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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去茶楼就真的只是去茶楼，酒楼他们不敢带白無去，就算不喝，沾染了一点儿酒气他们也怕女将军发飙。
毕竟，他们都是明白人。
茶楼老板是被抓新娘里一位新娘的父亲，看到白無他们，那是二话没说，开了一间雅间，茶水点心全部送上，分文不取。
救命恩人来了，怎么说话都得表示一下，钱他是不会收的。
雅间很安静，摆设也很简单，茶水点心上来了，白無习惯性的都给倒了一杯。
这正经的茶楼的茶水就是不一样，芳香扑鼻，微微甘甜，是新茶。
白無将两杯热茶放到了他们两个跟前，然后端起了自己身前的茶，先开了口：“说吧，找我出来什么事。”
然后抿了一口。
不错。
一左一又目不斜视的看着白無，神色都很微妙。
“说！你是不是喜欢女将军！”
“说！你是不是喜欢女鬼！”
齐声而出，声音之大，门都盖不住。
喝茶的白無处变不惊，并没有因为容华和焕泽突然的袭击而被吓到。
放下茶杯，水雾飘飘，俊美的容颜，似乎有笑意。
只见白無点了头：“嗯。”
毫不掩饰，很坦白，很从容淡定。
容华：哇！好直接！
焕泽：这么直白的吗？
对于白無如此镇定的回答，出乎二妖的意料，容华缓了缓，喝了一口茶，道：“什么时候的事？”
白無：“很久以前。”
对女将军的感情，白無只能说日久生情中带了一丝一见钟情。
焕泽追问道：“那女鬼有没有说过喜欢你？”
他虽然一直没有跟别的妖怪有过什么感情，不知道什么情为何物，但他也不是傻子，女鬼平日待白無如何他很清楚，只能说温柔的过分。
对他就不同，从来没有温柔过。
白無回想了一下：“说过。”
去女将军庙那次，女将军对他说过的。
容华摸了摸下颚：“居然是女将军先说的，不愧是她。”
女将军豪迈的性格，一点儿也不稀奇。
又道：“那你说过喜欢她或者更直接的话吗？”
这女将军都直接说了，白無就没表示点啥？
白無摇了摇头：“没有。”
容华：“那你们有没有做过什么亲密的动作，比如牵手啊，拥抱啊，甚至更亲密的。”说话间，还不忘加点儿手势，就怕白無不晓得一样。
白無这次终于有别的词了。
“有。”
焕泽不禁赞叹，白無这个样子，真的出乎他的意料，表面这么正经，居然啥都做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没说过喜欢女鬼。”焕泽都替白無着急。
五年了，就不能直接点儿吗？
白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确实想过说的，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但那时候更多的是顾虑。
容华一脸过来人的模样：“白無啊，你既然喜欢女将军，那就直接点儿，表明自己的心意，别让她以为自己是个单相思。”
其实，白無平日里对女将军如何，他们也都看得出来的，就差没确定这个关系了。
白無：“我想过跟她说明白，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焕泽：“你是怕太唐突，怕吓到女鬼？”
白無：“差不多。”
容华：“我觉得，表白这种事，确实得有点儿情调，找准时机，调整气氛，不然就太尴尬了。”
虽然他觉得这些似乎对于白無和女将军有没有都不太重要。
“明天就是中秋节，城里头肯定热闹，我觉得明晚你可以找个时机表明心意，气氛什么的也有。”
焕泽吃了一口点心，赞同容华的话：“我看行。”
白無想了想，确实可行，也是时候说明了。
白無：“我可以试试。”
焕泽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拍上了白無的肩膀：“白無啊，你长的这么好看，连我都甘拜下风，女鬼到底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遇上你啊。”
人又好，温柔，心善，有钱，修为高，拜的师父也是道界尊师，靠山强大，最重要长的好看，女鬼那臭脾气，真是委屈白無了。
这些话要是被女将军听到，估计焕泽的脸得多上几个伤疤。
焕泽的话，白無其实和他不一样。
“女将军很好的。”
她心地很好，一路上帮了他很多。。
焕泽撇嘴道：“是啊，也只对你好。”也只有白無感觉的到，女鬼对他们都是凶巴巴的。
容华：“白無，你和女将军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就没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举动。”手又在胸前螺旋般比划了几下。
白無摇头：“没有。”他和女将军都很有分寸，从来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焕泽怕白無一时想不起，特意详细了一下：“除了拥抱牵手，你们还做过什么过分亲密的事吗？比如躺在一起，在一个地方……”他不能再详细下去了。
白無想了想：“有。”
容华终于听到了有看头的事，立马追问：“是什么？”
焕泽也格外醒目的洗耳恭听。
白無：“睡在一起过。”
容华仿佛看到自己种的树结出了果实：刺激！
焕泽一脸欣慰：果真人面兽心啊！
容华继续问：“你们就没干过点什么？”都在一张床上了。
焕泽白了他一眼：“你让他干什么？干鬼啊！”
容华一时嘴塞。
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和女将军一人一鬼，这个样子，你们怎么在一起。”他只顾着想其他，忘了这件最重要的事了。
焕泽也恍然大悟。
白無：“我可以等女将军轮回转世。”
容华：“可她重新轮回，你就一定能找到她？”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又能断定，女将军一定会转世为人，而白無在茫茫人海，又如何能真的找到她的转世，这一切都是无法断定，无法知晓的。
白無：“就如你所说，我又如何断定一定找不到她？”
容华看着白無一脸的坚定，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劝他了。
焕泽则是该吃吃，该喝喝，反正白無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们担心再多，白無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人鬼殊途，这些都是明白的。
聊完后，出了茶楼，准备回镇长家休息了。
白無走在前面，焕泽和容华故意走慢了些。
焕泽走在容华身侧，他比容华矮了些，所以说话都是对着容华耳朵的。
突然一拍手道：“我明白了！”
容华捂着自己的耳朵，白了一眼焕泽：“你说话能不能小声点，我不聋。”
焕泽不管他，只道：“上次白無和师爹在房间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出来后就神清气爽的，莫不是说的这件事？”
神清气爽？
容华看着白無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
“现在明白了有什么用，他都有自己的想法了，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作为朋友，他是希望女将军和白無能真的走到一起的，他知道分离的痛苦，特别是两个相爱的人。
他和珍儿是无法逆转的，但白無和女将军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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