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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腊月二十八下午,我被我妈勒令回家。
她问我:“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我嘿嘿笑,她还挺高兴,觉得她儿子终于出息了,当然,前提是,她不知道我看上的是个男人,否则很有可能要疯一下。
我妈是个很戏剧化的人,俗称“爱演”或者“戏多”,她在电话里就追着我问她未来儿媳妇儿的事儿,我只能回答:“长得很好看,而且有文化。”
于是我妈已经开始脑补我被人家抛弃的剧情。
我妈说:“好看又有文化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你?”
看看,这就是亲妈。
我说:“您这话很有道理,所以我到现在还没追到手。”
我妈放心了,觉得这种情节展开才是合理的。
她这么说,我还以为她会告诉我继续加油,不用急着回家,结果她说的是:“反正一时半会儿你也追不到,赶紧滚回来,过完年再说。”
没办法,我只能回家。
我问乐言:“乐老师,你要送我回家吗?”
我想着,到了家可以带他上去吃顿饭,也算是见过家长了,我妈肯定喜欢乐言,长得好看性格也好以前还是老师,怎么可能不喜欢?
但乐言说:“我这边忙,你让我哥送你吧。”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怎么可以把乐言一个人留在店里?
自从这家店火了,或者说,自从乐言火了,来这儿的顾客一个个都是狼,每一个都想舔一口我家漂亮的小红帽,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于是,我只好自己背着双肩书包,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店里没有了我,乐言肯定觉得心都空了一半,我开始脑补身患相思重病的乐言打电话来给我,向我倾吐爱意。
于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等待乐言的电话,一直到除夕上午,连个短信都没有。
乐言真的是个狠角色。
从我腊月二十八回家到除夕上午,乐言没找我,我也没找他。
其实不是不想他,也不是我多忙没空联系他,而是我深谙一个道理——追人要适当地欲擒故纵。
我觉得乐言迟迟不回应我的示好,很有可能是因为我粘他粘得太紧,他意识不到对于他来说我有多重要,可是,一旦我抽离出他的生活,他会觉得天都塌了。
我就等着乐言来找我重新给他开天辟地。
但等到我开始脱发他也没找我。
我恨。
除夕一早我被我妈抓起来贴春联,没精打采的,我妈说我:“你说说你,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白天像个鬼,晚上更像个鬼。”
我不乐意了:“白天我没精神你说我像鬼我认了,晚上咋回事?我晚上精神头十足呢。”
她振振有词:“晚上不睡觉瞎折腾的不是鬼是啥?”
还挺有道理。
我继续耷拉脑袋。
我妈问我:“怎么了这是?大过年的要厥过去了?”
我不理她,贴完春联回去继续抱着被子想乐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今天就过年了,可我跟乐言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联系了,我还说让他来我家过年呢。
“妈!”
我说,“有个事儿跟你商量啊!”
我妈正做饭,听见我喊她让我赶紧闭嘴。
我跑去厨房,跟她说:“我有个老师,前阵子一直指导我写论文来着,人特别好。”
“咋的?你要去行贿吗?”
“……我就算想行贿,人家也不一定受贿。”
我说,“他自己在这儿过年,我想把他带咱家来。”
“哎呦,”我妈笑了,“这是什么神仙老师?”
“啥?”
她说:“从小到大,你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师,天天跟我面前说老师坏话,这回是怎么的了?终于有你看得上眼的老师了?”
我点头如捣蒜:“他真的是个神仙老师。”
“行吧,”我妈说,“反正你爸今年过年也回不来,咱家冷冷清清的我心里头也不得劲。”
虽然我妈是个爱演的母亲,而且经常贬低她的儿子,但是这一刻,我觉得她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我说:“妈,你真的是个神仙母亲。”
她说:“谢谢夸奖,滚吧。”
得到我妈的特赦,我直接冲回卧室去给乐言打电话,但是,竟然打不通。
说真的,我这个人其实也是个爱操心的命,给谁打电话打不通的时候,会脑补出无数可怕的剧情,经常是人家没怎么样,但我把自己快吓死了。
打了好半天都打不通他电话,我怕乐言自己在店里出什么事儿,实在忍不了等不及,换了衣服脸都没洗就往外跑。
我妈问我干嘛去,我说:“采花去!”
19
除夕的下午,本采花大盗站在maurice门口目瞪口呆。
乐言不在店里,他的店大门紧闭。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剧情又开始疯狂展开,什么绑架、什么□□、什么诱拐......
当然,也不排除乐言自己主动跟别人跑了,可是大过年的,他会跟谁走?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继续不停地打电话给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魔怔了,这样不好。
虽然明知道不好,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是担心他。
大概是老天爷觉得此刻的我看起来很适合去演悲情偶像剧,所以十分配合地下起了雪,眨眼间雪就下大了,我坐在那儿,成了一颗白色的圣诞树。
我后来打电话打累了,放弃了,收起手机老老实实看雪,没一会儿,手机竟然响了。
来电人的备注是:美人儿。
我的这个备注从来不敢让乐言看见,怕他生气。
“找我?”
乐言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竟然有点儿不真实。
有雪花落在我睫毛上,我一眨眼睛,看到的世界更奇妙了。
我说:“乐言,你在哪儿呢?”
他笑了笑,问我:“怎么了?给我拜年?”
“对啊,”我听见他笑就安心了许多,他大概不仅是老师,还是医生,我浑身上下再难受,他一冲我笑我就好了,“所以,你在哪儿呢?”
“家啊。”
乐言说,“我哥非拉着我回来。”
他回家了,和他父母还有他哥在一起。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估摸着他们一家人颜值都特高,坐在一起肯定特养眼。
乐言问我:“你呢?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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