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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寒正在门口等着他,脚边是一个打水用的木桶,陆云扶飞快的跑过来冲南寒死劲的点头,脖子都快要断了南寒才提着桶慢悠悠的推开门,将桶提了进去。
梁山伯揣着木盒走进自己的屋里,顿时觉得不太对。
屋里怎么会有带泥的脚印?谁来过?
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梁山伯赶紧翻看自己的东西,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结果看了半天什么都没少,倒是发现自己的被子枕头都湿了。
梁山伯不疑有他,书院里总有人看不惯他人穷还能得到夫子们的青睐,所以时不时都给给自己找点麻烦,他之所以能在这好好的过到今天,马文才的帮忙功不可没。
不过像今天这样把被子弄湿让他不能睡还是头一回,这次是真的过分,以前放蛇什么的吓他,将自己的书扔到外面让雨淋都还好,都能接受,看来这次只能通宵看书或者在书案上趴会儿了。
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梁山伯将枕头和被褥都给晾起来,将能拧出来的水都拧干,然后就放任自流了,看书去不管它。
等到终于夜深了梁山伯也十分困顿的时候,他才明白床和被褥是多么重要。可是现在他拥有不了它们了。
“笃笃笃…”门框被敲了三下,敲门声十分温柔,像是不敢打扰夜的寂静和山伯的认真。
还未等梁山伯开口询问,门外的声音却自己先开口了。
“山伯,这么晚了还没睡是有什么事吗?”
“文才?你怎么来了?”
梁山伯吃惊,自己的房间与马文才的房间隔得虽然不远,但绝对也不近,他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我起床上茅厕,突然看见你这里灯还亮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睡,明天该怎么上课?”
马文才那关心又责怪的语气让梁山伯听了十分为难又觉得十分温暖,感觉被褥什么的也不是那么重要,马文才才是最重要的。
马文才没有说谎,茅厕是在他们俩房间之间的地方,到茅厕去必然会看见两边的情况,况且梁山伯的房间马文才自然是熟悉,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是睡没睡。
梁山伯也明白,看着那晾着的被褥,梁山伯心中有些恍惚了,这也许是个好机会吧,就算没有结果有这么个机会还是挺好的。
“没什么事,夜里凉,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就睡了。”
说完,梁山伯还轻轻咳嗽了几声,几乎是压抑着故意不让人听到的,可是马文才对梁山伯是什么耳力,隔着门都能听清他的呼吸声,这个咳嗽声自然是难逃他的法耳了。
马文才二话不说,直接将门推开,听见动的梁山伯立马起身想将被褥收下来,谁知这动还是没有马文才快。
被褥被马文才一把拽住,一摸,湿的!
“这又是谁干的?”
像是再问梁山伯,可是马文才怒气冲冲的语气却是对着空气吼的,他说了“又”就说明他自己心里是有底的。
梁山伯没有答话,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马文才却是了然,原本带着十分火气的语气顿时变得温柔起来。
“你是打算看一夜的书不睡吗?”
马文才问了,梁山伯还是没有回答,“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走吧,时候真的不早了,今晚委屈你跟我挤一挤吧!”
梁山伯终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马文才,眼里的那一种可望而不可即和隐忍的感觉,马文才很是熟悉。
“好。”
这平静得甚至淡墨的语气,马文才都不知道他这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自己给胁迫的,总有一种逼良为娼的负罪感。
等等!拉着梁山伯手腕的马文才在出门的那一刻脑海里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今晚此事的用意,怪不得睡之前陆云扶来找自己,还给他吃了许多叫辣条的东西,又咸又辣,害得他喝了好多水,果然是在做准备。
可是这个准备告诉他一声不就好了吗,搞得现在他想到陆云扶那种搞事的微笑就有点怕。
好在马文才的房间不像现代有些男生的房间一样以一个“脏乱”出道,所以还不需要收拾,这得教于梁山伯这个对生活一丝不苟的人,马文才才为了梁山伯能常到他这里来坐坐养成了这个整理房间的好习惯。
马文才认真关好了门,又检查了一遍窗户是否关好,确认无误之后他才准备上床睡觉,谁知一过去就见梁山伯已经躺好了。
“山伯还真是不见外呀,都知道给我暖被窝了。”
马文才十分窃喜的走近床边,梁山伯很自然的把被褥掀起来让马文才躺进来。
“跟你还见外的话,你岂不是又要不高兴了。”
梁山伯说的倒是实话,马文才不喜欢山伯跟他见外。
“山伯还是了解我呀!”
马文才说着就着梁山伯掀开的被角钻进去了,喜滋滋的躺下了又突然觉得这感觉太不真实了,这都睡一张床上来了,怎么觉得还这么遥远呢?
大概真的是幸福来的太突然还不习惯吧。不过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这夜深人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真有点想搞事情呢!
梁山伯啊梁山伯,我忍得真的有点久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很是激动,啊,这是要失眠的节奏啊!
马文才的心跳在寂静的夜里非常清晰,就连马文才自己都觉得尴尬。梁山伯听着他的心跳也没说什么,就着夜的黑暗的掩护,装睡着了又往马文才肩头靠了靠。
没睡着的马文才被这一动吓得差点翻身下床还是第一次感觉山伯有些依赖自己,只希望这不是自己的错觉。马文才轻轻侧了侧身,将手环住内侧人的腰,紧紧闭着眼睛,逼着自己睡觉。
鼻尖其实是被褥的阳光的味道,可是它们全都沾染了马文才的气息,安心又舒服。
两个各怀着不敢说的心思闭着眼欺骗着自己和身边的人都睡了,却是都不敢也睡不着。
小心翼翼的睁眼,发现马文才正在看着自己,被发现的人闪躲了几下,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便也不挣扎了,轻声问道:“怎么,是睡不着吗?”
“不是,就是有些不习惯罢了,你怎么也还没睡?”
梁山伯抬起头看着那双在黑夜里闪耀的眼睛。
“我…也有点不习惯,但是以后会习惯的。”
马文才没有将手收回来,他就在梁山伯的腰间,不动。
“嗯,会的。”
还会有以后的,梁山伯期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