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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阴魂不散
有一点阿尔弗雷德猜错了，云海不是被人类驯化的狼，而是黑夜中独行的阴影，那背离了整个种族，偷溜到布鲁斯篝火下的野兽。与早已被驯化的犬类相比，她狂性尚存，与同类相比，她又过于忠诚，虽然这忠诚只属于那唯一一人。
在这寒冷的极夜中，是布鲁斯在寒冬里用一把火将云海从黑夜中勾了出来，自那以后，无用的热烈爱恋便有最终的归宿，鲜活的心脏又在冰冷的躯干中跳动了起来。
坠落，从未停止过，即使到今天也未曾停止过。云海知道这一点，但幸运的是，这场漫长的坠落终于有了个伴。自此以后，即便前方是无尽深渊也再不会胆怯。
“我又回来了，宿主！有没有想我啊？”
某个许久未曾听过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恼人的系统跳了出来，再次提醒云海自己身处的是地狱而不是天堂。
“今晚的夜色真美啊，要是我们能好好相处就好了。”
云海晃动了几下腿，仰头望着天空那一轮极圆的明月喃喃自语。
“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宿主你和蝙蝠侠吵架了吗？”
为了完成任务此时的系统真的是操碎了心，哪怕自己急的要命也要先安慰宿主：“别灰心啊，宿主，虽然我们一直差一个百分点才能完成任务但至少百分比没有掉落啊！”
但系统没想到的是，它所忧虑的和宿主所想的也许截然相反。
百分比当然不会达到满值，如果达到了，那她之前所做的不都成了无用功吗？这般想着云海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往妖孽横生的方向狂奔而去，哪怕是和宿主朝夕相处的系统都不禁被那笑容电了一下。
“我总喜欢看人们脸上的表情，当他们终于发现事情真相时。”
即便这个对象不是人类，同样也能充分的愉悦云海。
“宿主你说什么？”
下意识的察觉到这或许是什么关键性的话语，系统竖起了耳朵追问了起来，但值得到一个含糊的回应。
“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夜色最浓的时刻，蝙蝠侠用胳膊撑着脚受伤后一蹦一跳的迪克从废弃的大楼里走了出来。没有错，哪怕他煞费苦心的对迪克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架不住云海这货最近也住在韦恩庄园啊！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灾难，迪克不仅发现了布鲁斯蝙蝠侠的身份，还趁着他追踪o，杀害迪克父母的□□混混，时跟了出来。
总的来说，过程很坎坷，结果倒是挺好的，至少晋升成为罗宾又亲手报了仇的迪克此刻心情就很好。
他哼着走调的小曲跳的欢快，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的蝙蝠侠走的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你从哪里学的曲子？”
那熟悉得调调终于让黑暗骑士忍无可忍的低声咆哮道。
“从云叔那儿啊~”粗神经的罗宾诚实的说道：“我觉得挺好听的，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不，完全不好听。
接着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话说云叔知道你是蝙蝠侠吗？你这样隐瞒他不太好吧。”
看看，才认识了几天就开始向着云海说话了？忍受着耳边的立体环绕音，蝙蝠侠不开心的抿起了唇差一点儿就要甩胳膊走人了！
突然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引的蝙蝠侠不由处主地转过头看向天空，然后他看到巨大的滴水兽上坐着一个人影。
那是joker，他一条腿曲起，一条腿悬空的坐在高高的滴水兽上，此刻正笔直的看向蝙蝠侠。他她默默的注视着彼此，目光平静的像月光一样。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蝙蝠侠，他伸出手拦住了罗宾沉声道：“那是joker，我来对付他，你想办法离开。”
joker？那个传说中那个性情极为残暴，拳打哥谭市，脚踩阿卡姆的蝙蝠侠头号死敌？罗宾好奇的看了几下高处的人影，然后乖乖的放下了搭在蝙蝠侠肩膀上的胳膊，努力向远处跳了几步。
他可不想自己在关键时刻成为拖累蝙蝠侠的累赘，只是让padre和他的死敌呆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跳了几步，迪克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眼原地仰头的蝙蝠侠。
跳两步，停两步，迪克终于还是忍不住第二次回头，这次却是看向那个坐在滴水兽上的人。不知为何，那人影在他眼中有些熟悉。
正在这时，与蝙蝠侠对视的joker突然转头看向了迪克，竖起的食指放在猩红的嘴边，月亮将他涂白的脸映照的好像发光似的。
这妆容好吓人啊......等下？！唉唉唉？？？在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后迪克的眼睛瞪的比猫儿还要圆！他已经从那个熟悉得动中认出那是谁了！
我天，那不是，云，云叔吗？！这么说的话……瞅了眼依旧沉默望天的蝙蝠侠，自觉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迪克悄悄咪咪的溜向了墙角：感觉现在还是不打扰他们比较好。
迪克溜走了，留下了蝙蝠侠和joker两个人，所以说啊，小孩子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是敏锐的过分。
“一起赏月吗？batsy？”
居高临下的看着大蝙蝠，云海歪了歪头开口问道：“要知道今夜可是中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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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的清晨，迪克走后蝙蝠侠不知道和joker去干什么，反正两人一夜未归。
已经到家的迪克不顾隐隐痛的脚丫子兴奋的冲进花园，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阿福分享他今天早些时的发现：“alfred，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云叔就是joker！云叔唉，居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joker！”
“我早已知道了，迪克少爷。”
咔嚓一声剪掉已经开败的残花，alfred平静的说。
“不是吧！”
老管家的话在迪克看来完全不可理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莫非我是这个家中最后一个知道的？”
“少爷，有的时候，我们知道，但没必要说出。”
因为那是只属于家人之间的默契与——宽容。
迪克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感觉还是无法理解，但他跳跃的思维已经跑到另外一处了：“所以布鲁斯是蝙蝠侠，云叔是joker——”
“整个哥谭都知道batman和joker是死敌，也就是说他们两人之前在假装互相残杀咯！cool！”
得出一个合理的论后迪克的眼睛闪闪发光。
“不，他们没有在假装自相残杀。”
alfred否定了迪克的话语，然后用手抚摸过每一片残缺的叶子，接着再轻轻的将它们剪掉。枝条和碎叶在脚下散落着。
“我不明白，alfred，这一点儿都不makesense！”
迪克百思不得其解。
“itisnonsense.”面对迪克的惊呼，alfred点了点头赞同了。
“但我们要学会去接受。”
因为这便是，家人。
“马上到早餐时间了，我们回去吧，迪克少爷。”
当两人结伴离开花园时，身后已经修剪好的月季花在晨曦中缓缓绽放。
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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