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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再靠近了,我说还不行嘛。”
苏汐月红着张脸不知所措地用力推着他,这人真是脸皮好厚,动不动就要贴上来,自己一个侯门小姐,哪里招架得了他这般的流氓。
只能妥协,捂着他的嘴看着他点头退后,这才羞涩地把手拿了下来,掌心里有他朱唇留下的温度。
她不禁再度红了脸。
傅谨言从来不知晓苏汐月竟然脸皮这么薄,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等着她回答自己。
“我那会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人……”
苏汐月不知道要如何说梦里的那个人,她连脸都没看清楚。
“哦?梦见我了吗?”
“不,不是。”
苏汐月被傅谨言一句调侃,羞得竟然有些结巴。
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毕竟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无故梦见个男人,这要是传出去,必定有损名誉。
苏汐月低着头,寻思着还要不要说,傅谨言也低着头揣测着她的心思。
现在的苏汐月更多的是侯门小女孩的性情,有娇气,有羞涩,有侯门小姐的骄纵,还有那些礼仪的约束。
他现在要懂得忍耐和等待,万一逼得紧了,适得其反反而不好。
“梦见了个男人还哭了,是伤心吗?”
尽管他心里有些醋意,但是此时也不是吃醋的时候,他耐心地诱导着她继续说下去。
“不是,那人长什么模样我都没看清楚,只是一头白发飘逸宛如天人,结果他把我推了一把,我就一直往下掉,甚是可怕。”
白发的男人?
云浅!
傅谨言心里一惊,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日黑甲卫将他和苏汐月一同救了上来,以防万一又让人继续打捞云浅。
时到今日还是没有找到。
怎么无故会梦见他呢,傅谨言心里有些许不安,却又捋不清楚。
他对苏汐月的感情像个谜一样,疯狂且沉重。
但是落崖时的那一刻,他都为之震惊,或许他清醒了,舍得放手了,又或许那一刻他是真的爱上了苏汐月,不舍得与他共赴黄泉。
不管现在他是生是死,他都不能再碰苏汐月一根头发。
他绝不允许云浅再度出现在苏汐月的视线里,不管他是人是鬼!
苏汐月一口气说完自己的那个梦,见傅谨言半天不说话,以为他生了气,毕竟这梦说出去,确实会嗤笑她。
看着傅谨言皱着的眉心,她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说了,这下好了,惹得他不高兴了。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汐月有些小心翼翼地道着歉,她现在也就认得他,万一他生气将自己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了怎么办?
小小的脸上有着歉意,有着谨小慎微,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卑微感。
傅谨言以前见到的苏汐月若是张扬的、热烈的,那么现在的她是柔弱的、卑微的。
傅谨言眉头皱得越发紧。
她失忆了,回到了过去的自己,那时没有自己的存在,只有镇北侯府的那些人。
他遇到了以前的苏汐月!
京城里人人都穿镇北侯府的这位嫡出大小姐不学无术,性格跋扈骄纵,可是没人见过她到底干了什么才有了这样的臭名声。
原来,她是柔软的、胆怯的,甚至有些卑微地渴求着别人对自己的一丝关爱。
可是那偌大的镇北侯府只有老夫人关心着她,那些关心不足以填补一个少女幼时丧母的悲痛和孤寂。
镇北侯的漠视和偏心让她敏感又要强。
她把伤扣成了厚厚的痂,却在看不到的地方独自忧伤。
何来的骄纵跋扈,不过是她坚强的盾牌罢了。
傅谨言心疼万分,看着小心翼翼道歉的苏汐月,胸腔内是化不开的怜惜。
他的姑娘何止如此谨小慎微。
他心疼的将不住道着谦的小人揽进自己发烫的胸怀,抵着她的发髻,抚摸着她发硬的背脊,胸腔内的怜惜压得自己嗓音都带着酸涩和心疼。
“苏汐月,我是你的丈夫,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过什么,在我这里,你不需谨小慎微,更不需要道歉,你只要做你自己便好。”
苏汐月发红的脸靠在他满是淡淡檀香味的胸膛上,她能听见他跳得坚强有力的心跳,她发硬的脊梁微微地有些酸涩,和自己酸涩的眼眶一样,突然有气无力地只想靠在他的怀里。
她被看得透彻,
他原来懂得自己的软弱,原来被爱着的感觉如此之好。
她终于明白为何柳姨娘和苏心怡会看不起她,明明她身份娇贵,可在她们眼里她就是个不被爱的笑话。
因为被爱着,所以才底气肆无忌惮。
自己也可以这样吗?
眼睛酸涩地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他的怀抱好温暖,她有些眷恋。
“我哭是因为,醒来你不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你说你是我未婚夫,为何扔下我一人?”
苏汐月说着自己真实的想法,他此刻给的安全感足以让她道出真心实意。
“我做了噩梦醒来,实在是好怕。”
额头由温柔的唇贴了上去,轻轻落在她的眉心,有点过她的鼻头,最终落在她娇润的唇瓣上。
她没有躲,也没有拒绝,相反地,她有些喜欢。
“是我不对,不敢留你独自一人,以后不会了。”
傅谨言轻吻她的唇瓣,安抚着她的情绪,做着保证,拇指划过她的脸颊,将溢出的泪珠一一扫光。
“我端了吃食过来,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傅谨言弯下腰拿起鞋子给她穿好,带她来到桌前。
三道小菜一碗清粥,其中一盘是条鱼。
苏汐月不知为何看到鱼有些反胃,明明自己以前是不挑食的,为何今日对鱼这么敏感。
“我不要吃鱼,拿出去,看着难受。”
还没坐下就能闻到鱼腥味,她心里实在抵触,不愿意吃,还忍不住地往傅谨言身后躲了躲。
这鱼她以前也是吃的,难道失忆连口味都会变,还是有其他原因?
傅谨言虽然不解,还是喊来了人将鱼端了出去,只剩下了两个菜,许是苏汐月肚子饿了,坐下麻利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