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了房间,良姜转身就掐住了孔阳的脸,揉揉搓搓,弄得当事人有一些不知所措。
“你行啊,藏得够深啊。害我们找你找了那么久。”
“我这不也是这些日子才知道的吗?”
孔阳拿下了在自己脸上肆虐的手,颇为无奈。
“可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也没有。”
“那记得些什么?”
孔阳将眼前的人揽进怀里,下颌摩挲着她头两臂微微收紧。虽然不明白孔阳突然是怎么了,但是良姜很享受被他抱住的感觉,带着一丝暖意可以让人沉沉睡去。伸出手回圈着,靠在他的胸膛上。
“记得饮君血,钟君事。还记得这辈子要给你做牛做马。”
孔阳柔声说着,气息一点点喷洒在她耳边。良姜听了,在他怀里闷声笑着。
“恩,看来记性不差。”
“阿姜,我想你了。”
许久未见,孔阳发现自己很想她。
“你怕不是本人吧?”
孔阳没有反驳,自打知道自己身份以后就很矛盾。良姜为天冬的事情有多上心他自然是看在眼里,倘若她知道了。孔阳不敢往下想,他自己都得不出一个结果。
“怎的?说说还不行了?”
“行行行,我心欢喜。”
“对了。我现下要去一趟地府,问问你三魂七魄的事。”还有一些搞不清的状况。
“恩,我在这儿等你。”
良姜与谢必安知会了一声,便又到了地府。地府已经修缮完毕,与往日无二。只是不知怎的,良姜看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连氛围都变了许多。
“殿下就在里面,我就不与你一起去了。”
“谢大人留步。殿下在后庭等您,说了让您和姑娘同去。”
谢必安与良姜对视一眼,不明白自家老大现在是个什么心思。往日里可是连转轮王殿下都鲜有入得了后庭的时候。
两个人进了大殿,安静空旷,像是没有什么气息一般,沉静的让人有些闷慌。绕过屏风,径直往后庭而去。迂回的长廊,曲径小桥,满池清水里永不凋谢的清荷,还有亭台里亮眼的一抹红。
秦广王面色很差,整个人像是没什么力气,懒懒地靠在躺椅上。谢必安也不过两三日未见他,不想竟成了这病重的模样,桌案上还堆放着闲散打开的折子,上面有着简单的批阅。
“殿下,你这是…”
良姜走过去替他把了把脉,气息很是微弱,一阵风来都能将他吹散了去。良姜正要问,却见他摇了摇头,传音过来。
“莫说。”
“殿下如何了?”
“…,大抵是累着了,你们这些人还是让他省点儿心吧。”
“姑娘来所为何事呢?”
“先前我私自留下阿金一魂的事殿下定然是知道的,今日来是恳求殿下将他三魂七魄复原糅合的。”
“私自扣留魂魄,可是该罚?”
“良姜甘愿受罚。”
“如此,你替我捏捏肩我就原谅你了。”
良姜一愣,显然没想到秦广王竟然提了这么个不着调的要求。她以为至少都是什么刑之类的。既然他有心成全,她也没有不接受的道理,走过去替他按压,力度适当。
“恩,不错。必安你且去一趟,把这事办了。”
“是。那姑娘…”
“我还有话与她说,你且去吧。”
“是。”
谢必安从后庭退了出去亭子里就剩下两人。秦广王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停下。
“可不敢在劳烦小殿下给我捶捶了,不然我这老骨头可就要断了。”
虽显病态,但这损人打趣的毛病秦广王怕是怎么着也改不了了。
“小殿下?”
“恩?难道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问这事来的吗?凤族的小殿下,温芣七。”
七七,温芣七。所以夫诸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殿下,这不好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自小就喜欢跟我呛声,我可是把你记得清楚得很。”
良姜闭口不言,她自敖岸的时候就一直在怀疑,当真从秦广王嘴里听到的时候虽然有所准备,但到底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那,我与夫诸认识?”
“你与夫诸见过了?”
“恩。”
“那你还能出来这儿真是奇迹,他怎的没有报了你给他脖子的一剑之仇?”
良姜眉头紧蹙,“他脖子上的疤是我弄得?”
秦广王支撑着个头,眯着个眼,似乎是在回想当日的情景。
“这普天之下能让他不设防的也唯有你了。”
“我听说夫诸原来是封印在地府的?”
“不错。”
“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打算?折谷那老头儿怕是还没与你说吧。”
“哎嘿嘿,是谁在背后说老夫坏话啊。”
折谷摇了摇拂尘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径直在他身边坐下。
“我这院儿今天还真是热闹的很啊,你怎么来了?”
折谷从兜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放在他面前。
“老夫这是行善来了。若是再不来给你丹药吊吊命地府怕也是不得收你咯。”
“老君。”
“丫头也在这儿啊。你都与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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