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你这么聪明为什么没有发财？
很快布鲁斯就意识到，对joker抱有同情之心完全是件浪费感情的事。
企鹅人提供的电影票指向了哥谭市一个偏僻的电影院，云海拿出了两张票用手机光艰难的进行着照明：“根据企鹅人提供的二维码，交易进行的观影厅应当是——”
“巨幕7号影厅。”
布鲁斯扫了一眼二维码，隐形眼镜中连接着puter的几个摄像头如齿轮般转动了几下，迅速的替他扫描并得出了结论。
云海“啧”了声不快的收起了手机，“batsy你这是在破坏我拆礼品时的新鲜感。”
接着她看到布鲁斯斜了她一眼率先走进了昏暗的电影院。
这反应真的是——太可爱了，某些人就是因为过于正经，才让云海忍不住反复撩拨，她将这视为一次挑战，至于被挑战的对象会不会高兴，那就不在她的管辖范围里了。
周围的一切都是黑的，只除了不远处服务台上亮着的一盏灯，值班人员正趴在台子前打盹。两个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个轻快，一个沉稳，你追我追赶，介乎狩猎与嬉戏之间，最终化为一个与心跳同步的频率。
啪嗒，啪嗒，啪嗒，渐渐接近了，被灯光拉长了的两个人影在值班人员的脸上依次掠过，最后被投射在白墙上，渐渐相伴着步入了那无尽的黑暗中。
在睡眼朦胧中，值班人员看到一个笑容几乎咧到耳根的高瘦男人正在拍打另一个白发壮汉的肩膀。他眨了眨眼睛，在半虚半实间看到了说出去后没人会信的画面。
小丑与蝙蝠侠，哥谭的犯罪王子与哥谭的黑暗骑士，一个捧腹笑的泪水都快出来了，一个看着前者露出无奈的笑容，两人并肩走入黑暗中。
这真是个奇怪的梦，值班人员想着，将枕在胳膊上的头换了个方向。
深夜，是鬼魂的世界，但那些窃窃私语的鬼魂却在两个比黑夜更黑的影子前退让了。云海和布鲁斯走向走廊的尽头，最后停留在一个关着门的放映厅前。
那就是电影票所指示的观影厅，微弱的光线从门缝中爬了出来。云海阻止布鲁斯想要开门的手自己走在前面推开了厚重的大门，然后靠在门上，用那再熟悉不过的口吻戏谑的道："ladyfirst."
又一个来自joker的恶劣玩笑。布鲁斯看了一眼云海，但后者的容颜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只能看到一个咧起的巨大笑容，和白色森然的尖尖牙齿。
他斯感觉自己快要习惯来自死敌的这种带点锋芒的调侃了，抬起脚准备无视那个“lady”的称呼走进去，却被前者按住肩膀一把拉了回来。
“！”
惊愕中布鲁斯拼尽全力才抑制住将joker一把按在墙上的冲动，‘你又打算做什么？’虽然没有这么说，但那眼神却充分的表达了他的思想。
而且——布鲁斯发现云海真的非常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先前才将那好动的手放在他腰上，现在又换肩膀了是吗？看这类事情发生的频率，总有一天自己会习惯这种动手动脚的。
习惯。这个词让布鲁斯的眼神变暗了。习惯joker的触碰？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如果对方突发奇想想要再度回归之前两人的状态……
‘你正在在将你身边的所有人置于危险之中，不仅是你自己。’黑暗骑士对自己说：‘醒醒吧，布鲁斯，看看你干的好事。’
‘先是互换童年往事，然后呢？你真的要陪小丑玩这个情侣游戏吗？这个也许只是他一时起兴发起的游戏吗？’
然而保持清醒真的很困难，尤其当云海非常擅长调情时，而她甚至将这项能力运用在了她与布鲁斯的对一句对话中，她的每一个动中。
关键就在这里，哥谭的花花公子真的非常想要得到一个来自局外人的建议或者判断，云海是真的时时刻刻在和自己调情，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想？
但非常遗憾，他根本没法在现实生活中找到这样一个局外人，因为他与云海之间的纠缠是如此的复杂难明，就算打算找人诉说，都没办法开那个头。
而且最重要的是——布鲁斯甚至不知道云海到底是在对自己调情，还是她说话的方式天生就是这样，即便那个对象不是他，也一样……
后一种想法让布鲁斯攥紧了拳，他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和joker相处起来就很简单（如果将互殴看做相处的话emmm）变化成布鲁斯和云海却又是这么的复杂甚至是痛苦。但现在他们已经走的太远了，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怒火在蝙蝠侠的胸膛中燃烧了起来，那熊熊燃烧的烈火轻而易举的在瞬间横扫了整个干枯的草原。
看着面前人眼中那熟悉的光芒，云海挑了下眉毛笑意盈盈的绕着他的左边悄无声息的溜进了门。动轻盈的让前者一开始甚至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站在门内，云海斜靠在门上调侃道：“我说的是我，你能不能正常点？嗯？”
稍微压低的沙哑配着那上扬的尾音，简直勾人心魄，像拿着一根羽毛在布鲁斯的心脏上进行若有若无的触碰，立刻让刚燃起的怒火熄了火，取而代之的是别样的感觉。
别人勾人是要命，joker勾人也是要命，两种意义上的要命同时具备。
看着像大理石般一动不动的布鲁斯，云海进一步揶揄道：“还是说你打算在门外站一辈子？这我可不会奉陪哦。”
“你难道能从这之中获得乐趣吗？云？”
终于还是义无反顾的一脚踏进门内，当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时，布鲁斯向身边人询问道。
“当然咯，难不成我还会悲伤不成？”
云海低头借着微光分辨着对应的座椅。
“很好。”
布鲁斯说着，他的目光停留在对方衬衫的下边缘被带起的地方，那儿隐约露出了一点斑斓的颜色，像一团破碎的琼花。
随着银幕上画面的切换，那在黑暗中可以称得上是耀眼的光芒亮了起来，照亮了那纤瘦苍白的窄腰，与那被衬衫遮盖住的若隐若现的淤青。
淤青的形状有些眼熟，当然眼熟，因为那是布鲁斯自己的指痕印在上面。在那次降落中，他拥抱云海的力气是那样的大，以至于在她身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那让我们祈祷你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吧。”
“后悔？”
云海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出现在布鲁斯口中，她回头看了表情隐藏在黑暗中的布鲁斯一眼，然后挑了下眉略带挑衅的回答道：“那不是太无趣了吗？”
票面上对应的座位在后排居中的位置。当双眼熟悉了忽明忽暗的光线后，敏锐的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现了第一排正中央坐着一个人。
对方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看着电影，那么云海就打算装没有看到的样子同样将注意力投放在屏幕上。
只有一点很遗憾，那就是——
转头凑近布鲁斯的耳朵，云海嘶嘶的道：“你之前应该提醒我买爆米花的。”
然后她得到了一个简短而又无情的回复：“专心看电影，不要说话。”
天，布鲁斯是打算用无聊杀死我吗？那他几乎要成功了！翻了个白眼云海坐回了位子上，开始研究椅子的纹路。
电影的时间持续了很久，滑稽的表演和忽明忽暗的光线让云海很快陷入昏昏欲睡之中，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
“在你们离开之前，请回答我一个谜题。”
嘿，老哥，终于来了啊！就等你呢！云海精神抖擞的睁开了眼，随时准备迎接挑战。
“那就是：如果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你没有发财。”
云海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者有话要说：
标题让我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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