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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他乡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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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砚是被一阵声音吵醒的,那声音极其难听,仿佛不住的猫挠门,又似年久失修的老门被人来回推拉“嘎吱嘎吱”响。这样的声音,能忍一刻钟一盏茶已是不错,谁若是能忍一个时辰,那他一定是神人。

离砚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你醒了?”

听得离砚坐起来的声音,那嘈杂之声终于停了。一个男声响起,冷淡而又自持。

离砚睁开眼,眼前仿佛被迷雾笼罩糊成一团,但是还是能够勉强看清楚人影。那人穿着竹青色长衫,身材挺拔如修竹,亦有竹之傲骨劲节。与衣衫同色的发冠斜簪着一枝桃花,平添几分风流。束好的乌发整齐的垂在身后,耳边垂下两缕青丝,柔和了他过分锐利的剑眉。桌子上摆着一把琴。这个形象……分外眼熟。

他有些讶异的挑挑眉:“长……歌?”

话刚出口,他讶然垂下眉,抚上了自己的眼睛,竟然……能看见了吗?

“万花谷?”

那人也道,轻声似有感叹:“出海多日,倒是头一次遇见故人。”

离砚垂着眉,在身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一根黑色的布条,兀自蒙在了眼睛上。看不清就不要去逼自己看清,那对眼睛并没有什么好处。既然有要好的征兆,那就好好养护着,正常人是不会想让自己成为一辈子的瞎子的。

“你的眼睛怎么了?”

那人问道。

“如你所见,有些小问题。”

离砚道,他并没有想要细说的意思:“离砚。”

他自我介绍道。

“白云生。”

他看了一眼那根布条,突然出口:“丐帮的……云幕遮?”

“不错。”

丐帮入门弟子俱有一条云幕遮,遮住双眼,因着丐帮崇尚自由,遮住眼睛,就看不见世间重重阻碍。而云幕遮的含义便是:遮的是双眼,为的是自由。

白云生能够这么清楚,俱因为他有一个丐帮的朋友。也因此,有些许多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得清清楚楚。许多丐帮弟子终生不曾摘下云幕遮。如果丐帮弟子为一个人摘下云幕遮,便是心悦此人。而若是把云幕遮送了一个人……大约就是情定此生,只此一人的意思了。离砚既然接了,那就表示是两情相悦。

离砚揉了揉额头,并没有想跟白云生说说自己的过往的意思,又想起那几乎算得上神鬼共泣的杂音,离砚神色有些奇特:“你们长歌弟子都是这样的吗?”

房里只有两个人,那杂音是谁弄出来的,一目了然。

“都是怎样?”

白云生反问道。

“刚刚,是你在……弹琴?”

离砚问道。不,那要是说是“弹琴”,简直是在侮辱“弹琴”这两个字。

“当然不是。”

白云生无比自然道:“我在叫你起床啊,看不出来吗?”

他笑得轻狂。

离砚:“……”

“你不醒,我也只好这么做了。你该庆幸你这一身衣服,足够的具有辨识性,让我能看出你的身份,不然我哪有时间管你。”

白云生道。

“那……多谢?”

离砚倒是很从善如流。

“那倒不用,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忙。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没……”说到这里,白云生看了一眼系上了云幕遮的离砚,止住了话头,顿了顿,继续道:“有事随便叫人,他们会帮你的。”

同乡情谊?离砚点点头,示意知晓,想了想,他还是道:“把我救上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吗?”

“只有你一个,没有其他人了。”

白云生皱起了眉头,有些迟疑道:“你们是……遇上了……海难?”

离砚默然点了点头。

“那你能够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白云生道,想了想到底加了一句:“节哀顺变。”

离砚偏了偏头:“没什么可节哀的,只是有些可惜。”

而且“祸害遗千年”,离砚倒是不相信宫九真的就这么死在了海里。

正在两人说话间,有人在外间喊白云生,声音颇有些焦急。看起来,白云生的确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忙得很,若不是因着离砚是久违的故乡来人,他是不会花时间在他身上的。

“过段时间就没有这么忙了。”

白云生语气有些愉悦:“很快了。”

他的样子就像即将解决一个棘手的大麻烦一样。他说着便抱起了桌上的琴,向离砚告别:“你有兴趣可以出去走走,你的要求合理,他们会尽可能的满足你。还有……别走太远,最近形势有些紧张。”

离砚一一记下,微翘了唇角:“好的。”

既然醒了,当然也没有一直待在床上不起来的道理。离砚整理了一下自己,走出屋外。

阳光微带了融融暖意,风拂过,夹杂着海盐的气味,便是不能看见,也能体会,这样的天气,确实是极好,也令人心情愉悦的了。

一路走过,有不少人向离砚问好,虽然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是语气竟是都很尊敬。

离砚并没有取下云幕遮,见着他的人,只要一碰面便会知道这是个瞎子,而对于一个瞎子,不论面上怎样,心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轻视,然而见着离砚的人,却都没有出现这种情绪。正因为看不见,离砚对旁人情绪的感知才更敏锐,才察觉出,这种尊敬中,是因着对另一个受人尊崇的人的心悦诚服,因而对着他所看重的人,也有了重视和尊敬。哪怕这个人,只是个瞎子。

驭下有方。离砚脑中一瞬间便闪现出这个词。这种治下之地人心拜服,令行禁止,不曾有半丝异心的人格魅力与能力……就算是长歌门,也不是人人都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吧?由此可见,便是人才荟萃的长歌门中,白云生定也是佼佼者。这样的人,他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离砚锁眉沉思,果从无比久远的记忆里掰扯出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来。

那个长歌弟子苦笑着:“长歌弟子不都是这样无能的,只单单是我弱。若是白师兄在此,那几个狼牙兵是不可能伤着他的,便是再来数十个,他也可以一人挡下。”

每个门派都有着天才一样的人物,这白师兄,大约也是那种人物。离砚对此兴趣并不大,也因此没有追问。然而,他虽没有出口问,旁边的人却问了:“白师兄?你说的,可是……白云生?”

那长歌弟子颔首应是,感动于还有人记得白云生此人,由此就聊了起来。

两人所聊的大约便是一些白云生此人的生平,出口之时尽是夸赞,离砚当时有事,略听了两句,只知道确实天纵之资,在早些时候就出了海去,再无音讯之后,便离开了。

倒没想到,今日他们竟会于此相逢。

正当离砚艰难的从记忆里扒拉出来这段记忆时,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是个女子,若说好听,却也算不上,若说难听,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英气,听起来竟有几分韵味:“你就是他格外看重的那位客人?”

听话里意思似有几分不友好,然而语气里却没有任何挑衅轻视。竟是单纯的好奇。

“他?”

那女子似有些犹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白云生。”

“如果他近期只有一个客人,那大概说的就是我吧。”

离砚回答道。他慢慢把头垂下,“看”着对方脚下,问道:“这是什么?狗吗?感觉不怎么像。”

那女子的声音猛的扬高道:“当然不是狗!”

她似想发,又看了一眼系着云幕遮的离砚,到底压下了火气。她抬起头,显出一种格外的神气来:“我叫豹姬。”

“豹姬……”离砚重复了这两个字,突然笑了:“所以这是只豹子是吗?”

他笑了起来:“那一定是很威风的了。”

他矮下身去,手准确无误的摸到了它的头上。

豹姬阻止不及,有些气急败坏道:“你莫非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动不得的吗?你若是被将军咬死,我该如何同他交代?”

“可是它很温顺。”

离砚挪开手,语气还是很温和。

“温顺?那是你没被将军咬断气管过。”

豹姬冷着脸道,很快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冷硬严厉,又缓和了态度,道:“下次不要这样冒失了。幸好将军没有动手,否则你这样的身架子,都不够它一爪挠的……”

离砚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说他其实能够掌控局势,哪怕“将军”暴起。他只是安静的听着豹姬的训斥,突然问道:“它是叫将军吗?”

豹姬被这样一问打断了思路,便也没有继续,她笑着,眼中有着难以被驯服的野性,又有一种桀骜自信:“待最后一片海域收拢,史天王答应封我为豹姬将军。”

说到这,她道:“我现在还不是将军,却不妨碍它叫将军。”

“史天王是谁?”

离砚问道。

这一问,问得豹姬沉默起来,她的情绪太复杂了,似轻蔑似仰慕却又好像还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混杂在一起,竟显得她的态度格外的古怪:“史天王……是海上独一无二的王。”

者有话要说:

白云生不是原著的白云生,是穿越过来的长歌门弟子(⊙v⊙),但是他自己目前还不知道,他以为自己只是出海了,到了另一个地方。虽然剧情上有所改变,但是史天王还是是存在的。你们猜……为什么豹姬对史天王的态度这么奇怪?谢谢小可爱轻寒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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