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
纵横子显然不信。我问他:“我的身份想必纵横子是了解的吧。”
他微微点头,我继续问道:“幽都既然拥有死而复生之法,那我为什么不能拥有预警功能呢?我刚才说了吧,与你接触的时候脑中突然浮现的呢。”
纵横子盯着我,“你说的都在理,可你为何专门跑回来告诉我这些,毕竟我跟你不熟。”
我点点头,“是不熟,但我有事请你帮忙,所以专门跑了回来告诉你。”
纵横子动了动,“有没有人说过你胆子很大。”
我回道:“有啊,那个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又无理取闹的叹希奇就说过。”
他道:“那就说说看你的事情吧。”
我想了想,“事情不大,你且听……”说完后,我目光如炬的望着纵横子,“如此我们就交易两清了。”
纵横子挑眉,“两清?”
我道:“我告诉你你家妹子即将会有危险,你帮做件事,这不是两清是什么。”
纵横子道:“好吧,成交。”
我起身站起,歪头看着一脸自信的纵横子,“你就不怕我骗你?”
他道:“你若是骗我,何苦与我交易,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找苦吃。”
我笑笑说:“说的也是,算我没问,多谢。”
下山的路上,鬼女的身影一点点清晰。当时从纵横子手里接过路观图时,我确实看到了他与雨霖铃的记忆,但雨霖铃会身陷囹圄只是我的猜测,因为那次书摊买书时,她的记忆也曾被我探知,那段记忆说来也巧,里面正好有一个自称夸幻之父的丑八怪。
解锋镝找的夸幻之父,称雨霖铃为幻后的夸幻之父显然是同一个,这其中的关联自然就清晰无比。因此我对纵横子说雨霖铃会有危险,这个猜测完全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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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寂静阴森,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片漆黑的房子时时散发着诡异的气氛,里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我动了动,望着面无表情的鬼女,“你在这里等我出来。”
“吱呀”一声,我推开房门,房子里面很干净,并没有小说里面一推开就满是灰尘的描述,一些打开的书籍铺放在桌子上,放佛它的主人才刚离开一会儿,继续朝里面走去,一片漆黑,魔的视力在晚上更是如鱼得水,我索性也不点蜡,就这么走着。
隐隐有种感觉,一直吸引着我靠近它,直到进入一个满是冰冷之气的房间,那股感觉才消失。
入目处,屋子中央一个巨大的冰池里,一名白发苍苍、面容苍老的女子静静躺在那里,想来这名女子就是与魔千岁关系密切的魔芙。
冰池在房间左侧,右侧则是书籍摆放之地,附近的桌子上全是我不认识的古怪东西,魔芙是学医的,桌子上面的应该都是她生前研究的吧。
房间右侧的桌子上除了最中间的一桌,其他皆是摆有物件,我忍不住走了过去,看清楚了桌子的颜色,不应该称它为桌子,石桌上的那些纹路把我吓了一跳,顿时觉得异常诡异,腿像是被控制一般,一点点靠近石桌。
手刚刚触及石桌,桌上的纹路便如活物一般皆聚集于石桌中心,紧接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石凭空出现在石桌上空,随石一起出现的还有一本书籍,书籍的封面没有一个字,我不由自主拿起桌面上的书籍,开始翻阅观看。
没想到魔芙还有写日记的习惯,放下手中的书,望了一眼魔芙,打算离开的脚收了回来。莲华不染原来是人造人,一个用流苏晚晴、剑非道血液制造出来人造人,日记的最后一页,魔芙这般说过,说她的实验马上就能成功,只差一步。
虽然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死的,但她死之前一定很开心,自己的研究终于成功了呢。我心中不悲不喜,没有找到身世秘密的喜悦,也没有发现自己是人造人之后悲哀,看来阴阳婆所说的一一都要实现了。
桌子上的笔墨仍在,我看了看将就着还能用,磨完魔,提起笔蘸着漆黑的墨水,在日记的最后面写上了一句话,“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吹干墨迹后,我走到冰池旁边,魔芙静静的躺在冰层上面,静默了一瞬,我将那本日记轻轻的放入她的双手交叠处,自言自语道:“若你重生为人,就再好好研究一下你的人造人技术吧,毕竟瑕疵太多了。”
我话音刚落,一直稳稳拖住魔芙的冰层突然寸寸瓦解,我有些懵逼,该不会魔芙还没死吧,我这说又把它气活了?正想着,冰池里面的水突然涌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在屋子之中,魔芙经过数年的身体顿时灰飞烟灭。
顾不得诡异的发生,我急忙朝门口跑去,只是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被封死,整个房间被一层坚冰包裹严实,冰水已经蔓延到小腿肚,可真冷,我试着攻击了一下门口的坚冰,坚冰不仅没有丝毫损伤,本就涌出速度极快的冰水更是加快了速度,这才一小会儿,冰水已经到了我的大腿根处。
若是我没有多事去给魔芙放日记本,是不是这会儿已经跟鬼女离开了?站在房间里,眼看冰水已经没过胸口,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嗜血藤我已经尝试用过,可没用,这里的环境仿佛是它的天敌,根本派不上一点用场,我也喊过,外面的鬼女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很明显这里的动静,外面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只希望鬼女见我很久不出来,能够进来一探。
在我这般想的时候,事情只有更糟没有最糟,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了,似乎被什么束缚,身体直接全部没入冰水之中,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置身于冰水,刺骨寒意顺着全身经脉涌入五脏六腑。此时,冰水已经将屋子全部覆盖,之前摆放在地上的座椅统统散落在水中四处,一片狼藉。
被刺骨寒意侵蚀的身体,以站立的姿势落在石桌的纹路中心,那枚拳头大小的珠仿佛被指引一般,瞬间没入我的胸口,那股冰冷的力量顺着四肢百骸疯狂涌动着,随着浑身的僵硬一点点消失,我感觉到身体一天天强大起来,嗜血藤此时也一点点壮大起来,妖冶的藤身上面更添刺骨冷寒,妖娆的藤身仿佛只要我一声命令便能铺满整个幽都。
其实不用仿佛,我真的这么做了,虽然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一丝寒冷,没有一丝僵硬,是从未友有过的强大,但让我置身于有着魔芙骨灰的冰水中,想想我就恶寒。
随着嗜血藤疯狂的蔓延,顷刻间,一室冰水顺着缺口宣泄而出。站在石桌上面,我的衣服随之变干,听到动静的鬼女也及时出现在我的身旁,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惊诧,“殿下,你……”我轻轻落在鬼女的身后,“怎么?”
鬼女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殿下在里面已经两天时间了。”
“两天吗……”在我这里却是一眨眼的事情,从鬼女眼中看到了现在的自己,黑发无风自动,身后是藤蔓妖娆的嗜血藤,脸上则是一派冰冷。
鬼女突然喊道:“殿下。”
鬼女的声音里惊讶成分太多,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发现屋子的中央竟又诡异的出现一个鸡蛋大小的果冻?嗯,只是跟果冻很像,我戳了戳,手感也跟果冻很像,但其中隐隐散发着一股曼珠沙华的味道,余光瞟向鬼女,她似乎并不惊讶我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鸡蛋果冻很奇怪,我从它身上隐隐感觉到一股熟悉感,只是我与这鸡蛋果冻到底有何关系?
我拿出一个徒弟亲手制的荷包,倒出里面的东西,任由它们散落在地,一面将鸡蛋大小的东西放到里面,一面说:“走吧。”
收好荷包,又顺手止了嗜血藤继续蔓延,朝幽都中心走去。
半路上正好碰见幽魔琴负伤而归,她此去苦境是做了什么吗?鬼女经我示意拦住她,我走近看着她脸上的伤痕,“你去苦境干嘛?”
幽魔琴捂着脸,抖着苍白的唇瓣,“殿下,属下、属下奉黑帝之命击杀赤命、沉沦王,现已完成任务。”
刚刚得到的力量还不太稳定,幽魔琴直接被我凌乱的气息震开,赤命我可以不在乎,可沉沦王是我看着成长的孩子,自己岂会无动于衷。
我问道:“他们人呢!”
幽魔琴被我散发出的气息压制的死死地,她说:“赤命死在北戏台,沉沦王被那个傻子带到天月山水。”
天月山水,沉沦王,身后鬼女的呼喊被我远远抛在身后,尽管心口的情绪只剩下一半,可还是会感觉到痛。
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天月山水内隐隐传来病子支支吾吾的声音,再接近,眼前的情景让心口再度痛上几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夺过天議手里即将放下的火把,不知道时候从地上抱起乖巧的沉沦王,只知道心又空了几分,原来痛过以后就是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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