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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侍奉着,待到他日公子一步登天,你们也少不了好处。”
妆别离又给四女画了一个大饼。四女闻言眼神亮晶晶的,大饼虽然虚无,但也代表了一个希望。万一在平日的侍奉中日久生情,没得还能入室做个妾。一时间,四女的前程似乎都变得美好了许多。做妾虽然在大家闺秀的眼里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可是为一个侍女,这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人呐,身在哪个层次,就得考虑哪个层次应该考虑的事情。
“春”待张断崖和妆别离离去后,程昱看着那四个紧随自己身后的侍女开口招呼着。只是一时间,他有些不记得这四个妹子叫啥了。他能记得的,目前就只有春夏秋冬四个字。这就有些尴尬了,程昱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春桃在呢公子。”
春桃倒是善解人意,见程昱忘了她们的名字,连忙开口解围道。
“那个,你们熟悉一下环境吧,然后就歇着。我练练拳,你们别老跟着我。”
程昱实在不习惯自己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几个妹子。瞅了瞅眼前四人,他对春桃吩咐道。
“是公子”春桃心知程昱还没习惯被人伺候,闻言也不忤逆他的意思,应了一声后带着其她三女各自散了开去。见她们都走了,程昱心里这才轻松了一截。将手上的拳套摘掉,他开始尝试着在没有拳套的情况下,能不能打出神台八式的威力来。练功场四周都摆放着一些木质的人偶,程昱打算先拿它们练练手。
“砰”一拳打在一个人偶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程昱就保持着出拳的姿势,站在人偶身前许久。他的脸色开始涨红,胳膊也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半晌之后,他前后看了看,这才甩着手闪到一旁揉搓起拳头来。
人偶的坚硬程度,远远超出了程昱的想象。这一拳下去,人偶半点损伤都没有,程昱的拳头倒是红肿了起来。他一边运功替自己消肿,一边拿眼四下里瞅着。这种出糗的事情,还是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好。
“公子,可是练完拳了”好半晌,拳头才算是不痛了。就在程昱琢磨着,接下来是不要该往人偶上缠点儿什么好做个缓冲的时候,春桃的声音忽然打身后传来。
“你啥时候来的”程昱一回头,随后将拳头藏在身后问道。这妹子,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出现了呢程昱心里琢磨着。
“刚来,见公子没有练拳,便过来问问。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公子可以先回房沐浴,然后再吃点东西。”
春桃面色无异的万福答道。
“也好”程昱将拳头藏在袖子里,就那么背着手跟在春桃的身后朝木楼里走去。
“公子是一个人洗”来到二楼一间房间门口,春桃推开房门问道。
“一个人”程昱斩钉截铁的答道,说完他便迈步进房,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噗嗤”门外春桃等门关上,这才轻掩着嘴笑了起来。
“嗯,要不要给公子拿点伤药呢算了,还是不要。省得揭穿了,他面子上过不去。”
站在围栏前头,春桃暗地里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决定假装不知道程昱练拳将手练肿了的事情。又轻笑了一声,春桃一个闪身消失了踪影。若是程昱见到一个侍女的实力都比他高,也不知道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粥里怎么有股子药味”洗完澡换了身衣裳,程昱来到一楼的饭厅开始吃饭。饭菜很清淡,一锅粥外加四个小菜罢了。程昱端起碗来,一股子米香当中还夹杂了一丝丝草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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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想公子每日练拳,总要用草药调理一下身子才好。若是公子不喜欢,奴婢今后便不自主张了。”
春桃站在桌边伺候着程昱进食,闻言连忙答道。
“倒也不是,如此挺好的,费心了”程昱尝试着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随即对身边的春桃说道。一砂锅粥喝下去,程昱就彻底的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用,他觉得这药粥喝完,自己的手上的红肿似乎要消减了一些。偷摸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他起身朝楼上走去。手伤了,他决定先歇一日,欲速则不达嘛。
“春桃,你怎么擅自做主给公子膳食里加药材辛亏公子是个和善的主,要是换了旁人”等程昱走后,其他三个侍女急忙过来问道。
“就是知道他是个和善的主,我才敢这么做。放心吧,他不会怪罪我们的。”
春桃瞥了三女一眼,垂目收拾着碗筷道。为什么放药材那可是公子的秘密,有必要对你们说得清清楚楚么春桃心里如此想道。世间之事,都得争,这宠也不例外。
第158章齐头并进
“嗯”第二天等程昱来到练功场,看着四周那些个木偶不由得有些奇怪。昨天还光秃秃的木偶,今天不知道为何,身上就被缠满了厚厚的皮革。程昱走过去轻轻打了一拳,触感比昨天要好多了,起码没有那么生疼。不担心手会受伤,程昱练起拳来就显得行云流水多了。脱去了上衣一套拳打下来,他擦抹着身上的汗水,转身又开始绕着练功场做起了蛙跳。拳脚拳脚,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脚上的力量不足,就如同刀剑无锋一般对人造成不了威胁。
“公子可真刻苦”不知不觉,程昱就那么练习了一上午。眼看到了正午时分,才精疲力竭的盘膝坐在练功场中开始吸纳起四周的能量进行着补充。春桃带着夏莲她们远远站在外围看着程昱低声道。
“庄主说,公子是有大气运的人。只不过现在实力低微了一些,若是他能刻苦修行,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一方大能。”
夏莲在一旁轻声接过话题道。
“这倒是,庄主看人从不走眼。她说公子是有大气运的人,那便一定是了。我们好生侍奉着便是,将来等公子发迹,少不得会允我们些好处。”
春桃浅笑着道。众女闻言,连连称是。
“呼”程昱体内消耗掉的能量补充满了,他身上的汗也干了。缓缓吐出嘴里的那口浊气,他缓缓睁开双眼站起身来。
“公子请用茶”一回身,身后齐齐站着四个妹子。春桃手里端着杯温茶递到他的嘴边,而夏莲则是拿着毛巾替他擦拭着前身和后背。其余两女,则是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等候着拆迁。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练了一上午拳,程昱也确实有些渴了。结果春桃递来的茶水,他一饮而尽道。
“来了有半晌,见公子勤于练功,奴婢等就没敢上前打扰。”
春桃将空茶盏接过去捧在手中答道。
“哦,以后我练功,你们不用伺候着。我练完了会回去的。”
程昱转身朝挂在桃树枝丫上的褂子看了一眼,秋桂见状眼疾手快的走了过去将褂子拿了过来。
“公子练功,奴婢们在楼内也无所事事,反倒不如在一旁伺候着的好。”
春桃瞥了秋桂一眼,将茶杯塞她手里,顺手将程昱的褂子拿过来道。
“我这一练就是一上午,你们难得站。实在不行,以后你们就换班过来吧,不用四个人都这么傻站在这里。万一妆前辈她们过来了,楼里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那就太失礼了。”
程昱将春桃的举动看在眼里,继而不露声色的从她手中拿过褂子穿上道。争宠这种事情,大周朝也不少见。但凡家里有妻妾子女的,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程昱决定先假装不知,等有人做得太过了,他才会开口敲打敲打。现在流露出痕迹,无疑会替其她三女将春桃给踩下去。他不允许有人在自己手下一家独大,所以他不会偏袒任何人。
“公子所有甚是,是奴婢们考虑不周,打明日起,我们四人就轮班过来伺候。”
春桃看了程昱一眼,紧接着万福道。
“嗯,谁先谁后的班次问题,由你来安排。回去吧,外边风大,都别着凉了。”
程昱点点头,将安排班次的职权交给了春桃。刚刚不露痕迹的拂了春桃一点面子,如今再将这排班的职权交到她手里,也算是先敲打了一下,然后给了颗甜枣了。程昱就是要让她们知道,我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谁都不能擅自在那里做主。
程昱在桃花庵日日苦练,冷三刀则是带着小和尚跟随商队一路来到了青丘城外。
“我们的商队只能到这里了,此去万佛城还有些路程。不如一起进城看看有没有前往万佛城的商队,给点钱他们捎带一程”商队的领队在等候入城检查的时候对冷三刀说道。
“此去万佛不过千里,路上还算太平。我打算带他走过去,沿途也好看看这大好的风光。”
冷三刀婉拒了领队的提议,跟小和尚从车上下来,活动着腿脚说道。
“活动一下筋骨,对你的成长有好处。你要记住了,修佛不代表四大皆空。你修的只是他们的技艺,将来何去何从,现在不要过早下结论。等你到了20岁,若是对修佛没兴趣,可以来找我学刀。”
青丘跟万佛之间,有一条非常宽阔的官道。说是官道,两边却是并排着修筑了无数的客栈酒肆。只要愿意,人们可以一路这么吃住过去。官道上隔三差五,都会出现一队长相俊美的男女。这是青丘城的护卫们在维护着官道的治安,道路两旁的商家,每个月则是向他们缴纳一定的费用邀买平安。
“冷大叔,你说叔叔是不是平安到达了桃花庵”小和尚智绝很是挂念程昱的安危。在他的人生当中,除了师父惠明大师之外,也只有程昱与他最亲近了。或许,眼下又多了一个冷三刀。可是在智绝的心中,冷三刀给他的感觉太过严苛。只有在跟程昱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在受宠。
“有桃花庵的庄主亲自保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冷三刀走到街边,拿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小智道。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叔叔身上的宝物呢。难道别人身上的东西,他们想要就能去抢么”小智咬了一口糖葫芦问冷三刀。
“弱肉强食的世界,是没有为什么的。将来有一天你达到了那些人那种程度,我希望你能宁在直中取”冷三刀将手搭在小智的肩头对他说道。
“莫向曲中求”小智不等冷三刀说完,点点头接道。闻言,冷三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树长得直不直溜儿,跟修剪得到不到位有关系。人长得直不直溜儿,跟所受的教育有关系。小智,目前是直溜儿的。根子正了,往后再歪也歪不到哪里去。
第159章三刀的来历
“明天我们雇车走。”
走了一天,走出去30里。30里对于冷三刀来说,祭出神通只需要一瞬间。可是对于小智来说,30里路,每一步都要靠他的双脚来脚踏实地的完成。傍晚时分,见小智实在是疲累不堪,冷三刀停下脚步对他说道。
“一间上房,将晚餐送到房间。另外准备好洗澡水,我稍后要用。”
将小智带到了一家装潢得很奢华的客栈里,冷三刀对店小二接连吩咐道。店小二看了看冷三刀腰间的断刀,连连点头答应着。等冷三刀付过房钱,有招待过来引领二人朝一楼拐角处那片湛蓝的涟漪走去。
“请跟我来”招待回身对冷三刀二人招呼一声,率先踏入了那片涟漪。小智见状有些犹豫,冷三刀笑了笑,紧紧握住了小智的手,带着他一起走进了涟漪之中。小智只觉得瞬息之间,自己便已经到了三楼。跟着招待来到了房间门口,招待将门打开后,很是恭谨的躬身示意着。等冷三刀走进房去,在偏厅内已经摆放好了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洗澡用的大木桶呈椭圆形,看起来应该可以容纳下两个人同时洗浴。对于客栈的服务效率,冷三刀觉得很满意。
“你先洗澡,待会吃晚饭早点歇着。”
冷三刀将腰间的断刀解下来放到桌上,伸手摸了摸微烫的茶壶对小智说道。
“冷大叔你不洗么”小智走了一天,脚底板的皮肤都被汗水浸得发白了。他脱下鞋子换上木屐问冷三刀。
“我不习惯跟人一起洗,你先洗,洗完了我再洗。”
冷三刀坐在桌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慢慢喝着道。
“嘶”小智脱去衣物,踩着浴桶外搭脚的凳子翻身坐了进去。水很烫,烫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烫么要不要喊招待过来加些冷水”隔着中间的珠帘,冷三刀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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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冷大叔,这水烫得很解乏呢。你真不来一起洗么”小智躺在浴桶里,将头枕在桶沿儿上说道。走了一天的路,此时被热水一烫,他身上的毛孔仿佛都被打开了。伸手一搓,就能搓洗下一团污垢。
“我喝茶”冷三刀摇摇头,决意不与小智一起洗澡。
“客官,您要的饭菜。”
小智的澡洗完,店里的招待踩着点就端来了饭菜。荤素搭配的四道菜,外加两碗米饭一壶酒。闻着饭菜的香味,小智的肚子不由得咕噜噜一阵响。
“酒留给我,你先吃饭,我去洗澡”冷三刀摸了一珠出来,算是付过了饭钱。等招待走后,他起身对小智招呼着道。
“冷大叔”冷三刀坐在木桶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智在饭桌边等了他一盏茶,也不见他有半点动静。起身走到冷三刀身后,小智才明白冷三刀为什么说不习惯跟人一起洗澡了。因为冷三刀的身上,满是伤痕。那些伤口虽然愈合了,可是留下的伤痕却煞是骇人。一道道翻卷猩红的伤疤,仿佛面露狰狞地看着小智一般。
“害怕了”小智的一声喊,让冷三刀从沉思里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小智,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
“没有,冷大叔,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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