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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欣喜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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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真的,印章藏着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我一直都不知道,父亲也从未提起过……

我睁开眼睛,看向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上官衍,泪水不断地一颗一颗涌出来,像是瞬间看穿了他光鲜亮丽的表面,看到了伤痕累累的他,身上布满尘埃。

他一定很痛苦吧……我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更无法体会,他当时是有多大的执念,才能逃脱法则,成为独立的灵魂,只为找寻我的身影,不记一切代价……

我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上,感受着它轻微的跳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对墨卿,它会有那样的感觉,那是久违的温暖啊!

或许是察觉到我气息有些波动,上官衍睁开眼,看向我,微微笑道:“醒了,不再睡会儿吗?”

“嗯,不了。”我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我看到他的眼睛有些红。

“当年……”

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打断了他想说的话,道:“那些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我……”上官衍眼睛变得更红,泪水在他的眼眶转溜着。

“谢谢你,衍。”我将他抱住,他的痛,远比我想的,要更加重,他从来都是把痛苦藏在心里的。

上官衍也反手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侧,话里带着哭腔,道:“你父亲将你秘密下葬,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玉佩毫无感应。我去求过伯父,可是他到最后都……我杀了蒋雨蝶,她说她本来可以放过你的,是我,杀了你……我每日都浑浑噩噩地度过,最后心病成疾,抑郁而终……”

“不是你的错。”我轻轻拍打他的背,“就算你当时答应她,最后她也不会放过我……

“那么多年来,我努力修炼,不断变强,不断找你……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上官衍在低声啜泣,滚烫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衣,烫着我的皮肤,揪着我的心。他该是多痛苦啊,虽然只是这么平淡地描述过去,但是我却无法想象……如果换做我,也会那样疯狂吧。

“累了,就睡吧……我在。”卸下沉重的外衣,褪下保护色,放下戒备,放松一切……

上官衍是哭着睡去的,我本是打算将他放在床上的,可是他抱着我的手,怎么也掰不开,还是害怕吗?还是放不下吧……

等我醒来的时候,上官衍已经不在了。

我走出房间,向厨房走去,上官衍在那里忙碌着。

“醒了?”他向我笑了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嗯。”我接过水,在椅子上坐下,“在做什么呢?”

“准备晚饭。”上官衍将做好的菜端上餐桌,我可是特意去学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他在每样菜上都施了法,以保证它们不会冷掉,他一撤去了魂力,菜的香味就满满的溢出来了。

“看起来不错嘛。”我从他手里接过筷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口,往嘴里送去。

“怎么样?”上官衍看着我,很是期待我的评价。

“……额。”我故意做出难吃的样子。

“很难吃?”他皱了皱眉,有点失落,又带着疑惑,“难道是我味蕾有问题?我感觉……很美味啊。”

“哈哈哈,很好吃啦!”我看向他,不禁笑出了声。

我真的没想过,生前那个连厨房都不愿进的上官衍,这么多年后,居然会愿意给我做饭,而且烧的东西那么好吃。

欣喜之余,是苦涩,是心疼。那么多年,他究竟是如何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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