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裴中睿态度很诚恳，“这次事情之后我就会跟他划清界限，但这次舅舅可不可以卖给我这个面子？只要这一单不给席牧阳就好。”
顾时霆听到这句话，目光还是不自然的往下瞟，让他特别触动的是，萧雨瓷竟已是泪流满面了。
萧雨瓷跟裴中睿有什么关系，什么感情他也都能猜到了。
顾时霆再次长长的吐了口气，看向了裴中睿：“中睿，公是公，私是私，如果所有投标的单位里席牧阳的最合适，我没有理由不给他，如果还有比他更好的，不用你说我也不会给。”
裴中睿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顾时霆做事眼睛容不得沙子，是不可能讲任何人情的。
“舅舅，我知道了。”说完裴中睿起身，带着一脸的失望，说道，“您忙吧，我先走了。”
“难得过来，中午一起吃饭吧。”顾时霆说道。
“不用了，舅舅，我公司还有事，以后有时间我一定请舅舅。”
“好。”顾时霆淡淡说道，“我现在还有工作，就不送了。”
裴中睿走了出去，顾时霆对萧雨瓷没好气的说道：“人走了，出来吧。”
萧雨瓷从他的办公桌下来，忙擦了擦泪，紧紧地垂着头，极力的掩饰着此刻她的狼狈。
顾时霆也起身，低头看，裤子湿的尴尬，一脸的烦躁。
萧雨瓷依旧紧垂着头，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对不起……”
顾时霆真是想发作，但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忍了，又加上看到刚才她那个难受的样子。
从席牧阳到裴中睿！
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要为多少男人动心？！
“在这里给我等着！”顾时霆冷厉的一句，然后甩门走了出去。
听裴中睿离开了欧路远也忙从办公室里出来问问情况，正好看到顾时霆怒气冲冲的从办公室出来，刚要开口问，猛然看到他敏感部位的湿，一下子目光愣住。
“你……这是怎么回事？”
“不想成为炮灰就赶紧滚开！”顾时霆烦躁的一句，然后进了休息室。
欧路远无奈的耸肩，他还不是炮灰吗？
顾时霆动不动就拿他撒气，他炮灰的还不明显？
萧雨瓷就一直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但情绪一直都没有缓过来，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给死死地压着，完全喘不过气来。
脑子里太多的东西了，在大学里跟裴中睿对话的一切，还有五年前那一夜情的发生，然后又是现在裴中睿跟方凌蔓各种花式秀恩爱。
是的，太多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让她一下子负担不起，让她实在是难受的紧。
但听到顾时霆的脚步声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萧雨瓷的心还是一紧，她知道她是又惹怒这个男人，惹到这个男人的下场她也是尝到过的。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萧雨瓷现在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像只剩下一句对不起，而且还有尴尬的难看。
她不想把这些情绪外露给任何人，就算是在任容峥面前。她都没有这样失态过，但偏偏刚才那种情况萧雨瓷忍不住，真的是完全不能自控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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