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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入侵者的身份能确认吗”
“将开封分部骑士队长何易、孟启以及数名骑士提供的信息整合,并结合薇妮莎大人从各渠道获取的监控录像记录,四人中可以确认身份的有两人,一个是我们正在追捕的叛逃者,夜骑士马克斯派顿,强级能力者,自从离开组织后,他是首次公开现身;另一人叫会计,纸级能力者,专门从事金融诈骗,还有伪造债券、艺术品、稀有货币等等。这个人行事精谨,为人低调,官方没有他的犯罪记录,他的本名也无从查起,不过道儿上有很多人认识他。”
达舍尔停顿一下,继续操着平板电脑,说道:“另外那两人,那个操控线的青年完全无从查起,可查询的所有数据库中没有任何关于他身份的蛛丝马迹。根据薇妮莎大人的描述,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亚洲男子,嗯挺帅的。”
“你说什么”洛多维科疑惑地望着达舍尔。
达舍尔道:“不是我说的,是她报告上加了这句”
洛多维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反正那个整天叼着糖、吊儿郎当的家伙也没写出过几分正经的报告来。
达舍尔接着说道:“至于那个飞檐走壁的男人,面部特征和枫叶郡一个叫汤姆斯托尔的普通职员相符,但根据当地警局的记录,这个人似乎被卷入了一起与贵族的纠纷中,就此人间蒸发了。于是相关的信息便成了用词模棱两可,让人雾里看花的垃圾。何易的报告中称,这个男人的身手极其专业,实力深不可测,绝无可能是什么普通职员,所谓汤姆斯托尔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假身份罢了,因此我们现在仍然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底细。”
洛多维科习惯性地抚须沉思,随即言道:“一个叛逃者,一个金融诈骗犯,还有两个来路不明的强手如果他们是帝国的人,大可以向警方表露身份;或者先假装被捕,等他们的上级从中斡旋,自可以从牢中脱身。
如果不是帝国的人,那他们就是其他组织的成员但又为什么要和我们起直接冲突呢,现阶段世界的形势,可还远远没到群雄割据的那种时期”
达舍尔在旁说道:“有没有可能,他们是某个帝国对外不予承认的特工机构。”
“你们这帮年轻人,电影看得太多了吧,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政府,要那种机构做什么调查外星人特工被捕后帝国再宣称那几个地球人和我们地球政府毫无关系”
达舍尔耸耸肩道:“那大人您的意思是”
洛多维科长吁一口气,说道:“龙郡划为三十四个地区,我们钢铁戒律的分部林立,但拥有使徒的只有十四处,其中又以开封那个基地的战力在这段时期内最为薄弱。这次事件绝不是什么巧合,他们清楚地知道我们分部的位置,目标明确,直指使徒,这说明对方获取情报的能力可能比帝国更强,新兴起的反抗组织根本没这种能耐。
所以,依我看,是时候去跟刑天的人沟通一下了,无论这件事是否和他们有关,敲山震虎总没错,眼下这里的战局还不明朗,我们在亚洲那孱弱的实力,可经不起大风大浪”
第十九章首次通话
四月三十日,晨。
绑架案引起了h的高度重视,此时在李维的豪宅中,已经挤满了当地h派来的专案组成员,连搬来协助办案的各种设备都是军用规格。这个专案组的组长叫季承,三十四岁,并级能力者,官居上尉,北京h分部的一员虎将,在刑侦方面具有相当卓越的才能。
现在来说说这个案子中的两个关键人物,第一个是李维。
李维的父亲是实权派的贵族也有徒具其名的没落贵族存在,因种种原因,导致家族从某一代开始无人在帝国上层任职,导致畸形的盈利产业失去权力的支持而崩溃,他们便失去了敛财的途径,又不去参与劳动生产,因此几代后出现坐吃山空的局面,在天都担任要职。而李维则是龙郡最知名的钻石王老五之一,现年二十八岁,被称为天才的青年企业家,其名下的产业几乎涉及了所有能赚钱的领域。
无论食品、药品、电子产品、通信、医疗器械、交通运输甚至是市政建设,等等等等似乎他什么生意都能做,而且从不失败。
只要提起李维这个名字,别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开着豪华座驾、住着豪华别墅、全身上下连内裤和袜子都出自最顶尖设计师手笔,连墨镜和钢笔都要请人专门打造以确保独一无二的成功人士。
他就是智慧与财富的代名词,当代白马王子的标准模板,无数中年妇女对自己还在上小学孩子说过类似“将来要以这个男人为榜样,别像你老爸那么没出息”云云
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在公共场合的一句话,就能让股价波动,他和哪个女明星传绯闻,就能让那个女星立刻走红。好像他连放个屁都是香的,而且还是粉红色的;而他拉出的屎哦不,他不拉屎,他只会放粉红色的屁。
接下来说说姜筠,在描述其具体情况前,先得说一个概念,那就是“王族”。
王族和贵族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帮是亲戚,一帮是外人。虽然爵位和名门的身份都可以世袭,但贵族要想世代富裕下去,绝不能离开权力的中心太远,这是个很现实的世界,权力和金钱就像感冒和发烧一样密不可分,哪怕你是四世三公出身,假如到了第四世那孙子连个副局长都没混上,那么恭喜你,三代之内你铁定变得和平民一样穷,再有钱也没用,这些钱终将流入别人的口袋。
不过家道中落的贵族还有一招,就是嫁女儿,靠这招翻身属于下策,但从古至今,这么干的人可谓前赴后继。当优渥的生活离一名贵族远去,他心中是无比恐惧的,因为看了太多平民的遭遇,那是贵族死都无法去接受的生活。于是,这成了一件为人所不齿,却貌似值得同情的事情。
说得远了,回头看看王族。王族没有上述的那些问题需要去担忧,因为他们是皇帝的亲戚,亲戚再远,也是亲戚,但凡跟某个有正式名分的王妃沾了那么一丁点儿血缘关系,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你家里人的没死绝,帝国包你吃饱穿暖,甩小康,超大康,浸淫在资本主义的水深火热中难以自拔。
从来没听说过王族嫁女儿的,富可敌国的贵族世家自己凑上来倒贴的情况倒屡见不鲜。这种婚姻就相当于权力娶了金钱,贵族们得到了王族的身份,王族们得到了贵族的财富,双赢。
姜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幸的。她的母亲早亡,父亲年轻时是个纵情酒色的花花公子,滥用药物、并多次染过一些不太体面的疾病,以至于三十岁时他的身体就出了点状况,长话短说就是,当他拥有了两个七岁大的儿子和一个两岁大的女儿后,他的某个重要器官在那一年失去了用。
一般来说,遭遇这种变故的人有两种极端表现,第一种是痛定思痛,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转移精力,说不定就此江湖上又多了一位使绣花针的绝世高手
但姜筠的父亲属于第二种情况,当失去了“色”时,他只能寄情于“酒”。当然也不排除他内心深处可能只是想修炼“酒神”之类的逆天神技。总之,在相继患上了胃炎、溃疡、心脏病、肝硬化之后,其神功未成,人卒矣。
姜筠从五岁那时起,便成了一家之主,只是她什么都不懂罢了。两个哥哥跟她的关系很一般,理由很简单,虽然他们年长些,但却是小老婆生的。根据帝国的法律,有,且只有皇帝可以享受一夫一妻多妾制,其他人,哪怕你和皇帝有非常亲近的血缘关系,比如皇帝的二大爷,在法律上,也只能有一个妻子。
姜筠这嫡出的孩子,拥有合法的全部财产继承权,而庶出的两位哥哥,只是父亲年轻时的两次“意外”,在得到一笔这辈子都可吃穿不愁的安家费后,他们几乎就断绝了和姜家的来往。
至今日二十出头,姜筠不可能什么都不懂了,要说这世界上还有谁特稀罕她,那就是李维,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现阶段离超友谊的关系,差得也不算太远,就在这不可谓不关键的时期,顾问很不合时宜地随机抓了个王族,偏偏就是姜筠。
本来,这件案子会搞得比较大也在李维的意料中,他李维是何许人也,如日中天的贵族世家李家大公子,老子权倾朝野,儿子富甲一方,被绑走的又是王族的小姐,兴师动众也在常理之中。
可是,昨晚季承看过视频电话上的录像回放以后,不到五个小时,对方忽然又联络了李维,说第七皇子克劳泽维特斯托克将于三日内将亲临现场指挥全局。
这是什么情况这已经不是兴师动众了吧御驾亲征了有没有那绑匪究竟何许人也皇子居然亲自出马难道这个人称茶仙的家伙也对姜筠有意思不可能啊,没听她说起过这号人啊
李维心乱如麻,从姜筠失踪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那一刻,他就心急如焚、郁郁寡欢,昨日的那次通话,虽然让他震怒,但好歹算是有了姜筠的消息。
绑匪并没有明说为什么会来勒索李维,他和她只是朋友,无论是法律上、名义上、事实上,都只是朋友而已。按照这个绑匪完全不惧怕h的言论和态度,如果姜筠没有可以去勒索的直系亲属,绑匪完全可以直接去勒索政府。因此,按照一般的思路推理,一定是姜筠对绑匪说出了李维的名字,这是她在求救,李维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求助的人。
这一点让李维悲中有喜,英雄救美的好戏一旦上演,这女人便是唾手可得,可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绑匪的各种反常言论与要求。
假设皇子的到来并不是因为他和姜筠是旧识,而是冲着视频中那个绑匪来的,结合那个男人的行为与表现,他无疑是一个极度危险与疯狂的反抗组织成员,至少也是小头目级别。
上午八点,李维坐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手心尽是冷汗。
那部从咖啡机底座里找到的手机放在茶几上,h已经在上面安装了窃听器,周围安排了一整个监控小组的人手,时刻准备着在手机接通的刹那就开始追踪信号源,找出绑匪的位置。
在场的人,只有现场负责人季承心中清楚,此案的犯人所在级别是“危险等级六”,而其他人,包括h的工人员以及待命的战斗人员,以及李维,他们都只从季承口中得知“天一”这名字罢了,至于这家伙的底细,说实话,并不是有意要保密,而是季承也不清楚。
铃声响起,在场每个人的脑子里仿佛都有一根弦绷紧了。
李维看着季承的手势,当监控小组都准备好时,季承点了点头,李维把手机摆在茶几上,按下了免提,他凑近道:“我是李维。”
天一的说话声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他开口便道:“听好你的第一个命题你的命,只值一个罐头。”
李维沉默了几秒,一方面是在想天一的话,另一方面,也在为追踪电话的人争取时间:“这是什么意思”
天一答道:“字面上的意思。那么接下来的时间交由你去证明这个命题的真伪。”
他又略微提高了声音道:“季长官,请在二十分钟内,为李公子准备好一架直升机,一小时内,赶到短信上指示的地方降落。”
说完天一好像就要挂电话,正当所有人都在震惊天一为何连房间里的负责人姓什么都知道时,季承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索性插嘴道:“天一先生,我们要确认一下人质是否还活着,并且是安全的。”
他这么做一方面是想直面对方,给予一定程度上的震慑,另外就是尽可能再拖延些时间。
谁知,下一秒,电话对面传来“啪”一声,然后响起一声女子短促的叫喊。
是人都明白,人质挨了一耳光。
李维的怒气值瞬间就爆了,抄起手机怒吼:“你这个王八蛋我”
天一打断道:“记住,你们没有质疑我的权力,我说人质还活着,她就活着,反复用一些无聊的事情来烦我,只会自讨没趣,按照游戏规则和我的指导去做,你们终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但如果你们依然不厌其烦地在每次通话里都要求确认人质安全,或者跟我讨价还价,用谈判专家那套浪费我的时间,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我会干出点儿什么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
李维真想把手机狠狠摔烂,但他不能,只能恨恨地踹了几脚沙发泄愤。
监控小组的一人这时开口道:“长官,无法追踪到信号源,他一定用特殊的技术手段屏蔽了我们。”
李维转头瞪着他们:“你说什么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请冷静一点,李公子。”
季承挡在李维面前,在他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制止了他。
季承给人的感觉总是十分沉着,很靠谱的一个人,一说话就能把场面hod住:“这种情况也很正常,对方既然明确表示不怕被追踪,说明他是有备而来。”
李维好歹是个有身份的人,但凡要点儿脸的人,没涵养也得装出点儿涵养来,既然季长官都说话了,说得也算在理,他便借坡下驴,整了整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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