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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赶车的是初六,小桃坐在了初六的旁边。
秦月姝坐稳以后初六便赶着马车缓缓朝前跑去。
“大王这是要去哪儿?”
楚墨靠着马车闭目养神,淡淡回道:“随便转转。”
自己可没功夫陪一个反贼瞎转悠。
得快点拿了小桃的卖身契分开。
“大王两次来找妾身,所为何事?”
一开始就叫他知道自己想要卖身契,就落了下乘。
他能两次来找,肯定是因为上官槿的事情查清楚了,他还有几分良心,便专程上门来道歉。
眼下她便等到他道完歉,再顺势提出小桃的卖身契,必能顺利的拿到卖身契。
然而楚墨似乎故意跟她作对,故意说话绕弯子。
“你说会帮着孤在你父亲面前说好话,叫你父亲投奔孤的麾下,这事儿可有进展了?”
这事儿她就没打算有进展,只是为了稳住他,让他不再对付将军府的计策。
眼下他问起来,自然要好好的答。
“这种事情并非一朝一夕便可做成,妾身已经在尽力办了。”
说了等于没说。
楚墨眼神看穿一般:“你当知道敷衍孤的下场。”
这句话的语调并不重,但是伴随男人锐利的眸子,便散发除了阵阵的杀气。
秦月姝背脊划过一道寒流,坐直了身子,肃声道:“妾身自然知晓的,大王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这种事情催不得。”
楚墨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似是而非的笑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不说话了是什么意思呢?
这歉还道不道了?
你不提那我自己来提。
“上官小姐被欺负的事情,大王可查清楚了?”
楚墨撩开窗帘看着外面,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
秦月姝瞧着他冷淡的侧脸,斟酌一二,“那天是大王误会了妾身。”
“孤记得,你骂孤愚昧无知。”
明明说的是他误会自己的事情,怎么就扯到自己骂他了?
他就是不想承认自己错了。
秦月姝真想立刻下去。
但是‘卖身契’像一把刀架在脖子上,现在若不将小桃的卖身契拿到,将来小桃随时可能被他要回去,那样不仅浪费了自己一番培养的苦心,还会落入无人可用的被动。
算了,先认错也不会少块肉。
“这话妾身说的确实不对,妾身当时被冤枉,是气糊涂了。”
言下之意,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可是楚墨却不接这茬,避开自己的错误,只谈秦月姝的错处。
“孤看在你是个内宅妇人,不与你计较,但你也要记住,以后说话要过脑子,毕竟不是人人都像孤这般大度。”
呵,好意思夸自己大度。
“好了,孤公务繁忙,你可以走了。”
马车便停了下来,这是要赶她下去。
这次若是不提,下次她还是要上门求他,还不如这次提了算了。
“其实妾身今日也有事情想要与大王商量。”
楚墨终于正眼瞧了她,“哦?何事?”
秦月姝直接开门见山:“妾身想要小桃的卖身契,大王想要多少银子,可以开价。”
熟料楚墨却瞧着她笑了一声,而后不言不语的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没有署名也没有封口的信封,递过来给她。
秦月姝愣了一下,接过来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正是小桃的卖身契。
他随身带着,便是准备了要给她的。
先前他的顾左右而言他是故意捉弄,就是要她先提出来。
当真心机。
“多少银子?”
楚墨倒也干脆,“二十两。”
秦月姝便拿出来两张十两的银票,递给楚墨。
楚墨下巴一抬,示意她放下。
是接都懒得接。
也或许是不想从她一个内宅妇人的手里接东西。
楚墨对她的厌恶和鄙夷,浑身上下无不展现。
刚好,她也极其不愿意跟此人相处。
“妾身答应大王的事情自会去办,以后有事可以派人递话,也可以传信,妾身是有妇之夫,担心污了大王的名声,以后便不要再见面了。”
楚墨靠着马车闭目养神,看都懒得看她,“你最好做到。”
“妾身定会做到。”
秦月姝推开车门,扶着小桃的手跳下来。
她的脚刚落地,楚墨的声音
从马车里传出来。
“走。”
马车飞快朝前跑去,撞出一道劲风,扬起了秦月姝的裙摆和鬓发。
她抬手抚顺鬓发,微笑着将卖身契收好,带着小桃回了侯府。
眼下首饰铺子和小桃的卖身契都处理好了,接下来便是要看看周玉书的进度了。
回到侯府以后,秦月姝便主动派人给周玉书递了个口信,要见他。
周玉书来的很快。
这几日他们虽然都在侯府,却几乎没有见面,秦月姝便发现周玉书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的。
“事情很顺利?”
周玉书点头,往前几步走到秦月姝的面前,想要去拉她的手,被她躲开了。
“放规矩点。”
看见秦月姝脸上的严厉,周玉书面色一紧,立刻后退了两步,低声地回道:“我找到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会慢慢的掏空窦莲儿的身体,但是却不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她的肚子会越来越大,但是身体却无法承受,等到生产之时,便会难产而死。”
这种法子确实恶毒,但是对比自己的前世,还是差了些意思。
窦莲儿要心灰意冷的死去,要在周玉白的嫌弃谩骂和殴打中死去。
于是秦月姝问周玉书,“解药你有吗?”
周玉书点头:“我自然有解药,不过这种毒很罕见,解药我只有一份。”
“你给我。”
周玉书丝毫没有迟疑的将随身带着的解药拿出来交给了秦月姝。
是一个小瓷瓶,红色的布塞着瓶口。
秦月姝打开来看了看,里面是几粒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一股子苦涩的药味儿。
“这解药,以后便由我保管,你的毒不要停。”
这话给了周玉书一种交换定情信物的错觉。
他负责下毒,嫂嫂负责保护解药。
就好比丈夫去挑水种地,妻子在家里织布做饭。
嫂嫂是已经将他视作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