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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调整好花束的位置，零环顾四周，将花瓶摆放至餐桌上，这样每次回到宿舍都可以看见它。
回到自己的卧室，零打开衣柜，找出蓝白款的女仆睡裙，缓缓褪去白裙，穿好睡裙。
前几天她整理完那箱各式各样的女仆装后，发现同款的睡裙一共有三套，黑白、粉白、蓝白三种配色，足够一直轮换着穿。
其他女仆装倒是没有重复的款式，从薄到厚，从清凉到保守，甚至还有女仆款的泳衣，也不知道麻衣和薯片妞为什么要准备这些特殊款式……
换好睡裙后，她径直走到隔壁卧室门口，习以为常地旋动门把手开门，缓步靠近床铺。
零低头凝视了一会儿，见路明非似乎已经睡着了，便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一角，动作轻缓地躺进被窝，保证尽量不惊醒他。
她没有选择如往常一样，贴着他的的身体翻到靠近墙壁的那一侧，只是静静侧躺着闭上眼睛。
……
小魔鬼构筑的梦境中，路明非察觉到这一次的梦境有些不同，不再是某一段时刻的经历，他已经快速度过了很多天的记忆。
例如现在，深夜时刻，零号坐在壁炉前，借用炉火点燃了一支白天从黑市买回来的古巴雪茄，深吸之后靠坐在沙发上，许久才缓缓吐出一道云雾。
他身上显露出令人敬畏的威严，如同高天之上、遥不可及的神明，察觉到蕾娜塔的视线后，他说，“别害怕，我会变，但我不会离开你……”
听到这句话，路明非沉思了一会儿，询问道：『小魔鬼，这些就是变化的起始么？你对我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
『是的，很快哥哥就能明白原因了。』路鸣泽的声音很是淡定，当初这个计划可是他和哥哥商量好的，只不过后来出现了一点意外……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零号前往图书馆找人的记忆，他用一瓶陈年烈酒打听到了科学院图书馆的位置，并确认了叶夫根尼·契切林的就在那里，担任图书管理员。
假扮成克格勃军官的零号推开图书馆的门，走到桌边坐下，将制式公文包放在身边，确认面前的图书管理员是契切林。
图书管理员是个醉醺醺的邋遢男人，他有些疑惑，直到对方拿出证件。
出示完军官证后，零号拿出一份文件，通过话术确认秃头肥肚男人如何看待蕾娜塔。
“她不是个正常的女孩，生下来就有问题！”
“为了科学，我们把她捐献给了国家。”
“她是独一无二的研究对象！细胞、dna、骨骼、脑组织，她的一切都是珍宝啊！”
“……如果你愿意再次把她捐献给国家，我们将会授予你一笔特别奖金……不过如果你决定再次捐献，她会被送往遥远的研究基地，你们可能无法再相见了。”零号语气淡然。
“不不不！这样就很好！我们全家都愿意为科学奉献终生！”
“我想请问……那一笔奖金大约有多少？”
“十万卢布怎样？”零号的语气有了少许变化。
秃头男人和他的妻子无比激动，那可是一笔不敢想象的巨款，他们兴奋地答应下来，从零号手里接过现金，并主动提议改掉蕾娜塔的名字……
『令人作呕的态度和想法！』路明非表示自己被恶心到了，世界上居然存在这种父母，真该被万人唾弃，死不足惜。
大帝以前给他讲故事的时候，他就觉得很震惊、厌恶，现在重新经历一次，更加恶心了。
路明非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干净了，零号点燃的烈火吞噬了图书馆，顺便帮他洗了洗耳目。
『哥哥别担心，洗礼之后就是新生，包括血液、基因等，零的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关系了。』
小魔鬼贴心地解释一句，稍稍平息了一点自家哥哥内心的情绪。
时间再度飞逝，零号回到了列车站，望着蕾娜塔孤零零的身影，他先去买了两杯热咖啡，悄然无声地走到她背后，惊喜总是突如其来。
原本以为零号抛弃了自己，现在却又出现了，蕾娜塔无声无息地流下了眼泪……
零号将自己编造“父母冻死”的消息告诉她，出乎预料的是，蕾娜塔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啦。”
『啊，她已经知道了。』路明非也知道。
很快，他们购票的列车停运了，推测出原因的零号决定顺着铁轨，徒步前往目的地……至少得经过九百多公里才能走出莫斯科。
走出一百多公里后，蕾娜塔有些支撑不住了，零号帮她处理好血泡，背起她一路向前。
蕾娜塔的声音变得轻飘飘，零号试图用烂话让她打起精神，可惜效果不佳，只能祭出大杀器，告诉她关于父母的事情……当然，也是编造的。
『明明都知道了，却还是得听别人说着谎言……』路明非很难评价，毕竟零号的办法确实帮她打起精神了。
说到死因的时候，蕾娜塔揭穿了零号的谎言，他只能将真相说出来。得知了所有真相的蕾娜塔不再说话，过了很久，她的眼泪滴到零号的脖子上。
“又怎么啦？”
“他们……不爱我啊。”
路明非对这句话感触不深，他已经习惯了父母不在的生活，顶多收到母亲来信的时候有些触动……
“听着！记住了！我已经花了十万卢布把伱买下来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从今以后……”零号以气愤的语气给她改了名字，“你就叫零！你是我的东西，就用我的名字……”
『如果非要爱什么才能让你有信心活下去的话，不如爱我好了。』路明非与他同步说出那句话，随后陷入思考之中。
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梦境，关于零号的记忆也差不多解封了大半，路明非也逐渐理解了很多事情……
不得不说小魔鬼的办法确实有效果，他几乎可以坦然面对“零号”的身份了——不代表他现在能够接受与零的关系，进展还是太快了，他想缓一缓。
『哥哥，今天的记忆就到这里，下一次才是重头戏。』小魔鬼打了個响指，周围的一切开始破碎。
『不是吧，小魔鬼你居然在即将进入高潮的时候中断？能不能有点良心，我还想知道变化的原因呢！』路明非不满地谴责道。
『哥哥，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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