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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没事，现在我照顾你，我爸在里面，走吧。”
“嗯。”
赵德江和夫人在聊天，两个人似乎刚吵过一样，脸色都不太好，见顾北杨来了，赵德江收了脸色，让顾北杨随便坐，赵夫人并没有，还瞪了赵德江一眼。
赵茜赶忙去搂着赵夫人哄，“妈，怎么了？我爸又惹你生气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爸说这次的项目让你来跟，你会什么？跟跟跟！”
赵德江在一边又来气了，“我让她跟着北杨学，不是还有北杨吗？你这么宠女儿你就宠吧，宠的什么都不会你才开心。”
接着，赵德江喊了顾北杨过去，两人上书房谈，内容还是关于让赵茜跟项目的事情，让顾北杨多关照些。
赵家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他还是知道的，在顾北杨看来，只要不捅破，有利可言，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算捅破了，赵茜的家世，做他妻子也不是不可以，没其他因素是可以考虑的。
答应赵德江以后，两人顺便谈了一下未来的合作情况，赵德江眼里尽是欣赏，好一会儿才看见顾北杨的手，问他怎么了，顾北杨照答。
“晚上留下来吃饭吧，阿姨那边已经在做了。”
“赵总，我这手不方便，怕麻烦你们。”
“没事，筷子用不了，还能用勺子。”
“那却之不恭。”
顾北杨用左手拿着勺子吃饭，赵茜在一旁给他夹菜，他看着碗里的青椒，难以下口，却不得不吃，一顿饭下来没吃多少，留下来陪赵德江和夫人聊了会儿天，便打算走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吹着微微凉风，赵茜将他送到门口，看他开车走了才回去，顾北杨还因为吃了青椒胃里难受，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
向暖刚收拾完屋子，煮了一桌子菜，却没见顾北杨回来，现在已经凉在桌上了。
顾北杨带着满身寒气归来，看见桌上的东西有些愣，向暖这是变着法子讨好自己吗？给一棍子再发一颗糖，她倒是想得好！
他走到桌边，端起自己最爱吃的，当着向暖的面连盘子带菜一股脑的扔进了垃圾桶，还扯了一张纸擦手。
“向暖，你做这些我看着都累。”
“还疼吗？”
“……”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并不好，顾北杨一进卧室就甩上了门，嘴里还是一股难受的味儿，他忙到卫生间去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茬有点儿往外冒，手不方便。
“向暖！”
向暖正将桌上的东西往厨房收，听见顾北杨的喊，动作顿了一下，又让她去脱衣服吗？
这次顾北杨的要求是洗澡，整个人站在浴室，衣服都还在身上，向暖宁愿顾北杨骂她，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可她没办法。
两人在浴室做过，没什么好害羞的，只是向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手上动作没停，仔细的替顾北杨擦着身体，却看到眼下那东西微微有了变化，一时间动作有些犹疑。
顾北杨表情依旧，任向暖动手，内心却不似那么平静，那双手抓得是他的心，抓得痒痒的。
洗了将近半个小时，换平常，十分钟都要不到，顾北杨手上的绷带还是沾了些水，他自己不在意，向暖却留意到了。
她给顾北杨穿好衣服以后，把医疗箱搬了过来，扯着顾北杨的手没让他动，顾北杨坐在床边，向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拆掉绷带，横穿整个手掌，看着很长，但不深。
向暖眼泪掉了下来，刚好滴在顾北杨的手上。
“向暖，你做给谁看？”
“因我而起，求个心安。”
“呵！”顾北杨一声嗤笑，“你心还安得下去吗？”
向暖没再说话，顾北杨也没把手拿开，那滴泪的温度太烫了，烫到他心头都难受。
她拿着棉棒先消毒，和护士处理的不太一样，缠了几层以后，又放上几根棉棒在上面固定着，手掌弯不了，绕着缠了几圈。
“顾北杨，你别瞎动，裂开了不好收拾。”
“你试过，我知道。”
知道顾北杨在暗讽医院那次，她把自己搞得缝好的线都崩开了，向暖没说话，依旧仔细的处理着。
她的额头已经好了，从顾北杨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条歪歪扭扭的疤，泛着嫩红，微微突出。
向暖腿蹲得发麻，起来那一刻眼前还泛黑，右腿往后蹬了一下才稳住自己，顾北杨全程看着没动，拿不准向暖在装还是真的？可是跟他没什么关系。
向暖：“今天的事，对不起，你早些休息。”
顾北杨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拉开被子钻进去，背对向暖，明显一副老子不想理你的样子。
向暖带上门，靠在门边一阵心酸，她算个什么，自己抱了不该有的感情，注定要难过，而且夜还长，长得可怕。
早上她说了一句顾北杨要是结婚了，就算不赶，她都会走，但是如果顾北杨依旧拿母亲和弟弟要挟自己，她会不会留下？答案似乎都不用去考虑，现在是情妇，未来只是坐实了情妇这个名。
人这一生都需要负重前行，向暖只是比别人先体会到了而已，她望了望窗外的万家灯火，只盼着有个头，无论她和顾北杨的结局是悲是喜，都好过现在。
母亲和向阳还需要她，她没理由泄气。
翌日，顾北杨没等向暖，便开车去了公司，向暖傻傻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后来才知道他早走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公司，反正顾北杨没等她，又想起昨天他的质问，回到房间里摸了几块钱零钱准备搭公交过去，这个点就算打车也晚了，不如在公交车上多磨蹭一会儿。
一个实习生，迟不迟到或者来不来，对于其他人来说都无关紧要，何况人家有背景，唯一的用处就是帮他们吸引顾总的火力。
千盼万盼总算盼到了向暖，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顾北杨透过玻璃看到向暖坐在了属于她的位置上，盯着看了会儿，见她还在做自己之前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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