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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晃神，长欢感觉面前一道身影闪过，后脖颈一痛，眼前一黑，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萧晟旌带着长欢下了山，留下一句命令，“这里的人，一个不留！”
月亮，悄悄地藏进了云朵里，似乎不忍心看眼前的这一副残忍的场景。
……
长欢慢悠悠地醒来，血腥，疼痛，绝望还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双目无神呆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移动，原来，她又回到了这里。
回到了马车上，回到了他身边。
帘子被掀开，光亮一瞬间随着人的进来透露进来，长欢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入目的是萧晟旌熟悉的面容，但这张脸，更让她觉得害怕。
那一夜的场景，还在往复不停地在她脑海中上演。
长欢指尖颤抖着，哆嗦着已经干裂的唇瓣，声音沙哑的可怕，“你……放了那些人吗？”
终究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萧晟旌将粥端到她面前，“我说了，他们一个不能活。”
“现在，吃点东西。”
希望果然破灭。
虽然早有预料，长欢仍忍不住悲从心来，她想哭，然而泪水早已经流干了。
望着萧晟旌若无其事的俊美面容，长欢又恨又感觉到一丝无力。
她抬手打翻了萧晟旌舀过来的热粥，“砰”的一声，她眼睛也未眨一下，只是牢牢地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的面容印刻在心底。
“你怎么能……”
他怎么能下得去手？那些人何其无辜？
热粥倾倒在长欢手背上，娇嫩的肌肤瞬间就红了一大片，甚至还有一些已经起了一些细小的水泡。
萧晟旌蹙了眉头，从身上掏出一块丝巾，细心地拉过她的手，擦着她的手背。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若是不知道的，定会认为，他们两人是非常亲密的关系。
长欢漠然看着，心底没有丝毫的波澜。
她猛地抽回了手，头也转向窗外，不再看他，神色间十分冷淡，“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
她侧脸的弧度坚硬，身体僵硬，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抗拒。
“我知道。”
长欢突然转过头，“我恨你。”
咬牙切齿，但很快恢复平静。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锋中，她能够更快地收敛自己的感情，很多时候，善于掩饰。
她这次下定决心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他。
她不仅恨他，更恨她自己，恨她自己不能阻止这一切，恨她没有能力，杀了他，为了祭奠寨中死去的亡灵。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她的心头。
长欢无力地垂下手，缓缓的，将目光投向远处，内心是深深的苦楚。
这个该死的杀人如麻冷血的家伙，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长欢咬牙切齿着，马车徐徐行驶着，萧晟旌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马车。
马车上，烛火一点点燃烧着，寂静的可怕，焰火的光芒将长欢的面容衬的苍白无力。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她也浑然不觉。