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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如何支撑得起”
孔颖达点头:“老夫亦是这般想法,军中将领皆言我等腐儒,不通兵事,轻视兵将,软弱无能;其实,若是外敌来犯,老夫定然支持朝廷开战御辱,天朝之尊严不容侵犯但是若是主动挑起战火,则是不仁之举,战端一起,黄金万两又如何承受的住光是一场突厥之战朝廷十数载积累之钱粮消耗一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者不知凡几,老夫如何看得过眼如何能看着那些将领将大唐儿郎带向死地
然,登善,若是战事能为大唐带来好处,能为大唐子民带来好处,我等当如何以待之便如同劳动改造,老夫亲眼所见劳动改造实行之后万民鼓舞,皆言朝廷仁义,陛下仁义,善待百姓,天下百姓皆支持,我等如何反对
此乃一者,二者,劳动改造为大唐带来了什么,汝可曾了解五部尚书为突厥劳力一事争抢如斯你可明白为何前隋之乱,人口锐减,大唐劳力不足,许多事情无法去做,陛下怜惜民力,不允许朝廷过度使用民力,可大唐百废待兴之时,如何以待之
此时,劳动改造政策颁布,五万余突厥劳力代替大唐百姓,为大唐做事,五万余人使得今年大唐减免十万壮丁之徭役,这是仁政,莫大之仁政我等所虑者,乃是此举是否对外族不仁,然,老夫以为,我等乃是汉人,大唐亦为汉人王朝,我等应当思虑者,乃是大唐子民,非是外族
先贤之书,老夫只看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一句,便是以德报怨,也乃断章取义之举,而此等突厥劳力亦为大唐子民带来福音,大唐子民支持,我等如何逆流而行朝堂之争辩,表面看之,乃是战与不战之争,其实,乃是劳动改造政策之推动与废黜之争
登善,这场争辩,必然以推动者之胜利而告终,得民心者得天下,此举已得天下民心,我等若再做反对之举,那便是与天下万民对与民对,那是取死之道,前隋之鉴历历在目,登善,汝尚且疑虑乎”
孔颖达洋洋洒洒数百言,最后一句严厉的反问,将褚遂良说的浑身冷汗直冒,先前种种疑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彻头彻尾的明白,一如醍醐灌顶,褚遂良抹了一把额头渗出之汗珠,连忙起身,来到孔颖达面前就是一拜及地:“孔师之言,如醍醐灌顶,遂良学识不足,不明所以,是故有此疑问,还望孔师谅解”
孔颖达温和的笑着站了起来,来到拜倒在地的褚遂良身前,弯身将褚遂良扶起:“此事非是你之错,若是放在以往,老夫也将犯此错误,如今能看透这一切,何其幸也”言辞之间,孔颖达隐隐想起了那个时而严肃时而玩世不恭的年轻面庞
褚遂良站了起来,舒了一口气说道:“幸得孔师为遂良解惑,否则遂良岂不犯大错遂良多谢孔师解惑”
孔颖达摇摇头笑道:“登善,汝资质上乘,自幼苦读诗书,学识渊博,可是正如那小子所言,若只是死读书,那只能读成书呆子,于国于民于家皆无利,途耗钱粮而已,往后多动,多看,多想,学问不仅仅是读书,更在于思考。”
褚遂良眉头紧皱,而后松开,再拜:“多谢孔师教诲只是,那小子乃是何人”
孔颖达一愣,随后展颜笑道:“哦哈哈哈嗯,这个不急,登善,你酷爱书法,师承虞世南欧阳询,也是当时大书法家,老夫这里有一幅字,还请你品鉴一番。”
褚遂良乃是初唐著名书法家,与欧阳询,虞世南,薛稷并称“初唐四大家”。其特点是善把虞、欧笔法融为一体,方圆兼备,舒展自如,唐人书评中把褚遂良的字誉为“字里金生,行间润,法则温雅,美丽多方”,宋代大书法家米芾也称颂他为“九奏万舞,鹤鹭充庭,锵鸣珰,窈窕合度”。
而褚遂良之所以能和李二陛下君臣相得关系极好,并在日后成为托孤大臣,书法也占了很大的优势,李二陛下酷爱书法,与褚遂良乃是很好的笔友,小鸟依人这个后来被形容女子温婉柔情的词语最初的出处,其实就是李二陛下形容自己对褚遂良的喜爱的
所以褚遂良一听孔颖达有一幅字要给自己品鉴一下,就知道孔颖达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好字了,孔颖达在书法上的成就不如褚遂良,但是也是当世大家,能入孔颖达之法眼,褚遂良还是相当有兴趣的,于是接过了孔颖达递来的一张宣纸,看了起来。
“拼音读字法之要素嗯”才看了几个字,褚遂良突然读不下去了,他没有在意这幅字到底说的是什么,他在意起了这幅字的笔法,这是楷书对,是楷书,绝对是楷书,但是,这笔法,为何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到底是什么笔法为何如此的,正气凛然
想了半天,褚遂良只能想出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笔法,恍惚间,褚遂良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有着一副坚强的面容,双手被缚,面对着熊熊烈火,他的身后敌兵重重,身前决然死地,他的眼中闪现出一丝坚定和决绝,仰天长啸之后,毅然决然扑入熊熊烈火之中,毫无一丝迟疑
突然打了一个冷战,褚遂良眼前的虚幻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幅字,越看,褚遂良越觉得难以自拔,这幅字,这种笔法,这种字体,实在是太过于吸引人了,正气凛然,刚正不阿,文人气节一览无遗,这是真正的书法,这是真正的书法
再看了一看,褚遂良却又觉得这幅字有些眼熟,皱着眉头细细思虑,对了陛下陛下近几日于奏折上的批示,那字体与陛下往日所用甚是不同,而且看上去颇为不成熟,虽然有几分意境,但是看上去略显幼稚,大有四不像的感觉,这让褚遂良很是不解,但是这些日子他一直为战事所担忧,也无暇关注这些,只是这个心病一旦消失,褚遂良开始关注这个问题了
越看这书法,褚遂良越觉得无法自拔,不由自主的,褚遂良伸出手指在纸上划了起来,旁若无人,孔颖达不以为意,轻轻一笑,初次见到那小子的书法时,他比之褚遂良也好不到哪里去,褚遂良爱书成痴,书法一项比之自己可要精通许多,所以年仅三十余岁就能跻身书法大家之列,这小子的书法若是得到了褚遂良的赞许,可比自己这样的半路出家者好得多,小子,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那些人,我可管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褚遂良从这幅字里收回了自己的神识,爱书成痴不是说着玩儿的,若是得到了一幅美妙的字,三月不知肉味也不是什么难事,尤其这幅字的字体,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的书法比起这笔书法,少了几分坚定地信念,少了几分正气,却多了几分褚遂良一直不是很喜欢的金之气,说到底,褚遂良还是受金粉南朝靡靡之气影响太多。
“孔师,这幅字出自何人之手”褚遂良急切地问道,这幅字一定是出自绝世高人之手,这高人一定是一位极具气节,不为五斗米折腰者,只有这般的气节,才能为书法添上一笔灵魂,书法的灵魂,就是书者之灵魂,只有多了灵魂,书法才是书法,这灵魂也会随着书法永远流传下去
孔颖达微微一笑:“那人你见过。”
褚遂良一愣,见过是虞世南虞师还是欧阳询欧阳师亦或是薛稷当今大唐文坛,能与自己比肩者,能超越自己者,也唯有此三人,除此之外,褚遂良实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了,是否是他们三人中的某人在书法上又有了新的突破“莫不是虞师欧阳师还是薛稷”褚遂良急切地问道。
孔颖达摇摇头,笑着说道:“都不是。”
褚遂良眉头一皱,躬身一礼:“孔师,遂良爱书成痴,急不可耐还望孔师明言以告之遂良感激不尽”
孔颖达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此人,姓苏,名宁,字三明,乃是如今之三原县伯。”
是他
褚遂良满脸震惊
九十七褚遂良来访
苏宁现在很忙,非常忙碌他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忙碌
“都和你说了要小心一点这些东西很珍贵的全大唐只有这么一点儿当心一点儿毁坏一点儿都是罪过我扣你工钱”
“哎呀哎呀那个不能这样弄要这样都和你说过了你脑子怎么长的会不会种地你小子不是拍着胸脯说你种过地吗育苗育苗懂不懂”
“尼玛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成心的吧你都说了不能这样这些幼苗很娇贵的要小心一点儿这是大唐未来的希望你懂不懂再弄不好扣你工钱”
“”苏宁实在是无语了,忍不住爆了粗口,李二陛下宫里送来的二十仆人和李靖李世绩送来的二十仆人现在完全就是他的祖宗,这些人种过地吗娇生惯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才是这个模样,这些仆人都他娘的是苦孩子,不是说苦孩子都是早当家吗不是说都是吃苦耐劳的吗怎么一个比一个没用怎么一个比一个没力气
本来还想休息休息,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酒楼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装修的事情拜托长孙冲找到了和长孙家合很久的商家,信誉品质有保障,苏宁就托付给了牛耿去联系一下,锻炼锻炼,虽然是明面上的而非实际上的掌权人,但是也要有点儿气势和本领不是要不然怎么保护苏小妹
所以还以为可以休息了,谁知道从学堂回来转了一圈就发现了暖房里面的那些仆人简直是在乱搞把育苗当成什么了以为什么物都是把种子丢到土壤里面就可以了苏宁差点儿没气死,所以才有了以上的一幕
“老王,我早就说过这些家伙没用,宫里面大家族出来的都是一些只会伺候人不会伺候物的,哪能做的了这些事情还是应该咱们上手,二郎怎么就不让呢”马汉带着疑惑和身边的王朝说道。
王朝学着苏宁的样子耸耸肩膀:“我哪里知道二郎好像以为这些人什么都会干一样,这种田哪里是什么人都做的来的就是我们当初不也是被爹娘一路打过来的这些家伙专门伺候人的,哪里会种田哟这下子二郎有的忙了,让二郎多找些下人二郎还不愿意,唉”
马汉笑道:“二郎那是嫌人多了花费也多了,家里就五口子人,需要多少人伺候对了,听说大夫人和二夫人准备给大郎找一门亲事了,你说大郎都已经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没有个婆娘呢咱苏家人丁单薄,正是需要开枝散叶的时候啊你说二郎是不是也该找个婆娘了都十四了,不小了。”
王朝说道:“谁知道呢咱们别管这么多了,这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保护好二郎就可以了,大郎是军伍中人,军伍里的汉子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马汉是个碎嘴,还欲再说,谁知眼前一个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小夏子
“小夏子,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怎么了这是”马汉喊住了小夏子,小夏子是府里面年纪最小的下人,李靖府上送来的,父母双亡才入了李府做下人,今年也就十六岁,但是为人机灵,勤劳肯干事,性子也敦厚,所以颇得四大护卫的喜爱。
小夏子一看是王朝和马汉,就停下来说道:“王叔,马叔,门外面来了一个官,给咱们递上了拜帖,说是叫褚遂良,要来拜访二郎,所以我就跑过来找二郎了。”
王朝和马汉相视一眼,点点头,马汉走上前:“二郎在忙,你回去吧,这个事情我来和二郎说。”
小夏子点点头,把手上拜帖递给了马汉,然后就离开了,马汉看了看拜帖,这些日子被二郎逼着才学会认字,认得还不多,只认得一个“良”字,心里感慨有学问的人就是厉害,起个名字都那么多讲究,自己要不是得到了二郎赐名,还是那个土的掉渣的名字
走到暖房门口,马汉喊道:“二郎二郎”
苏宁心里面郁闷,又看到了一帮猪一样的队友是如何挖坑的,正准备破口大骂,猛然间听到马汉的呼唤,于是没好气的转过头:“干什么”
马汉举起手中拜帖:“二郎,有个叫褚遂良的人递上了拜帖,想拜见您”
苏宁正烦着呢,正准备来上一句爷很忙不见,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褚遂良那个后来李二陛下的托孤大臣被武则天流放致死的书法大家自己和褚遂良毫无交集,就是自己上朝的那一次也没有见过,听说在弘文馆任职,但是从未见过,怎么跑来找自己了很熟吗还是有什么事情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是苏宁走出了暖房,嘱咐王朝和马汉这两个盖世太保好好的看着这些只会伺候人的家伙,拿着拜帖走出了后院,来到了大门口,亲自迎接褚遂良。
一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身穿便服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器宇轩昂,昂首挺立,颇有几分风范,长得也是帅气,这一点就让苏宁很是羡慕嫉妒恨了,苏宁的相貌算是浓眉大眼有几分俊俏,可是这些带着书卷气息的帅气还是苏宁比不上的,他娘的以貌取人统统都是以貌取人能当官首先还要长的帅,一当官就是高富帅,天杀的李二,满朝的高富帅,让人家矮穷挫怎么活啊
按捺下心中的不爽,苏宁走上前,躬身一礼:“足下可是褚遂良褚先生”
褚遂良一见一个眉目俊俏的少年对自己行礼就知道这是苏宁了,那日的大朝会褚遂良的位置比较偏后,看不清苏宁的真实面貌,只是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如今一看,却是个俊俏的少年郎,不说别的,立刻就有些许好感于其中,于是也是一个回礼:“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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