谭所有人，每一个人，无论是好，是坏，是虚伪，是真实。”
“失败过，也成功过，坚持过，也临近屈服过，痛苦过，也挣扎过，在那最后的最后，终于向遥不可及的成功迈近了一步。”
“或许在无限的努力后，大多数人都能得到救赎，但是——”
稍停顿后云海声音低沉的说了下去：“无论这个可悲的生命体再怎么努力，终究有一个人是绝对无法得到救赎的。”
“那个人不是他所庇护的哥谭好市民们，也不是与他对的诸多反派。”
耳边另一人的声音像清凉的泉水缓缓流淌着，但在已经逐渐明白话中含义的布鲁斯耳中这水可真是刺骨啊。极寒，极冷，让他的心都收缩了起来：别说了，云——
但云海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她抬眼看向了布鲁斯：“那是一个我们二人都知道的人。”
紧紧的盯着那隐藏着痛苦的黑色双眼，云海抬起脚向布鲁斯的方向靠近了一步。一步，两步……
其中一个人在接近，但另一个人又决不允许自己实行那代表怯懦的退缩，无论是在何种境地。
所以最终的结果必然是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步一步的近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布鲁斯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声音，他甚至隐约听到了云海的心跳声。砰——砰，砰——砰,那是与她疯狂外在截然相反的冷静和克制。
两种完全不同的心跳声你追我赶最终还是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一同伴随着的还有出自云海口中的那宛若宣判般的话语：
“那个无法被拯救的人，就是他自己。”
“布鲁斯，人类是无法拯救自己的。”
伴随着一声叹息似的话语，两人相顾无言。
她他们身处闹市，匆匆的行人在不远处不停的路过，错过，擦肩而过，嬉笑，怒骂，绽放着鲜活的生命。而此地，却又是多么萧瑟啊！
在那近在咫尺的墨色双眸中，除了自己的倒影云海还看到了一个既定的黑暗未来，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暗淡未来。
那儿没有什么光明可言，没有什么救赎可言，也没有什么希望可言，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夜和漫漫极夜中无人知晓的痛苦与挣扎。
在那条没有光可以照亮的路上，孤独绝望如闻到血腥味的鬣狗般跃跃欲试，痛苦误解像无法驱散的阴影般深入骨髓。
这便是必然的终点，这就是我们无法更改的命运。
但在安静的对视了几秒之后，云海却动温柔的攀上了表情冷硬的布鲁斯的肩膀。
感受着双手下僵硬的肌肉一点点柔软下来，她将头埋在温暖的领口里，蹭着前者的脖子发出一阵沉闷的低笑声。
笑声的终结伴随着这样一句话：
“但我可以拯救你。”
那可悲的生命体无法拯救自己，那就让来自炼狱的我拯救你吧。
哪怕被烈火焚烧？哪怕被烈火焚烧。
哪怕粉身碎骨？哪怕粉身碎骨。
哪怕被烧成最后的余灰。
这是承诺，也是誓言，这是开始，也是终结。
“letmehelpyou.”
“———”
者有话要说：
守护世界上最可爱的大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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