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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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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笔记

p22:他最近不对劲,看起来总是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姓郭,嘉是嘉奖的嘉。他在a城,和我同校,是一名大一新生。等下我把他的照片和其他的相关信息发给你。”

荀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小叔,我以为你要我去查的人是c城或者y城的人,a城……恕我直言,你应该去找曹公。我们荀家在a城,除了你,大概也没什么能用的人了,这个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的。”

“我知道,可我不想再欠他一份人情。我毕竟……已经连累他许多了。这么多年,他却一句都不对我说……”

文若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还是小琰回来告诉我,我才得以知道。我对他……已是非常愧疚。”

荀攸沉默半晌才道:“我知道了,那我尽力而为。毕竟a城那边没什么人,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

“不着急,只可惜我现在手头的资源都是曹总的人,否则我定然自己去查。只好麻烦你了,公达。”

荀攸笑了笑:“自家人,不必客气。对了,还没恭喜你和蔡琰相聚,多年不见,蔡琰她现在还好吗?”

“她很好,很幸福,她现在……非常漂亮。”

“天之万幸,如此你也算卸下了一桩肩上的担子。”

荀彧压抑道:“即使她恢复如初,当年发生的事,谁又可以释怀?欺骗自己说那件事从没发生过?她这些年受了多少伤,动了多少手术,她从不和我说。每当我问起,她就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都过去了’。但最近……我看到她最近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就明白了,这些事在她的心头,怕是一天都没有消失过。”

荀攸沉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别把……”

“怎么不是我的错!”

荀彧激动地打断道:“我从来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我身边的人总是一个又一个的因为我出事!就连我的小猫……就连一只小猫……”

荀攸顿了一下,问道:“它不是自己跑丢的?”

“我那只小猫从不乱跑,又是三九寒天,它怎么可能突然就自己发疯跑出去了?你难道从来没想过这不对劲吗?但是……如果是有人刻意把它引出去的呢?”

“……什么?”

“它跑丢后,我在外面找了整整四天,这件事你是知道的。但你不知道的是,我其实……找到了它。”

静默如潮水般在无线电波的两端铺开。

文若一字一顿,很轻很轻的说道:“是的,我找到了它。要不是那个铃铛,我都认不出来……那就是我的小猫。它是被活活打死的,他的骨头都碎得不成型了,就这样随意的被丢在垃圾桶边……当时我抱着它,在地上跪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荀攸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的小猫,文姬,我身边的朋友……一个又一个的离开我,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巧合和意外?!”

文若把头痛苦地埋在方向盘上,半晌后才勉强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

荀攸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许久,才道:“我明白了。”

“小叔,无论家里对你怎样的态度,我都希望你知道,我是坚定的站在你这一边的。你不要顾虑荀家……荀家也没有任何人有权利,理所应当的要求你、利用你……”

“公达……公达……”荀彧低声打断道:“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你错了。”

荀攸很坚定的说:“在你以为只有两条路摆在面前的时候,其实永远都有第三、第四条路,永远没有绝境,永远都有其他的选择。只是……有的人想不到,有的人是不敢做。而你一不是蠢材,二不是懦夫,只要你坚定了心意,就一定会找到其他的路。”

文若一时没有说什么。然而荀攸却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

荀攸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在某种意义上,你现在已经在第三条路上走着了,不是么?你大概不知道,这些年这边都已经传成什么样子了,有的时候我听着都觉得太厉害了,这剧本都可以直接上八点档了……”

“好了公达,你就别打趣我了。”

文若苦笑道。

“嗯。”

荀攸应了一声,道:“我会尽力去帮你查这个叫郭嘉的人,你放心。”

“谢谢。”

文若轻声道谢,两人收了线。

疲倦的荀彧靠着座椅,从后视镜里看着郭嘉住处的那栋老楼,在心里轻轻地问:“你到底是谁呢?”

元旦后重新开学,就是期末复习与考试周。

完全不知道吃了一顿荷花酥已经面临掉马危机的郭嘉,进入了忙碌的复习阶段。

有时候,郭嘉和荀彧会相约在一起复习功课,荀彧按捺住自己的猜测,却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地盯着郭嘉发呆。

郭嘉刚发觉的时候,简直受宠若惊,粉红泡泡冒了好几天,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而当郭嘉去问的时候,得到的回答不外乎是……

“没事,只是有点疲惫。”

“别多想,好好复习。”

郭嘉十分狐疑,想了几天也没能搞明白男神到底怎么了,只好先投入期末考试,之后再找时间和男神好好交流感情。

顺便,也该趁着假期,找个时间和男神坦白一下自己的身份了。尽管这里面有很多他不想提及,甚至可能危机他自身安全的信息……但是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他的小荀哥哥呢?

他守着自己的承诺,又为自己烧了这么多年的纸钱,如果他还不能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信赖呢?

一月十号,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

假期一开始,貂蝉就和文姬两个人直接坐飞机回英格兰去探望朋友了,郭嘉则回到家中,好好睡了一觉,起来就一头扎进了信息技术的海洋中钻**。

而荀彧的家里,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文若吃了一惊:“公达,你怎么亲自来了?”

荀攸迅速闪进了文若的公寓,关上了门,才笑着打了个招呼:“想你了,过来看看。”

荀彧甚是惊喜,他抓住荀攸好好上下看了看:“快进来。”

文若让着比自己大六岁的侄子进了屋子里,为他泡了壶茶,荀公达轻轻抿了一口,赞了一声:“好茶!可是明前的狮峰龙井?”

荀彧笑道:“真是你的心头好,居然一口就尝出来了。一会走的时候全部带走,不许和我客气。”

还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荀攸捧着那杯茶道了谢,果然没舍得拒绝。

荀公达四处环顾着他的屋子,说:“你这家里,我还是第一次来,看着整洁又舒服。唉,七年里头,咱们就见过三次面,连打个电话都要偷偷摸摸的。”

“我毕竟是几乎被逐出家门的不肖子孙,你现在却成了荀家的顶梁柱。”

荀彧毫不介意的笑道:“家里的长辈就是抓不着我,要是抓到我,估计得把我活活打死。等二月份过年的时候,你也不用客气,和他们一起骂我,骂的越凶越好,省得他们还怀疑你和我有联系,跑过去为难你。”

荀攸听了也笑:“你都说了我是顶梁柱,还有谁这么不长眼,敢跑来为难我?不过小叔你若是回去,荀家家主之位,只可能是你,我心甘情愿退位让贤。”

“别这么说,你知道我宁愿一辈子都留在这里,也不愿回去。”

文若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脸,神采瞬息褪去了。

荀攸叹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过自己的生活,但我不希望,为了跳出一个火坑,你就要委屈自己跳进另一个坑里。”

文若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荀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荀彧的面前。

“这是你托我调查的人的资料。”

荀彧看着那份材料,没有立刻翻开,他看着荀公达,认真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定查出了什么,要不你怎会亲自跑一趟过来找我。”

“事实恰恰相反……”荀攸苦笑道:“我什么有用的都没查出来。曹公把他保护的太好了,我这一番动,怕是已经惊动了曹公。”

出乎意料的是,荀彧看起来十分惊愕:“郭嘉?曹总?他们认识!?”

荀攸也是吃惊非常:“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知道,才特意绕过曹公,拜托我去查的!”

见荀彧的惊讶之色不似伪,荀攸翻开了资料夹,拿出郭嘉厚厚一打的银行账户明细,指认道:“五年前,郭嘉的账户就时不时有数额不菲的进账,两年前,他攒的钱买了一套房子。经我查证,给他打钱的账户,就是曹公的一个不公开的海外账户。甚至上周,曹公还给他打了一笔钱,你看这里。”

荀彧呆住了。

荀攸不忍道:“我原先都以为,曹公打发了自己以前所有的情人,这些年独身一人,也算是收了心……只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背地里仍然玩的是这一套。你……唉……”

文若脸色极其难看的打断道:“那郭嘉的出生地呢?父母?以前的经历?”

荀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曹公全部改过了,查不到任何的真实信息。我……以为你想查的不是这个……咳,你居然是真的对这个叫郭嘉的人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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